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史詩級的野獸禱告下,那被輝石包裹的卡利亞騎士化作了盧恩,消散此間。
涅拉爾收起獅牙大劍,麵帶笑容,死寂的眸子開始明亮起來。
“…怎麼…樣…”沙啞的開口。甚至帶著笑容。
“太冒險了”希芙美眸一瞪,出手拍在涅拉爾的盔甲之上,將那附著其上的魔法結晶震碎,沒好氣的開口。
年輕的騎士撓了撓頭,臉上的表情也漸漸的豐富起來。
在那冠名騎士的消失之處,掉落一件盾牌。那正是之前對方所用的輝石盾牌。珍稀品質,附帶戰技魔法衝擊。
涅拉爾將盾牌拿起,淺綠色的盾牌令他莫名的安心。
“騎士就應該使用盾牌,彆老是雙持大劍,容易受傷”希芙點頭笑道。
“引導的光在這門後”希芙上前,將那緊閉的大門緩緩推開。
映入眼簾的是黑暗,而後白色的燭火緩緩亮起,一條條桌椅整齊的擺在兩側,中間的過道是暗紅色的地毯。
在牆壁的上麵,刻畫著久遠之前觀星者的簡易圖案,明亮的光自那窗口映照。
一陣討論聲與祈禱聲從空氣中傳來,並不存在於當下。
涅拉爾走在前麵,希芙跟在身後。順著那燭火照亮的紅毯之上前行。前行沒多久便有輝石閃爍,細小的魔石便已經襲來。
伴隨著魔石還有赤紅色的火焰。從那空無一物的大廳裡莫名襲來。
“看不到”希芙提醒涅拉爾。
將那到來的魔石與火焰用盾牌擋下,涅拉爾點了點頭,將雙眼閉上。
氣息無法感知死者,可那獵人賦予他的心眼這一刻得以體現,閉眼之後更為清晰。
兩位身穿華袍的肅穆法師站在那觀星者的畫像下緩緩的向著兩側移動,一人手持輝石法杖,揮動間便有魔石自其中誕生飛射,另一人則端著明晃晃的燭台,輕輕的一吹便能產生扇形的火焰。
“…兩位尋常的法師…”涅拉爾開口,話語也不再那麼的結巴,順暢不少。
他閉眼朝著對方而去,手中盾牌往前一推便將那法師推倒,同時氣流爬上大劍,一道氣流的斬擊將另外的一分為二。兩道微弱的盧恩沒入涅拉爾身體。
“雜魚嗎?”涅拉爾詫異開口,那掉落的盧恩不過四五百的樣子。
根據之前獲得盧恩的數量,他可以斷定職階基本都在一千以內。冠名則會超過一千。
昔日對抗的獸人,南瓜頭士兵大概在兩千以內。城寨遇到的看門獅子每一隻都超過了兩千,但尚未達到三千。
“希芙,你今天有點奇怪?”閉眼的騎士略帶疑惑的開口。
“似乎不太高興?”
“是你惹我生氣了”希芙故作生氣的開口,可心底卻是沉重的歎息。
涅拉爾並未睜開雙眼,心眼的狀態令她覺察到希芙的變化。他走向前去,將手遞給後者。
“抓住我的手,你看不到這些存在”涅拉爾輕聲開口。
“我說位置,你使用禱告”
希芙握住遞來到手,隻得輕輕點頭,那張蒼白的麵孔神色想來是高興的吧。
他們一步步順著交錯的木質樓梯往更高的樓層走去,遇到魔法的攻擊都被那可以免疫魔法的盾牌抵禦,他身後之人也能在他說出位置後,施展黑焰將其擊殺。
靜默在空間充斥,兩人沒有言語,隻有腳步聲與火焰焚燒的聲音。
“怎麼了?你在顫抖”涅拉爾疑惑的開口。
“你在怕什麼?”
“可能是這裡的氣氛有些壓抑吧”她茫然道,四周的燭火搖曳,將人影拉動遮蔽樓梯的大半,搖晃後的影子扭曲而猙獰。
而時不時傳來的討論聲與祈禱聲從上麵的樓層傳來,隨著他們的上升也越來越清晰。
他們遇到的攻擊也更為強大,帶著星星尾焰的帚星以緩慢的速度到來,即便被輝石盾牌免疫,可強烈的衝擊也令他後退數步,甚至有幾次差點被擊落至下層,所幸有希芙在他身後推著他。
而那些敵人,掉落的盧恩也從四五百變成了幾乎八百的數量。
最高之層,隱身的法師全然不見,涅拉爾睜開了雙眼,看向希芙時沉默起來,不知要說些什麼。
狹長的回廊,華麗的輝石燈飾懸掛於頂上阻隔了滿月的餘暉,那紅綢的儘頭,一顆半人大小的黃金散發刺目的光,似乎與此地格格不入。
在那黃金樹前,一位身影高大的法師出現在走廊間,將那賜福點遮蔽。
雍容與華貴在那已死者身上體現,深藍色的法袍上月光與輝石交錯,火焰與冰霜相融。那猙獰的麵孔,兩顆眼珠已化作了最為明亮的輝石。
“冠名法師”希芙喃喃開口,感受著對麵強大,比之前所遇的都要強上不少。
可當下他們二人都在,倒也能夠應付。
“我先上”涅拉爾淡淡開口。手中大劍雙持便朝著走廊儘頭衝去。
“小心點”希芙開口,當她苦笑著說出這話的時候,那人已衝出二三十米遠。
在還有十米距離時,涅拉爾飛身躍起,一個翻身,使出了戰技獅子斬,大劍重重的劈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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