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文兩人一路走走停停,用了大半個月,到了越國邊境的大理州。
越往南氣候越溫熱,大理州與雲海國相比又是另一番景象。連綿不斷的高山聳立,經常走了好幾天不見人煙。
林小文眼見著越來越稀少的人煙,不由歎道:“這裡是有銀子也花不出去了。”他們隻能借宿農家。
馬車行駛在山間小路,不遠處出現一個小村子。
錯落在半山腰,零零碎碎的都是竹子搭建的木屋,前麵是一塊塊縱橫交錯的水田。
雖然在建業國已是冬天,但在這裡卻依然有農人在田裡勞作。
“大爺!”
林小文招呼了一聲路旁邊水田裡拉著水牛犁地的一位老者,那老翁頭戴著鬥笠,身上披著蓑衣,褲腿卷起,泥水濺了一身,正在認真耕著水田。
他聽到有人叫便抬起頭來,看見兩位行路的青年正在路邊和他打招呼,於是喊了一聲“籲”
老水牛聽話的停下了步子。
“兩位是在叫我嗎?”
“是啊,大爺,我們是趕路的,想在你們這裡歇歇腳,可有住處?”林小文笑問。
那大爺皮膚黝黑,一臉的花白胡須,約有六十多歲年紀。
他上下打量著兩人,見長相俊朗,皮膚也很白,穿著衣服不象是越國人,於是問道:“你們是哪裡人?”
“我們是從雲海國過來的。”林小文答道。
“哦,借宿可以,得等我把這塊地犁完再說。”他答道。
肖誠一見他答應了,忙從車上跳下來,卷起長袍掖在腰間,脫了鞋子道:“老伯,我來幫你吧。”
那老者見個高的年青人要幫忙,又見他一身的衣著乾淨整齊,忙道:“不用不用,彆弄臟了衣服。”
肖誠道:“沒事,還有換洗的衣服呢。”說完深一腳淺一腳的踩在水田裡,立刻腿上就沾滿了泥巴。
“老伯,我來吧。”肖誠伸手要接過鈀犁,老頭笑道:“年輕人,你會犁嗎?”
肖誠道:“我看就是這樣順著往前走就是了。”他拿手沿著田邊比劃著。
“這活看著簡單,其實不容易,你得著鈀犁往前走,還得控製好不能歪了。”老者沒有立刻讓他接手。
他吆喝一聲,水牛聽話的往前繼續拉,肖誠見大爺隻說並不讓他接手,便道:“老伯,你在邊上指導著,我來做吧。”
老者見他態度誠懇,笑道:“好吧。”說完就把鈀犁讓給他。
肖誠接過後,按照老者的方法認真的壓著鈀犁往前走。
奈何他以前從沒乾過這種活,不一會就感覺鈀犁在手裡東倒西歪了,一個不穩,他噗通坐在了水田裡,濺起一身泥水。
他忙拿手撐住,結果臉上身上都被前進的鈀犁甩了一身的泥巴。林小文在邊上看的笑了起來,老伯見了也哈哈大笑。
老者上前接過鈀犁,擺正了方向,穩穩前行。
邊走邊對肖誠道:“這活看著簡單,其實裡麵的學問呢,一回生兩回熟,我看你也不象是會乾農活的,還是我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