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不可,若二哥報複怎麼辦?此時還是從長計議為好。”阮文宇堅決拒絕。
楚懷笑道:“王爺,末將在官場呆了二十多年了,人脈也有些,此事王爺放心,末將會謹慎從事,定讓夏貴妃的真麵目揭露與人前。”
阮文宇擔憂道:“楚將軍一家是我國的棟梁,切不可為了此事傷了自家,這樣對越國都是極大的損失!”
“謝王爺抬愛。”
兩人商議完,阮文宇婉言謝絕了楚懷留下用膳的邀請,騎馬回了王府。
“爹,剛才三皇子來做什麼?”楚玉兒嬌滴滴的聲音響起。
楚懷收回心神,看見愛女走了進來。
他臉上立刻現出寵溺的笑容道:“玉兒怎麼過來了?”
“爹爹真是,還不許女兒過來看看?”楚玉兒嘟嘴不滿道。
“好,該來該來!”楚懷哈哈大笑。
楚玉兒走到桌前,看著桌子上喝了一半的茶問道:“爹爹為何不留王爺用膳?”
“你以為人家象你一樣整日裡很閒嗎?”楚懷嗔道。
他看了楚玉兒有些羞澀的表情,心中一動道:“你向來對外人不理不睬的,怎麼關心起王爺來了?”
楚玉兒臉頰上出現一抹可疑的紅暈,道:“哪有啊,問問還不行嗎?”
“問問到不是不可以,隻是我們商量的都是大事,你一個女兒家還是不打聽為好。”
“知道啦!”楚玉兒嘟嘴道。但是她還是坐在那裡磨蹭著不走。
楚懷也不以為意,坐在桌前細細思量下一步的打算。
“爹爹,王王爺多大了?可有婚配?”
楚懷道:“二十了,還未婚配。”
然後打量著含羞帶澀的楚玉兒半響,才緩緩道:“你莫不是?”
“爹爹休要再說!”楚玉兒急急的打斷了他的話,羞澀道:“我就是問問人家哪能看得上我啊!”
楚懷盯著她半響,歎了口氣道:“他是要做大事的人,你你們不合適。”
他太了解自己的女兒了,她從小體弱,被保護的太好了。
若是進了那皇宮,憑她單純無心機的性子,還不得被吃的渣都剩了。
楚玉兒如同泄了氣的皮球,聲音也低了下來,道:“我知道了。”然後站起身走出了客廳。
楚懷望著她單薄瘦弱的背影,深深歎了口氣,他不求她大福大貴,隻要找個平常人家,人厚道老實知道疼她就足夠了。
阮文宇不知道,他的一次拜訪,就被人情根深種了。
父皇的身體一天不如一天,他每日都去皇宮探望。
一日正在陪著老皇上說話,就見太監總管來報,臥床已久的太子阮文山薨了。
老皇帝聽了,一口血噴出染紅了龍袍。
阮文宇忙把他扶到龍床上,拿出帕子給他擦拭身上的血漬,又喚宮女進來幫著換了乾淨的衣服。
半響老皇帝才悠悠轉醒,他渾濁的眼裡流出淚來,拉著阮文宇的手顫聲道:“你替我安排好你大哥的後事。”
說完便閉上眼睛,臉色更是蠟黃不似活人。
阮文宇忙接過宮女遞過的藥喂他扶下,哽咽道:“父皇您可要保重龍體,大哥的事我會辦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