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案前坐著一位福態的中年縣官名叫陰全,一張四方臉上蒜頭鼻子特彆顯眼。他嗯了一聲,道:“既然告狀人都到了,那開始吧。”
說完對旁邊的書記官點了點頭,示意可以開始記錄了。
一旁跪在地上的王同完全沒有了前幾天的威風,頭發亂糟糟的,衣服上皺得不成樣子。楊掌櫃也好不到哪裡去,象癟了的氣球一般。
“楊掌櫃,前幾日馮師爺查出有漏稅一萬多兩可屬實?”
“回稟大人,小人隻是掛名,這做帳一事全是帳房負責。”楊掌櫃苦著臉道。
“我看是推卸責任吧,難道這帳房先生不是你招的?”陰知縣冷著臉道。
他來這時上任有一年多了。
前任知縣走的時候告誡他楊記香料鋪子的事能不管就彆管,雖然他不知道原因,但前知縣告訴他楊記香料鋪子背後的東家很了得,於是一直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若不是前幾日有人指名道姓的狀告,他本想敷衍過去。
沒想到派去的人真查出了帳目有問題,而且當時那麼多百姓在場,作為一方父母官,再不出手做做樣子不行了。
他隻好硬著頭皮堂審,本想著悄悄的審完和解了事。
不知道誰走露了消息,這個小案子竟然那麼多百姓來圍觀,到讓他左右為難了。
“回大人,不是小人招的,是東家前幾年送來的。”楊掌櫃無奈開口。
跪在一旁的王同突然有些驚慌起來,他看了一眼楊掌櫃道:“你胡說八道!明明是你招我來的。”
“你你血口噴人!若是我招的,必是有文書的。如今什麼也沒有。”楊掌櫃豁出去了,他可不願意被無故連累。
這事本是王同自己惹出來的,與他何乾。
就是見了東家,他也有話說。是王同脾氣太臭,多次勸阻不聽,把小事給鬨大了。
陰大人掃了王同一眼道:“你為何要做假帳?可是你東家授意?”
王同冷笑道:“授意如何,不授意又如何?”
陰大人道:“若是授意,那就請你東家來。若不是,那就是你大膽妄為,該當定罪。”
王同冷笑道:“大人,小人的東家是否授意這不重要,即便授意,大人又能奈何?”
“大膽,口出狂言,蔑視公堂!來人,拖出去打二十板子!外加掌嘴三十!”陰大人怒喝。
便有衙役上前拖著王同下去。
等打完再把王同架上來的時候,他已經腫的象個豬頭,嘴巴都打爛了。
這就是陰大人的用意。
他不知道背後東家是誰,但想必若知道了更難審。
於是借著王同的錯處打得他無法再說下去,也省了他的事。
林小文在一旁對灘成爛泥的王同淡淡道:“你也有今天!”王同猛然抬頭,奇怪的看著她,嘴巴裡發出嗚嗚的聲音。林小文冷笑的看了他一眼。
陰知縣根據馮師爺的查帳結果,加上林小文和楊掌櫃的供詞,很快給王同和楊掌櫃定了罪。
楊掌櫃被打了二十大板,罰款一萬兩,王同被判刑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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