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日還算完整的教堂已化作了一片廢墟,那瑪麗卡的雕像也碎裂成幾塊。
那身高八米的獸人正瘋狂的咆哮。身上有不少的傷口在往外冒血,超高的體溫將身上的雨水都儘數蒸發。猙獰的麵孔上是類似於人的瘋狂。
在它身後,那以人類肢體組成的祭壇在緩緩運轉,黑色的光芒直衝雲霄。
此刻那所謂的獸人正將一位騎士壓在身下,狠狠的錘擊,堅固的騎士之甲都凹了下去,每次錘下都會使其吐出大口的鮮血。
另外的兩人同樣受傷不輕,戰士戈德的隻剩一條手臂,斷臂的傷口有咀嚼過的痕跡。此刻他正吃力的趴在地上,強壯的身體除了汗水便是顫抖。
而另一位騎士,雙手持劍奮力的想起起身馳援身陷困境的同伴,可每次都是踉踉蹌蹌,腿部有血在往外溢出。
而兩位騎士的盾牌早已被打穿。
“快走呀”戈德大聲喊道。眼裡滿是疑惑與不解。
隻是招募來的騎士為什麼做到如此程度,甚至不顧自己的生命。
那位腿受傷的騎士衝到了獸人麵前,揮劍奮力的斬在其後背上,但由於力竭的緣故隻造成一道淺淺的血痕。
而那獸人依舊在瘋狂的錘擊身下的騎士,在它那怪力下,那盔甲就快都要散掉。
就在三人絕望之際。
紅色的雷電從天空劈落,重重的打在獸人的身上,使其動作一僵。
那獸人回過猙獰的麵孔,那褐色的獸瞳充滿疑惑與不解。
令他不解的是古龍的雷電怎麼會眼前人類所掌握。畢竟很久之前它和那傳說中的龍類是同一陣營。
共同生活在法姆亞茲拉。
那獸人將那散掉的騎士重重一拋,隨後向新出現的四人衝去,速度之快轉眼便到了幾人的身前。
“小心”戈德大聲喊道,他們三人便是吃虧在這獸人的速度之下。反應不及,幾乎照麵便受了不小的傷。
巨大的拳頭朝洛蘭揮去,而在一旁的嵐德挺身而出,兩米長的骨劍以劍身阻擋。
而在獸人衝出的一瞬間,涅拉爾便抓住兩位脆皮早早躲到了一側。
重重的撞擊響起,擊起一地水花,就連周圍的樹木也隨之一斜,嵐徳被震退了三米多。
若非換了亞人那把珍稀級彆的骨製特大劍(短劍,長劍,大劍,特大劍),用之前舊劍阻攔,怕是劍都要被其打碎,人被打飛十米之上。
獸人盯著那骨製的大劍一愣,顯然是不相信如此短暫的時間裡,兩位同伴已經隕落。
它們就不會跑嗎?
震耳欲聾的咆哮從其口中響起,隨後隻見其一躍而起,碩大的腳掌再次落在大劍之上。
巨大的衝擊力,將嵐德踩跪在地,身體也陷入泥土之中。
若是一般的生物他還敢用劍鋒做防守,可這種級彆的存在,用劍鋒阻礙其進攻不過是自尋死路罷了。
即便珍稀級彆的武器能夠傷到眼前的獸人,可那恐怖的重擊必然先會折斷他的臂骨。
他幾乎已經用身體貼住劍身,用儘了全身所有的力量,可依舊被踩進了泥土之中。
就在二者僵持之際,遠處的洛蘭和希芙趁機給兩位騎士與戈德治療。
那名被錘擊的騎士已經癱倒在地,當前的治療隻能吊住他的性命,後續肯定是無法參與戰鬥了。
“要不還是先撤吧”戈德開口。
他顯然看到了大家的狀態,涅拉爾半邊身子都綁著繃帶,又因為剛才的劇烈活動而又有血跡滲出。
至於洛蘭幾乎不間斷的釋放禱告與治療,幾乎已經油儘燈枯。而他自己則斷了條手臂,體力幾乎耗儘,也剩不了多少戰力。兩位騎士,其中一位已經徹底失去戰力,另一位的行動不便,體力不支。
而嵐徳與希芙的戰力還算完整。隻是兩人又怎麼是獸人的對手。
那可是完完整整的冠名水平,比之前的亞人隻強不弱。不過那獸人在與戈德他們三人的較量中也耗費了不少體力,實力應該僅剩全盛時期的八成。
希芙與洛蘭都同時點了點頭,顯眼目前的局勢,沒有任何的希望可言。
可那瘸腿的騎士卻抓住了老人肩膀,幾乎用懇求的語氣。
“還不能走”受傷的騎士痛苦的開口。目光死死的盯著那片灰色的祭壇。數道漆黑的光柱升起,沒入那漆黑的雲層之中。
在那雲層中似乎有黑色的火焰的湧動。
“他們在祭神,必須要摧毀這個祭壇!”瘸腿的騎士嘶啞的開口。
“那便不好辦了”涅拉爾開口,揉了揉左邊的肩膀,半邊的身體充滿麻木。剛纏上的紗布也被血液浸濕。
“原來如此”戈德開口,怪不得兩位騎士會如此的不顧惜生命。
老人在治療片刻後,神色漸漸的恢複,那肩膀的位置也已經被簡單包紮。
看著遠處即將被突破嵐德,老人掙紮起身,僅剩的手臂握住那鋒利的石斧,向其劈去。
涅拉爾看著老人,想來他也是不願離開吧。
弓的一側儘管已經變形,可他依舊彎弓搭箭,紅色的箭矢瞄準那獸人的後背。鋒利的箭矢如當初對付梟時一樣,隻有箭頭的部分沒入其體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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