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心顏拿熱水很快給化開了一些,隨即用刀使勁兒切開,將牛排放進了鍋裡開始煎炸。
那個男人隻吃帶血絲三分熟的,她每次看著都抑製不住生理性想吐,但是他不想被他關起來打罵,都是等他走後才會狂吐出來。
後來他越來越忙吃完早餐就走了,她就直接給倒垃圾桶拎到外麵去扔了。
“爸爸,做好了。”
蘇心顏從廚房裡麵端出來兩盤牛排,外麵僅上下兩層呈灰褐色,其他部位帶有明顯血水,他看見男人吃的津津有味。
“趕緊吃,吃完去練琴。”
“好。”蘇心顏不知道為什麼男人總是執著於然後她去練琴,直到後來她在琴房看見一個陌生女人給他彈琴。
她們在琴房裡麵歡愛打鬨,那是她從來沒有在男人臉上見到過的笑容。
同樣是那一天他看見了他殘忍的另一麵,他又把媽媽打進了地下室裡,用刀割傷了她的手腕。
他說過,她敢跑敢說出去,他就會打碎她們兩個。
她現在一點都不怕被他打,可是地上那個女人,生下了她,又離不開他。
這樣的生活每隔幾天就會上演一次,要不了多久他們就會和好,然後又開始反反複複的惡性循環。
她隻能像以前一樣默默的陪著她,直到她或者她不在為止……
“吧嗒”一聲門從外麵鎖上了,男人驅車離開了。
蘇心顏呆滯了一會兒,跑到窗戶邊看著車身離去,她趕緊把桌上的盤子和牛排拿到廚房,將牛排倒進了垃圾袋裡,然後拎著跑向了垃圾站。
蘇心顏回來後,躺在地上的女人手指輕輕抽離了幾下,又慢慢放下去,嘴邊的繃帶也在隨之起伏,好似在嘀咕著什麼。
她慢慢朝地上的女人走過去,在她旁邊低下頭來,傾聽她的低語。
“為什……麼,明明……明明該死的……人是……你。”
她聽到女人嘴裡斷斷續續吐露的話,像有什麼東西在揉碎她的心臟。
明明那麼多次了,為什麼她每說一次都會讓她感到窒息呢?
程家老宅裡麵今日異常的熱鬨,程家大少爺程沐晟的成人禮,很多豪門世家子弟都來了。
一是為了結識未來天盛集團的接班人,二來是為了看江城兩大世家蘇家和程家的訂婚,也想讓自家夫人或女兒認識一下蘇家的千金。
江城人儘皆知蘇家長女與程家長子指腹為婚,青梅竹馬,以後江城的天就是大抵就是程家的了。
據說蘇家千金從小體弱,娘胎子帶出來的無法醫治,隻能慢慢調養,就連上學都是請家教,不能去學校。
而蘇景成出了名的愛妻如命,舍不得妻女受一點委屈,因此膝下隻有蘇心顏一個女兒,這麼多年除了程家與何家,從未有人知道她長什麼樣。
“哥,你今天打扮的這麼帥氣是不是為了見你的新娘子,哈哈哈哈……”
程曉靈打量著哥哥這一身,真的不叫生日,隆重得都可以直接當結婚典禮了。
隻是顏顏年紀和她一樣,今年才19歲,還沒到結婚年紀呢,他哥哥隻能再等等了。
“程曉靈,你瞎說什麼呢?你哥多大對方多大,就差了3歲,人家這叫訂婚,不過這麼隆重也可以算是結婚了吧。實在不行這麼著急的話,去國外不就可以結婚了。”
何明遠看著程曉沐晟這一身,身穿一套英挺的黑色西裝,西裝的剪裁十分得體。
線條流暢,優雅而莊重,挺拔的身影在陽光下顯得更加英俊成熟。
彆說還真的是帥氣。
“也不知道顏顏怎麼樣了,昨天下午睿雪我倆都給她發了消息,到現在也沒回,早上又給她打了電話,手機居然關機了。”
“這個笨蛋連手機都不充電,這一整天不會都待在琴房裡練琴了吧。”
“曉靈,我覺得顏顏肯定是在練琴,上個月她說她爸爸讓她練一首曲子,估計是在練習那個。”
“你說她怎麼待得住的啊,要是我十來分鐘都不行,一碰到琴房那椅子我就覺得有毒,得跑。”
鏡子前整理西裝的男人抬頭靜靜聽著她們的談話,他一直覺得程曉靈就是家裡的遺傳變異導致的,從小到大嘴巴就沒有停過。
不是在說話就是在說話的路上,除非她睡著了,可是小時候睡著了都要嘟囔個不停。
他以為女孩子都比較愛八卦自然話會多一些,尤其是他妹妹,可能還雜著其它因素所有話格外的多。
但是看到那個小小粉嫩的人兒的時候,他覺得人與人還是完全不一樣的,至少她在他眼中很不一樣。
在屋裡她總是安靜的坐著,一動不動,似乎和周圍的一切是一體的。
他從未見到過這麼端正板直的坐姿,在外麵的時候就抬頭看天空,也是一直仰著一個小腦袋,仿佛天空就是她的世界,周圍的喧囂繁華皆與她無關。
原來這就是他未來的妻子,那是他第一次對這兩個字充滿了期待,他莫名的想要靠近她。
“曉靈,你給爸爸說一聲,讓他給蘇伯父打個電話,問問他們大約幾時能到,等他們到了我們再開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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