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鄴承有些炸毛頭疼啊!大晚上的他剛睡下就被遠在他鄉的人給他震醒了。
“你不知道我失眠嗎?我這好不容易睡著了,就被你一通電話打過來給我吵醒了,裴肆寒你有沒有點人性呐!下次能不能注意點分寸禮數!”
“宋正擎的私生子是不是我讓你查的那個人?”眼裡說不儘的恨意在此刻流轉得淋漓儘致。
又是一頓追問那個瘋子,完全避重就輕他的問題。每次都是這般不顧他的死活來回打擾他的休息,絲毫不在意他的感受。
罷了,誰叫他宋鄴承這一生就認準他這個兄弟了。
“文件不都給你了嗎,是那個雜碎,怎麼了?”
“你回國吧,以後留在華寧幫韓盛一起管理公司。”
“裴肆寒你大半夜又打算發什麼瘋了?你不是老板嗎?你在華寧乾得好好的,公司發展的一片光明,怎麼了你要離職不乾了還是打算剃度出家了?”
“你是又奔去哪個地兒被那個男人給你傷著了,大晚上的神經兮兮的?”
終於一頓劈頭蓋臉發泄了心中的不滿心隨即輕聲出聲:“話說,你家老爺子能同意你胡來?”
對麵的人說什麼自是無足輕重,該做什麼他自有分寸。“裴家我說了算,等事情都解決了,我就帶她到處走走,陪她過簡單的生活。”
對麵的人坐在臥室大床上有些無奈,“你是打算歸隱山林了,可我不願意出世啊!我現在日子過得好好的,乾嘛要作賤自己出去趟渾水惹得一身臟。”
“是嗎?你不想報仇,還不願報恩了?”就是這般直擊要害,他這幾年剛學會的,學以致用他就是非常喜歡拿捏人的弱點。
“行,我知道了,我下個月看看情況,等我這邊打點好了有空我就回來。”胳膊擰不過大腿,終究還是敗下陣來,下床穿鞋走到窗戶前看著滿城的安寧,他妥協了。
“不過先把話說在前頭,我回寧城的事情你得替我保密,我的行蹤不準透露出去。”他才不想見到那家夥還有那個人醜陋的嘴臉。
“等我回來,宋氏改姓裴吧。”語氣有些許冷厲,也許是後半夜的風有些涼寒吧。
“倒也不用,你隻要回來宋家以後就是你的。”
“不稀罕!”
“那就扔給何明遠吧,他應該會很喜歡。”就是如此這般直接了當,畢竟什麼攤子何明遠都能接盤的。
畢竟他們還是好兄弟,有什麼事情都還是可以隨意扔給他一人獨自享受的。這不這邊剛天黑裴肆寒嘴角上揚的弧度就已經止不住了。
他此刻是想著她的,他已經在規劃著他們的生活了。
“掛了,回國見。”
“嗯。”
大洋彼岸的他正在看著夜景吹著風,倒也沒有多愜意,陽台前裴肆寒也抬頭看著遙遠的天際,她存在的那片天空今夜應該是繁星漫天的。
“叩叩叩。”
“進。”
“韓經理,有什麼事情是我現在能做的嗎?”黎詩落的心情就像是在坐山車,來來回回起起伏伏,愁人呐!
進不去公司自我懷疑了好幾年,好不容易進來了居然把她晾在一邊,天天就是站著看窗外的街景以及呼吸隻有她一個人的空氣。
韓盛抬頭看了一眼,隨即淡定出聲:“你看看周圍的地板,過道哪裡落灰了,拿抹布都擦一遍吧,包括門窗。”
“哦,好的。”
黎詩落強忍下心裡的不堪和尷尬,好歹她也是一個大家閨秀,他怎麼能讓她一個女孩子乾這種活,還要擦過道的地板!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啊,路都是她自己毫不猶豫選擇的,誠然跪著趴著她也得努力爬過去。
黎詩落去後勤處拿起抹布浸濕後擰乾水,剛俯身低頭在地上擦拭,門就從外麵擰開了。
那個男人蹭亮的皮鞋踩在地麵上,順著視線她抬頭看著這張無數次出現在夢中的臉龐,此刻正高傲的從她身邊經過。
不帶一絲停留,沒有絲毫表情,甚至沒有看過她一眼。一如既往的冷漠疏離,再也遍尋不到一絲一毫回憶裡她貪戀不已的那般性子,人前肆意張揚人後隨性溫柔的模樣。
她一個千金大小姐也隻能強忍著淚水放任其在眼眶裡打轉,心裡默默的激勵著自己。
隻要她待在這裡,他早晚會看到她的好,感受到她的愛。
接下來的幾天黎詩落隻要踏進辦公室每天都乾著一樣的活,擦地板,門窗,書櫃……
總之室內有的一切除了裴肆寒的辦公桌都得擦拭一遍,她還不敢張口問韓盛還有沒有其他的差事,否則就得去擦過道,擦其他的人來人往之地。
一開始她是真的非常不喜歡這樣的生活,極其的痛苦揪心,每天見得最多的就是地板,看的最多的就是窗戶外麵的街道,日複一日。
每天回家爸爸媽媽還有哥哥他們都會坐下來問她的工作日常。每次她都是驕傲的說自己做的工作很高級得體,接觸到的都是一些新的項目文件,需要保密不能外說。
他們見狀也不再追問,隻會沿著邊邊角角詢問她一些在公司與人相處方麵的人情世故和生活交情上的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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