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鄴承有些惶恐,對麵那個男人雖然小時候有些印象,未曾想過這人長大竟如此這般口無遮攔,隨時隨地耍酒瘋跟個炸毛的毛頭小子一樣。
自打一進包廂,就是何明遠的天下,酒是喝不停的人是不會斷片的,繼續張揚嘴角:“裴肆寒,你在想什麼呢?突然笑得這麼開心,笑得比你酒杯裡的酒還要蕩漾幾分!”
“你說,你是不是跟那個姓宋的小子有什麼不可告人的勾當,你倆整的挺狠的啊!私下裡勾結不說,現在還明目張膽地擺在台麵上肆意妄為了?”
“裴少,裴總!裴大老板!你這是得有多繁忙,好不容易見著你人來趟酒吧聚聚,這眼睛硬是要死盯著手機看?”
“你要不把眼睛也按在手機上,天天盯著這玩意兒,你這有啥看的讓我也瞅瞅。”何明遠自顧自說著,醉沒醉不知道,反正他就是這般愛說話。
韓盛看著雙腿交疊坐在何明遠身邊不斷輕晃酒杯的男人,眼底是止不住的嗤笑正盯著微亮的手機屏幕看。
韓盛知道他現在應該不是開心,而是在輕蔑和冷笑。不難猜想應該是對麵拐角包房內的人發生什麼事情了。
他老板今晚來這裡的用意不隻是為了迎接宋鄴承,而是讓那個人知道宋鄴承在今朝酒吧。
至於讓黎詩落出事應該是為了圈住宋家,既然對方敢在這裡亂來,他們當然也要儘儘地主之誼了。
何明遠剛低頭,還沒來及看清楚屏幕上的照片,對方就抽回了手機。
“哎,你咋就把手機關了呢,合著你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是我何明遠不能知道的?”
“滾。”低聲細語嚼出了一個字,裴肆寒沒空搭理何明遠的小性子。
宋鄴承看著對麵垂眸盯著酒杯裡微紅酒液的人,確實比以前成熟穩重多了,隻是人也變得疏離了很多。
隨即抬頭對著那個耍性子的人說道:“何少,你就彆打趣裴總了,人家說不定是在看心上人呢。”
想起這件事,宋鄴承不禁嘖嘖了兩聲,“人家可是愛慕至極,捧在手心都怕給碰碎了的那種。墜入愛河的男人,外界對他而言已經不過爾爾。”
何明遠、宋鄴承不知道的是相較於他們的歡聲笑語,在他的酒吧另一角房間裡正上演著一場毫無預兆的荒唐事。
“宋總,你看這下如何是好?黎小姐她喝醉了,項目咱們還談嗎?”
見事情已經辦得差不多了,今日的目的也達到了,李中貴率先出聲說道。
看著旁邊的宋正擎蹙緊眉頭似乎在沉思,坐在一旁的遲顯也應聲附和道,“宋總,要不我跟李總我們先走,咱們以後再聚。”
“這個項目主要也是您和華寧進行合作,我們就是過來打個過場,既然黎小姐人都醉得不省人事了,我看我們還是下次再約談吧。”
宋正擎也隻是想磨一磨黎詩落,沒想過她居然直接醉倒了,看來今日的合作隻能作罷了。
“李總,遲總,咱們下次聯係。”
“好的,宋總,那我們先走了。”
待李中貴和遲顯拿上外套離開後,一旁的張厲有些不解蹙眉出聲:“老板,就這樣讓他們走了,那兩個人明顯就是想借機拿黎詩落出氣,這下倒好他們把人灌倒了,發泄好怒氣就拎包跑人了?
張厲低頭看了一眼地麵上嬌紅這臉頰躺平的人。
“這地上躺著的黎小姐如何處理,彆人進來看到還以為是宋氏在故意刁難她,您要打電話給韓盛說一聲嗎?”
宋正擎後知後覺,總感覺自己被人擺了一道,項目沒談成還弄巧成拙。
“李中貴和遲顯的公司這些年一直被黎家打壓,這次逮到機會他們當然會不留餘地發泄一番。”
“至於地上的人,不用給韓盛打電話,此事我自有打算。”
宋正擎看著地麵上的人沉思了一下,突然想到了什麼,隨即淡淡出聲:“她不是裴肆寒的秘書嗎?這裡可是裴肆寒的地盤,她要是出事了,黎家第一個找的就是裴家。”
“黎裴兩家自從當年綁架案那件事情發生之後就已經沒有交集了,明麵上做做樣子而已,黎詩落要是在這裡出了什麼事情,自然就會徹底撕破臉皮,對我們來說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張厲知曉內情,隻是地上的人也不能這般不管不顧吧,“那我們把黎詩落直接扔在這裡撒手不管了嗎?”
“韓盛不是說今天包房到晚上十二點嗎?現在時間還早著呢,正好黎裴兩家缺個台麵上的引火鎖。”
宋正擎眼中突然湧上怒意,“他裴肆寒敢這麼不顧後果當眾搶了我的樓盤還攪黃我合作的好幾個項目,我倒是想知道要是硬碰硬對上黎家,看他還能不能如此囂張跋扈。”
“老板你的意思是?”
“咱們馬上離開這裡,你隱蔽點找兩個人過來,等黎家今晚聯係不上她,肯定會打電話給裴肆寒。”
“晚些時候我給黎總打個電話,跟他說一聲今天晚上談項目在今朝酒吧遇見黎詩落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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