第二日,三人離開驛站趕往東港城。
“花叔,到了城裡咱們先找家醫館給肖大哥看看有沒有內傷。”林小文道。
“小姐放心吧。”花叔道。
很快到了鎮外的城門口,上麵寫著“東港”兩個大字。
守城的軍士懶散的站在城門口,看了一眼下了馬車的花影遞過去的路引,掃了一眼便揮揮手放他們進去了。
東港城靠海,兩側商鋪林立,偶爾有貨郎挑著擔子叫賣。
街上的行人三三兩兩,看男男女女身形都偏高些,估計是靠近海邊的關係。衣著比起建業國的華麗繽紛更多了隨意。
鋪子也是賣水產的多,風中有一絲鹹鹹的腥味。
花影打聽了一位鋪子的小夥計,得知拐過街角就有一家醫館,便謝過往街角趕去。
很快到了醫館門口,三人下了馬車,林小文抬頭觀看,隻見醫館隻掛了普普通通的牌子,寫著“孫記醫館”。
三人抬步進了門,隻見醫館不大,隻有幾張桌子和破舊的床,屋內開了個門通往內室。
一個約十四五歲的小夥計正手托著腦袋在案前打盹。
看來醫館生意冷清啊,否則大白天的還磕頭打盹。
“小哥醒醒!”花影道。
那小夥計眼神迷離的看著幾位來人,道:“來看病的?”
“是啊,小哥。”花影笑眯眯道。
那小夥計這才揉了揉眼,看了三人一眼。
喲,都長得不錯啊,男的俊女的美。
連那位年紀大些的,也長的一表人材,風度翩翩。隻是那笑,看著有些不懷好意的樣子。
“誰病了?”他揉了揉有些睡痕的包子臉。
“是這位公子受了些傷,想請先生給看看。”花影指了指肖誠,“不知你家先生呢?”
小夥計上下打量了肖誠一眼,“等著,我叫去先生過來。”他起身伸了個懶腰去了內院。
過了一會,一個年約四十左右的先生便從內院走了出來。
臉形方正,長的很儒雅,眼角的些許皺紋透出了年紀。
青衫上麵還有一塊顏色不均的補丁,打量了幾位一眼,笑道:“哪位要看病?”
花影看了肖誠一眼,肖誠忙走上前道:“先生,是我。”
說完拉開領口,露出肩膀上的累累傷痕。
先生仔細觀察傷口,皺眉道:“皮都磨破了,露了骨了,這是怎麼弄的?”
“是大鐵鏈子磨的。”肖誠老老實實答道。
在先生給肖誠看傷的時候,林小文則坐在門口的椅子上,花影則抱臂斜依在門前,他覺得肖誠隻是外傷,估計用不了多大會就能走了。
林小文也是開過藥鋪的,知道能開醫館必定是不差錢的,而且其中的利潤很多,為何此處卻處處透著寒酸和冷清。
那位先生看完對肖誠道:“好在你這膏藥不錯,傷口沒有發炎。我再給你清理一下,重新上藥包紮,一月後即可痊愈。”
說完讓小夥計去端來熱水,往裡麵撒了一大把鹽,對肖誠道:“清理傷口有些疼,公子可要忍著點。”
“沒關係,先生儘管清理吧。”肖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