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心顏本不欲與他多談,隻想安靜坐著等待明日到來。至於該去哪兒該去做什麼她也不知道,隻覺得現在這樣待著就挺好。
“嗯,不用麻煩了,謝謝你。”
“你這樣大晚上一個人在外麵很不安全的,我不放心你。”
“你跟我回去好不好,等明天我又帶你過來。”
男人突然轉過身來,撞進了女孩清澈的眸底,心臟像是要像從胸腔穿膛而出。
裴肆寒像是沒看到女孩詫異的眼神一樣,他怔怔地望著她,看了好久見她依然沒有任何起身離開的動靜,眼底湧動著莫名地異樣情緒,低沉的聲音墜落在今夜的星空。
“我抱一下你,你會不會好一些。”
裴肆寒也不知道為什麼,當他看著她沉默不語一直傻傻的看著星空的時候,他莫名覺得很心疼,總覺得這個世界給她的不夠。
他想擁抱她。
見她沉默沒有隻言片語,裴肆寒隨即張開了雙臂,緩緩將身前瘦弱的女孩抱進了懷裡。
她的懷裡還抱著背包,保溫杯和一個淺綠色小袋子。
比他想象的看到的還要瘦弱,他的手臂還有半截留在空氣中,他覺得似乎還不夠,隨即雙手交錯輕輕環住她盈盈一握的腰身,把她輕輕摟住環抱在了懷裡。
時光仿佛定格在這一刻,蘇心顏發現自己無法控製住呼吸頻率,隻能聽到心臟如雷的跳動聲。
雖然他提前問過她了,但是至於她而言依舊是意料之外猝不及防的擁抱,她在他的懷裡感受著他與她心臟的節奏,此起彼伏。
緊張到抱著保溫杯的手指都微微發頓,她儘力壓製著,卻控製不住微紅的耳尖和胸腔傳來的暖流,全身上下似乎也沒有力氣了,不想掙紮也不願離開。
他和她誰都沒有再說話,流星墜落天際,滿天星辰默許了他們此刻的相擁。
此刻裴家老宅裡麵一家人都在為少爺突然聯係不上的事情憂慮著急。
“那個臭小子,還沒聯係上嗎?”
“爸,剛才何明遠和韓盛打電話過來了,說是肆寒把他們電話掛斷了然後直接關機了。他們聯係不上人,現在正派人去找。”
“這個臭小子他這是要無法無天了,他的生日宴剛過,就開始在外麵鬼混,我以為他能知曉分寸,現在連家也不回了。”
“爸,您消消氣,彆氣壞了身體,肆寒估計是有什麼事跟著彆人去了,我再打電話問問韓盛他們。”
“韓盛,你說他能飛到哪兒去,我都要把寧城的酒吧翻遍了,一點消息都沒打探到。”
“他走的時候沒有跟你們說嗎?”
“他就說了他喝多了,去趟衛生間。沒有說其他的了,誰知道他就離開了。”
“走就走唄,為啥給他打電話他要掛了,掛斷了還直接關機,誰蹙他眉頭了,就算我有罪,那你今天連他人都沒沾邊,他為啥連你打的電話也掛了。”
“你說他會不會真醉了,耍酒瘋呢?”
“哎喲喂,我的蒼天呐,他要是真在外麵耍酒瘋亂來一通,老爺子估計能把咱三腿都給打折了。”
“他不會亂來的。”
“嗯,也隻能如此期望了。”
“先找找吧,我也猜不透少爺現在在想什麼。”
“現在,有沒有覺得心情好一點?”。
“嗯。”
裴肆寒環抱著懷裡的女孩,像小時候媽媽哄他他睡覺那樣,雙手指節輕輕的拍著她的後背。
一下一下落入蘇心顏的心間,眼眸中緩緩湧動的著的是慌亂、是錯愕、是驚喜、是恬靜,明明他們第一次見,她卻又一種陌生的熟悉感,為什麼她會覺得如此溫暖,會貪戀他給的懷抱。
感受到女孩微微仰起頭,裴肆寒緩緩放低了臂膀,她將下巴停靠在他的肩膀處,靜靜的看著星空在向她眨眼睛。
兩人的距離近到,兩個胸膛緊緊相貼,兩顆心在慢慢同頻相吸。
月影婆娑,懷裡傳來了微弱均勻的呼吸聲一點一點灑在他的脖頸處,女孩閉眼的瞬間眼睫毛掃過他的頸間,她歪著小腦袋靠著她的肩膀進入了夢想。
低頭的瞬間,男人的眼淬進了寒冰,仿佛要凜冽這片湖麵。
他隱隱可以看見她高領連衣裙下的頸後青紫加錯的傷痕,心臟跳動的頻率還是驟降,環在女孩腰間的手慢慢輕觸她的衣領,落在空氣中,停滯了一會。
感受到懷裡的人兒已經慢慢熟睡,指尖終究是抵不住思緒潮湧緩緩掀低她的領子,下麵蔓延著無數條交織的痕跡,無聲的向他宣告著她的疼痛。
裡麵密密麻麻交織的傷痕令他瞬間失了神,似乎忘記了如何呼吸。
女孩懷裡的袋子保溫杯背包落在他滾燙的腹部,她的手開始緩緩落下。
裴肆寒收回停留在女孩領口的指腹,一隻手環抱住她整個瘦肉的腰身,輕輕伸手把懷裡的東西慢慢移了出來,將她的小手緩緩貼在她的腹部。
袋子不重,他能觸到裡麵的東西是硬的,像是卡紙的邊角一類的東西,還有類似膠帶一樣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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