療愈院的山峰崖邊,神情恍惚的希芙靠在涅拉爾的身邊,靜靜看著那天際的雲霞,看著其聚合又離散。
她為涅拉爾講了一個故事,一個以她視角看到的故事,在那黃金還未落幕時,在那失鄉之城。
那位舍棄律法之人。
她靜靜的注視著前方,在那卡利亞王室執掌的學院裡,久違的母女和好,同很多年前一樣。
不過相遇不是為了更好離彆嗎?
月光祭壇,斷壁殘垣的教堂裡,傾塌的高座上,褪色之人緩緩的喘息,血跡自盔甲處滲出還有與之混合的汙泥。冷冽的月光大劍斜靠在他的一側,散發出驚人的魔力波動。
在與神人的較量中,他贏了,但卻無法插手菈妮之事,因為在那漆黑的湖水之下,他看到了一雙眸子,看到了另外一尊黑泥雕塑。
此刻,在所有的一切平息之後,褪色者的眼眸望著雷亞盧卡利亞學院的方向,看著離他遠去的伴侶。
而後,他又將目光投向了山崖湖畔的一處教堂,那裡有托雷特,有他的女巫。
希芙的目光與其相對,後者露出苦笑,而後沉默,隨後通過深眠去往那傳說中的幽影之地。
她收斂情緒,又將目光轉向涅拉爾,對方的麵孔早已不似之前,充滿著堅毅與迷茫。其內在空無一物,能容納所能容納的。早些時候的破碎與損耗早已恢複。
一身的獅牙套裝(珍稀)左臂的臂甲為(史詩)。在受賜法環之後,他的氣息遠比之前要強許多。
在褪色者攜法環登天之後,所有受賜盧恩者都失去了源頭,其實力不如以前。
輝石林地遇到的結晶熊,則是受賜於記憶,被予以輝石。至於輝石螢火蟲則是高濃度的魔力與生物結合產生的變異。
在那天邊的雲霞消散之後,那濃霧再次從湖中蔓延開來,視野受限隻能看到臨近的幾座山頭。
希芙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塵土,帶著涅拉爾向著山下而去。
山下,是一座數十米高的白色的螺旋建築,頂端是如花一般展開,分彆在處有學堂。
那是不同流派的調香。
在那學院的門口處,身披紗袍的女性靠在那石碑上,神色複雜的看向某處位置。
直到希芙兩人自那山頭下來時,那人顫抖而後飛快的走了涅拉爾身邊,蒼白的麵孔上有多種情緒。
來人正是自黑月動亂後離開寧姆格福來此求學的露恩。
“涅拉爾,你怎麼會”雖然也算不上久彆,可她還是察覺到了眼前之人的情況。
她目眸中閃過憤怒之色,看向希芙時有了濃鬱的敵意。手中那翠綠色的調香瓶向後者揮灑而去。
深綠色點毒粉自二者之間產生,飛速的向希芙而去,而她早已一把將涅拉爾拽回了身邊。
“我不知他與你結下了何等的契約,他是我的朋友”
隨著毒粉的蔓延,一抹赤紅的火光自另外的瓶子噴湧而出,將那素粉儘數點燃。
二者產生一種神奇的反應,令威力大大加強,能夠以傷到冠名。而此刻的希芙恰恰也是冠名。
她後退幾步,揮手試圖吹散眼前的毒火,可她還是猶豫了,猶豫的片刻那焦灼與腐爛便爬上了她的手臂。
皮膚潰爛而後白色的泡泡產生,透明的液體緩緩滲出。
希芙眉頭一皺,冷汗自她額頭浮現。麵色猙獰多種憤怒之相顯現,可卻在變化中變作了尋常的樣子,似乎帶著笑容。
“他自海外流落到寧姆格福,便與我們生活在一起,雖說隻有短短兩年,可依舊將他當做親人看待”
離彆時的少年,到現在僅剩本能的軀殼。當她再次使用調香瓶時,涅拉爾便抓住了她的手,阻止了她的施法。
“我沒有保護好他”希芙緩緩開口。
在那摩恩城時,選擇另外的一條線路,就已經在她的預想之外,那本該死去洛蘭,她那沉默與湖中的師傅,構成了連接現在,過去與未來。
在那記憶與遺忘的牽扯下,被命運所吞沒。
當時她在轉化黑焰以後,便已經無法在引導涅拉爾,以至於醒來之後,他已經擅自做了決定。
無法掙脫涅拉爾的手,露恩的眼裡眼淚緩緩流淌,隻得收回手中之物。
“我哪能如此的不懂事”
“可你漂泊來此,來到這個世間,來到寧姆格福,來到小隊,成為我的隊友,我若不做些什麼,不說些什麼”
“麵對你的死亡”
“我怎麼能無動於衷,不聞不問”
她哽咽的開口,甚至有些歇斯底裡。
那僵硬的軀體鬆開了手,緩緩的伸到露恩的臉上,替她擦去眼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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