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的”希芙喃喃開口。
“她會理解你們的”
這夢中之人想必是那海羅薇爾,在那一切的儘頭,她被舊日所纏,卻又不能真正斬滅過往。
那份過往也正是她抵達永恒的原因,如若拋卻,隻得晉升神明,看記憶與遺忘合一。
想到此處,便莫名有種感慨。對她好像多了幾分理解。
茫然與孤獨環伺,她的難以抑製此刻的情緒,隻是靜靜的看著涅拉爾,眼眸閃動。
他不會成為格穆,更不會成為褪色者。他會擺脫既定的命運,她一直都這樣相信著。
直到他絕斷退路,不給她絲毫選擇與猶豫。
地牢中傳來歡快交談之聲,聽著希芙講述界外的事,相信她口中關於界外的信息。
他們說著,笑著,不顧身上擴散的裂隙與痛苦。
“這蜂蜜與酒水甚好”那老者麵色紅潤的開口,渾濁的目光有說不出的神采。
他看著手臂上的密密麻麻的血痕,努力的想要回想些什麼。
“記不太清嘍,老了”老人無奈的開口。
就在這時,一道悠遠的鐘聲自法師塔響起。
那是來自漫步靈廟的鐘聲。可呼喚記憶的本身,或者記憶的形體。
地牢中的人們開始迷茫,每次鐘聲的響起能減輕這份迷茫。
“我記起來,我們是自願被留在這的”那乾瘦之人突然開口,而後便滿臉苦澀。
“隊長回來了,我們也該履行約定了”
在那地牢的上層,擺放了不少的盔甲與法杖,如今那記憶的空格發出刺目的紅光。似要碎裂。
被縛之人,紛紛穿著舊日之甲,前往螢火濕地的岸邊。
在那聚落裡,不少的流浪者目睹其離開,就像目睹著他們曾經到來一樣。
岸邊
血腥的味道自螢火濕地的周邊彌漫,濃霧籠罩之地密密麻麻的黑影潛伏在水底,覬覦著此地。
片刻後,兩米高的黑色蛙人自水中浮起,身附黑泥,乾癟的腦袋,利爪如匕首一般。
還有數隻七八米長的巨蝦站立在湖麵之上,身軀之下是不斷擴大的旋渦。
隻見那蝦身體前傾,水流彙聚其中,如線般的水炮從口中噴出。速度之快,轉瞬間便將幾位法師穿透擊殺。
同時手中的巨鉗猛的刺入水中,那臨近岸邊便出現巨大的深坑,被攻擊到的流浪者被其拖入泥沼之中,被黑泥浸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