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死之人”年邁的老嫗,看著天上顫抖伏地的神皮三人,滿臉譏諷。
“想來這樣鬨劇,不知您是喜是悲”老嫗虔誠的開口,目光依然定格在那旋渦的最深處。
而在那旋渦內一雙至潔的手正悄然靠近。
……
史東威爾城
偌大的城池中來往之人不過廖廖。多數的騎士都前往了啜泣半島。少數的騎士則是去往耶利尼亞。
涅拉爾飛速的前往醫館,而那醫館早已人去樓空。
那裡還有什麼古恩。
少年木然的靠在破舊的高牆上,目光怔怔的看著啜泣半島的方向。
“你不是早就已經知道這種情況了?”身披長袍的文靜少年開口
“那寧姆格福的存亡與你何乾?”衣衫襤褸,血肉模糊的囚徒開口。
“你隻不過是個大點螻蟻罷了,若非神明的恩賜,與那亞人野獸有何區彆”身穿蹩腳盔甲的自唾者開口說,每次張嘴,其口中的塗抹就會濺到涅拉爾的身上。
散發著惡心與腥臭。
瑣碎的聲音在腦子裡不斷響起,尤其在四下無人的時候更甚。
希芙在的時候,尚且沒有這種現象,可一但那洞穿人心的神隻消失之後,這些人便會再次歸來,細數他這脆弱的一生。
“閉嘴”涅拉爾反駁道。
可他的憤怒依然無濟於事。那瑣碎的人聲依然存在,就像是在耳邊的蒼蠅一樣。不管怎麼驅趕都無濟於事。
“最該閉嘴的不是你嗎?”身披野獸皮毛身形壯碩的戰士開口。
“你已經害死了三人了,你個蠢貨”自唾者慢悠悠的開口。
“如今又要逃了?失去過一次家鄉,想必第二次應該沒有那麼難過”囚徒再次開口,目光中對人的恨意從未減弱分毫。
瘦弱的年幼孩童,孤零零的蹲在角落裡,輕輕的啜泣。
涅拉爾走到其身邊,與其蹲在一起,聽著那圓桌上的幾人爭吵。
除了囚徒,還有五人。
蠻荒地的戰士,學識淵博的神職,厭棄本身的自唾者,天真的孩子。
以前應該還有三人的,不過都隨那蠻荒地一同化作了烏有。
蹲在角落的兩人,好像並無不同。年少時如此,長大後也是此模樣。
孩童停止啜泣,膽怯的開口。
那開口之聲卻令涅拉爾有種莫名其妙感覺。好像無比熟悉,可又不知從何想起。
“恩賜與毀滅”
聽到男孩這樣開口,涅拉爾抬頭看著最南端之地。在他目光望向啜泣半島之時,那爭吵的人們停止了下來。
一同陪著他。
那漆黑的天幕中,裂出一道虛空的縫隙。
純淨的手從縫隙中伸出,手中捏著一顆暗淡的星辰。
就好像最開始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