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把牛奶喝了,彆撒身上了,小心點你這孩子,你這樣子以後誰能照顧好你。”程曉靈從小被他們寵愛長大,程母自然知道她的性子,做什麼都一股腦。
“知道了,我和睿雪我們自己就能照顧好自己,乾嘛要彆人照顧我們,我又不缺吃不缺喝的,媽你彆擔心,我這不活得好好的嘛。”
“睿雪呢,怎麼沒跟你一塊下來。”
“她剛起來,應該還在收拾,馬上過來了我著急去見顏顏,來不及了,我一定要第一個跑過去擁抱她。”
程母本想開口說些什麼,內心糾結了一下,還是輕描淡寫說了幾句。“嗯,曉靈啊,心顏的病有點嚴重,你去了不能說話,不能打擾到她休息,你就在外麵看一下出來好不好?”
“媽,顏顏她的病情有這麼嚴重嗎,我不能跟她說話也不能過去抱她嗎?”
“暫時還不行,我們昨天去的時候,她還在睡覺呢。醫生說她身體太瘦弱了,需要靜養,隻允許我們一天進去看她一次,也不能打擾到她,你要不以後再去?”
“不行,我今天一定要去的,我不說話就不打擾她不就行了,我可以深情的望著顏顏,那樣也很幸福了。”
“隻要看見顏顏我就會很開心了,我現在可想顏顏了,哥哥都去看她多少遍了!我也要去!誰說都不好使,爸爸呢讓他快點下來吃飯,要不然我就自己打車去了。”
“你彆著急,我上去看看,你一個人打車多危險,我不放心。要過去必須得爸爸送你過去,聽到沒有,不許亂跑。”
“嗯嗯,我知道了媽媽,你都說多少遍了,很危險的很危險的,我會記住的!”
“曉靈,你吃好了?”
“睿雪,你怎麼才下來,快點我給你打包早飯了,我媽上樓去了,趁現在咱們趕緊跑。”
“不然他們等會兒又不知道要找什麼理由搪塞我,萬一不讓我出去了咋整,管不了那麼多了咱們先走!”
“可以嗎,不需要跟伯母說一聲?”
“不用不用,都多大個人了,你看顏顏一個人都敢出遠門,咱們來個人還不能打個車去醫院,怎麼可能呢,抓緊時間走。”
還沒待何睿雪吃完早餐,程曉靈拉著她就是一頓打包帶走,她也隻好作罷,“好,那我們出去叫個車。”
“嗯,走吧。”
早晨的太陽穿過玻璃溫柔地灑落在窗欞上,為屋內帶來了一絲寧靜的溫暖。
在普通病房房間的一角,裴肆寒正沿著牆壁來回走動。他這幾日身體已經能正常進食了,現在在醫生的指導下進行康複鍛煉,已經可以自己站立和進行簡單的行走了。
“裴少,我給你帶了點營養粥,先吃了早飯再帶你出去曬會太陽,今天陽光可好了。”
“嗯。”
“我扶你過去。”何明遠剛想牽起他的手,就被對方製止了。
“不用,我自己可以走,你把粥端過去。”
“哦,那你小心點。”
“韓盛呢,他去哪兒了?”
“聽說他前天查到了凶手,結果跑去酒店發現被人忽悠了,耍得團團轉。人沒逮到還被人誣陷說他涉黃,一怒之下大半夜跑去找了全謄遠,到處搜人。”
“你猜怎麼著,他們抓到人了,而且人家非要當罪犯,一口咬定就是打傷你的人,還要簽字畫押想吃牢飯。”
“我真是搞不明白了,你說這人是不是瘋子啊!現在搞得韓盛想查又查不了,關鍵是那個瘋子還把具體的犯罪過程動手細節都描述的和你說的相差無二。”
“後來他們剛想逼問一下幕後之人是誰,那瘋子就死在牢裡麵了,現在真就是不了了之了。”
“你說這寧城什麼時候有這樣的人存在了,特麼的天天躲起來待在陰溝裡也不怕翻船啊!”
“他們今天上午還查到了之前坐過牢放出來的人裡麵,有跟你描述的很相似的,他現在恨不得眼睛都焊死在那些人身上,天天帶著那些資料到處查人。”
這些自然都不是重點,他想查的是他的心上人,不是這群無足輕重的垃圾。
“打個電話給他,我的人查到沒有?”
“哦,我問問。”
“喂。”
“喂,韓盛你在哪兒呢?”
“警局,很忙我先掛了。”
還沒來得及掛斷電話,一聲過分冷冽切齒的聲音傳來過來,“我讓你查的人還沒有查到?”
韓盛隔著電話不禁打了個寒顫,畢竟他是真差不了一點,還不能實話實說。
隻能拆東牆補西牆搪塞道:“少爺,我已經查了有半個多月了,有關那個女孩的消息全都查不到。”
“她的個人信息隻在警方手裡有,全謄遠說張局讓他閉緊嘴。所以我也查不到那個女孩是誰,來自哪裡,關於她在寧城的信息都也被人抹乾淨了。”
“是嗎?你是在耍我?”
何明遠站在旁邊屏息不敢出聲,眼前這個喝粥的男人眼尾泛紅的傷口尚未完全愈合,脖頸臉頰上也布滿大大小小的傷痕,關鍵是嘴角掛著一抹極其瘮人的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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