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金是什麼?”
術者恩頓詢問道,那書卷的眸子看著涅拉爾,而後又前往書架的側邊,在那裡有不少正在篆刻的碑文。
他摩挲著其中的一塊,其上的字跡似乎才剛剛完成。
“像是永固的秩序”希芙思索後開口,根據所獲的信息答道。
恩頓聽聞此言,停下手上的動作。
“不錯,可以概括為秩序,至少在交界地是如此呈現的”
“那種秩序不會受外來的乾擾,隻會由內向外腐朽”
“神明的造物在諸神的擺弄下,受製於欺騙與謊言之中,最後選擇了擺脫這既定的桎梏”
“神人擁有了愛人能力,這便是腐朽的開始,從最早的宵色眼眸,到瑪麗卡,再到魔女菈妮”
“可終究無法擺脫聯係”
“你覺得無間是什麼?”恩頓停了一會後,又再次開口問道。
不過這一次倒是希芙開始沉默,她對其餘的神明的有所了解,可唯獨到了自身這條道路,她竟不知如何回答。
在她認知中,那是一,是萬千,是眾生沉淪其中的樂土,也是無法分割的執念。
“是蛛網!”
“是束縛一切,籠罩交界地的網。當祂存在之時,無時無刻不在影響著此間,同化此間”
“黃金存在也正是因為如此”
“不過他做出選擇之後,那本該停滯的便會再次輪轉”
“暗月的沉淪正是如此,蓋立德的腐敗亦是”
在那術者的手中的石碑上,那隱約可見的字跡,內容與暗月墜落有關。
“如今的祂已無法影響交界地,那既定的聯結”
恩頓看向窗外寧姆格福的上空的封印,又看向涅拉爾。
乾擾此間的具象被封印於天外,承其神力的眷者也舍去自身的使命。
與其聯結的神人,也選擇了立場。
站在了她本不該存在的立場。
希芙沉默,目光空洞,不知在想些什麼。手緊緊的握著涅拉爾的手,微微的顫抖。
茫然與迷茫升起之時,無數的光柱又從人間緩緩升起,驅散了內在的虛無。
“這條線應該很多次了,也失敗了很多次吧”希芙無奈的苦笑,眼眸暗淡。
“是的,他喜歡看書,常常獨自在教堂外注視著星空,偶爾看向利耶尼亞”
“你什麼都順著他,他說要反抗神明,你笑著應允,他說要你成為祂的一部分,你也答應了”忽然想到什麼,恩頓帶有笑意,似乎在他的記憶中,見到了那巡星的獵人,與陪伴其身側的女巫。
“唯獨在一件事上,你拒絕了他”
“做回我自己?”希芙自言自語的開口,看向涅拉爾的目中充滿悲傷。
“那時的你們沒有遇到格穆,沒有遇到褪色者,也沒有見到那扇門”
他沒有提及彆的,因為其他的本就是固有的,尋常的,無關的,包括他自己,包括那後續的半神。
“當那腐敗消匿後,推薦信是我送的,洛蘭並不知情,她與她的老師之間的聯係,作為杜鵑與他的溝通”恩頓開口解釋道,表情帶著歉意。
隨後他那塊石劍碑文自那手中拋出,如星星般墜落至月光祭壇,釘入教堂後方的崖壁之中。
而後他拍了拍手,帶著二人從教堂的一側再次往上,期間又乘坐了升降梯。
在接近時,空間的紊亂,隨處可見的漆黑裂隙如活物湧動,蔓延而後吸納。
這些裂隙無法影響希芙,她本身就掌握一定的空間,至於恩頓,手中的魔法具象化,一揮便將其抹平。
在那梅莎澤聖道院的最高處,那古老的高台之上,綠色的植被環繞,紅白相間的花開了又謝。
一扇模糊無形的門位於那高台之上,星光環繞,月色籠罩。在那門前四位老邁的學者盤坐在門前,似乎在守護此地。
那是四位英雄之境的聖賢(梅莎澤聖道院,恩頓為半神,勝過一般半神如接肢如融泥騎士,不如碎星拉塔恩,古蘭桑克斯,葛德文,七位聖賢尋常英雄)
希芙瞳孔猛的收縮,記憶中那到身影愈發的清晰,那道虛幻的門漸漸的與現實的折扇門合一。
她見過,在那晶壁之下,淵海之上,那杜鵑花盛開之地。
“星門”
……
石劍碑文:
暗月墜落
月光祭壇,遺忘神人臨世,拖暗月於深淵之中。月之公主菈妮自天外回歸,同蕾娜拉斬殺半神融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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