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想要怎麼樣的世界,憑你現在阻礙他們應該不難”希芙開口,她望著那位靠在母親身前的女巫,目中流露出一抹追憶。
她在記憶誕生之初,也是如她一般,與那所有簇擁在一起,隻是如再無法感知到對方。
“是像他一樣將黃金阻隔在外?可我如今還在”梅琳娜低聲開口,眸光黯淡。那帶有命定之死的爪痕早已消褪。
“阻隔是不難,可要徹底消除影響,還得靠你令那根植於交界地的存在斷去可能”
“無間之聯結,可令那破碎的趨於完整,令那永固的得以斷絕”
“但這包括你們”希芙沉默後開口。
天邊沉寂,隻餘滿月的餘暉映照。湖水泛起波光粼粼,使那山壁上的倒影綽綽。
在那山壁之上,是另外的光景。
“是啊,也包括我們”指頭女巫輕聲應道,收斂情緒,從神像下起身。
她走到教堂外,取來牧草喂給一旁徘徊的托雷特,雖是靈馬但對於牧草與羅亞果實倒也沒有拒絕。
高大的騎士在附近尋來乾枯的樹枝,在那荒地上製作出簡易的篝火,明亮且暖和的火照映著希芙明滅不定麵孔,她順勢做在篝火的某處,涅拉爾也自行在他的身邊坐下。
“火焰還是如此的明豔”女巫蹲在篝火的旁邊,偶爾將薪柴添加其中,使其更加的旺盛。
“不過在那雪原之上,即便這等尋常的火焰也無法燃燒”
“失去黑焰之後,你需要去格密爾火山找尋抵禦寒冬的媒介”梅琳娜看著篝火,對希芙提醒道。
她隻是一眼,便看出對方所失去的狩神黑焰,正如她失去所謂的命定之死。
希芙點了點,再一次聽聞格密爾火山。無論是菈妮給的信物,又或者尋覓所謂禦寒的媒介,她都不得不去。
更重要的是,那位鑄器的奧雷被古恩托付給某位巨人鐵匠,根據微弱的方位,恐怕就在所謂格密爾。
還有置身於亞壇礦場的那位獅牙騎士。
“你覺得火焰是什麼?”女巫開口問道,眸子在火焰中異常的美豔。而後自顧自的回答道。
“對黃金的載體而言,它(惡神之炎)可以使其化作灰燼”
“對於永固的秩序,它(癲火)可以使其化作混沌”
“對於久彆的死亡,它(狩神黑焰)可以使自身知曉死亡為何物”
“你說的火焰我都遇到過”希芙開口,狩神黑焰那位宵色眼眸女王便曾擁有,那癲火在那未來的失色者身上她也曾見過。至於惡神火焰的擁有者,不久前曾與之結識。
“我覺得火焰是一切開始,我曾去過一處黑暗的世界,因火而生卻又因火而滅”
“在那世界之初,理應先有光與熱,而這所謂火焰正好包括這兩者”
“這也是你能容下祂們的緣由”希芙回答到,火焰不單單是取暖避寒之用,更多的是生命誕生的起點。
“或許吧”女巫喃喃應道,目光停滯,她的視線似乎隔著很遠,看到了那無數光景之後,那一片的漆黑中,火光點點。
正如人間也正是人間。
“很多外神都誕生於最初的某物,癲火是秩序的反麵代表無序的混沌,代表煎熬與苦痛。腐敗則是由於一塵不變導致的頑疾,隻要不嘗試改變,便會一直滋生”
“野獸熔爐代表原初的生命,代表生命迅速進化產生的不可逆的瘋長,是生命的極端”
“無間啊,是人心深處的空缺,是眾生的安眠之所,是不曾醒來的大夢一場,是恍然驚醒覺察我不是我”
“那麼黃金呢?”希芙開口問道,對方所言的無間便是此等概念。我倒是想知道黃金口中的自己。
“黃金啊,是無心予以曾經的憐憫,令萬般有序,令生命得以安置其中,令所有的趨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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