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朝酒吧被查封隻是一時半會的事兒,隻要案件查清楚了,自然會給你恢複如初的。”
全謄遠冷淡出聲,看來今日就隻能這般無功而返了。
當事人一死兩走,還有一人受傷昏迷,另一人蹲監獄閉口不言,宋鄴承也跟著避而不談,何明遠就是個傻愣著啥也不知情的人。
“何明遠,我先走了。”全謄遠細想了一番,起身對著洗漱間裡的人喊了一聲。
隨即看了一眼沙發上的男人,“宋公子之後要是想起來什麼事情定要聯係全某,後續警方有什麼需要追查的,希望宋公子不吝開口,多多協助調查。”
“好說,全警官慢走。”
“何明遠,出門送客。”抬眸微揚語調對著洗漱間裡麵的人喊了一聲。
“不必了,全某認路。”
水流聲刺啦刺啦響著,何明遠聽到宋鄴承好像在喊他,關閉水龍頭,看了一眼客廳裡麵的人。
“剛剛是你在叫我?”
“沒事。”
“沒事你叫我乾嘛?話說你剛剛為何如此不配合全謄遠。”
何明遠再怎麼呆愣也不可能看不出來對麵的人就是在故意繞圈子,顯而易見就是不配合。
“有些東西還不到知曉實情的時候,裴肆寒的人還沒接回來,暫時不想讓對方死的太快,這樣草草了事豈不是便宜那個人渣了?”
何明遠聽到了對方話裡的關鍵詞了,止不住好奇心,反正那個男人也不在場,大咧著嘴就開始詢問。
“裴肆寒能有什麼人?他要接哪兒去?”
“心上人,住他心裡去。”
“宋鄴承,沒想到你這麼肉麻惡心,唔唔……我真是要吐了。他什麼時候又有心上人了?我怎麼一點內情都不知道,韓盛咋沒有跟我說呢?”
“你怎麼會知道的?是不是裴肆寒又偷偷摸摸背著我和韓盛跟你說什麼了?”
“閉嘴,趕緊收拾好出發,你到底想不想出門了?再不走就把你一個人鎖屋裡,我先走了。”
宋鄴承實在是受不了這個人的拖拖拉拉,比烏龜行路還誇張。
“哎哎哎!你說什麼呢?這是我家,你怎麼能這樣囂張跋扈,是不是裴肆寒助長了你的氣焰?你……”
“啪。”一聲,門從外麵合上了。
宋鄴承居然走了?何明遠來不及多說沒時間再思考,進屋拿起外套,急速換上鞋子。
“啪。”一聲,門再次從外麵合上了。
“宋鄴承,你等等我,那是我的車子。”
“趕緊的,滾上來開車。彆一天到晚婆婆媽媽的淨知道瞎扯淡。”
“我靠,宋鄴承,你剛剛好意思厚著臉皮說什麼你不會說臟話,你反思反思你剛剛對著我說什麼了?還要不要臉了?”
“滾!你有臉嗎?還敢跟我瞎掰扯。”
“不是,宋鄴承你這說的是什麼話呢?你竟敢如此編排我!”
對麵一道極其不屑的眼神刺了過來,坐進副駕駛,啪嚓關上了車門,留下何明遠在一窗之隔發著呆。
一路的吵鬨磕絆,兩個人終究是相顧無言各自利索坐進了車子。
這邊一番好不熱鬨,城市另外一隅的黎斯祁早已忙得焦頭爛額。
“叩叩叩,叩叩叩。”
“你好,黎先生,裴總還在出差沒有來公司,請您之後再來。”
“上次我過來你說的是一個月後回來,現在我來你又說之後再來,之後又是多久?”
這一個月黎斯祁感覺自己快要被折磨瘋了,他媽媽因為詩落的事情天天以淚洗麵。他和父親查來查去發現真正知情的人隻有裴肆寒和韓盛。
可那兩人就像蒸發了一樣,未曾出現在寧城,他實在想不明白那兩個人怎麼會對詩落下狠手或者是知情卻見死不救。
欺負詩落的男人是宋正擎身邊待了十幾年的私人助理張厲,殺死張厲的是宋正擎的私生子宋瞿。
事發第二天晚上就死在了牢裡麵,死因是在被捕當晚於牢裡麵自捂口鼻窒息而亡,宋瞿自殺了。
黎斯祁在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已經慌亂了心神,仿佛置身於一個幽淵裡麵,看不清前路,尋不到光亮。
幾次三番登門,逮到了宋正擎。宋正擎說他們給詩落喝了酒,她醉過去了,那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沒有人知道。
他妹妹醒來後一直時瘋時好,吵著鬨著要見裴肆寒,期間還喝藥流掉了肚子裡的孩子。
醫生說詩落經此一遭後身體不好,打掉孩子很難再受孕,她還是堅持拿掉了孩子。
他和父親查了近一個月了,所有線索都在那張厲和宋瞿兩個人死亡和韓盛、裴肆寒兩個人失聯,以及何明遠、宋鄴承完全不配合調查而宣告終斷。
但是他妹妹被人欺負成這般模樣,後半生儘毀,他一定要追查到底,至少得讓那兩個人出來把事情原委說清楚。
整個夜幕在遠方天際被慢慢拉開,天邊開始閃現出淡淡的橙黃色和白色,窗外的雪花緩緩落在車窗上。
今天初雪,這座城市裡下雪了。
“老板,我們現在出發嗎?”韓盛看了一眼車後座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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