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著大降梯緩緩的向山壁的頂端而去,四周漆黑,通過神力的感知能覺察到其內野獸與巨人的骸骨,蒼茫而古老的氣息紮根其間。
每靠近亞壇一分,那灼熱與癲狂便愈發的明顯,點點的黃色星火驅散了利耶尼亞獨有的孤寂與寒冷,使精神躁動與不安。
升至一半,靈馬托雷特雙目化作慘黃,焦躁不安的來回徘徊,最終隻得被收回靈哨。
骨灰自身裹挾的癲火與那遊離之外的癲火不同,二者有本質的區彆。但無疑都會對靈體造成極大的傷害。
希芙與梅琳娜也是靈體,不過二者本身位格足以比肩源頭,倒是不懼。至於王的骨灰,自身擁有的癲火會使他產生些許抗性。
涅拉爾則是最為普通,對陣癲火之王時尚有永寂大劍可以壓製,如今空無一物。失去獅牙盔甲(被龍雷擊毀)的他,隻能看著那些火星落在他的身上,令那獵人的裝束閃爍著火光。
不過由於沒有靈魂的緣故受到的傷害有限,況且王的容器,除作為容器的他自己不愛惜,倒是很難有什麼能徹底令他毀壞,尤其是在聯結的注視下。
不過因為失去甲胄的緣故,涅拉爾此時的戰力不如之前,恐怕就介於冠名與英雄之間。
亞壇山壁高達數千米,以升降梯的速度也有也需一個時辰,隨著上升,狂風的呼嘯以及氣流對撞的冷與熱。
“到了”梅琳娜深吸一口氣,目露複雜。
亞壇高原對她有著特殊的意義,自誕生起她便徘徊在黃金樹的腳下。直到法環破碎後,她好像才記起她這麼一個女兒,賦予她既定的命運(作為火種)。
她走遍了亞壇高原的每一個地方,風車村,礦場,格密爾以及無數的聚落,也目睹了破碎戰爭,充滿野心者試圖顛覆黃金統治。
不過那時的黃金樹早已不似記憶模樣。
……
亞壇高原
王國大道的儘頭
一行衣衫襤褸的流浪者拚命的奔跑,身披的金甲的騎士持盾斷後,強烈的嘶吼與咆哮自那遠方的山丘上傳來,黃色的光點自地平的儘頭飛奔而來。
乾癟的軀體上金屬的刑具,鮮血與火浸染,痛苦與哀嚎伴身。
在它們現身的一刻,無數的劃空癲火自那破碎的額頭射出,將那些孱弱的流浪者貫穿,每一次攻擊都令無數肢體四散與飛出。
數位昔日的騎士身披甲胄,黃金樹的紋路遍布在盾上,手中的大劍閃爍金雷,在一陣陣轟鳴的雷聲中,受刑者的隊伍為之一頓。
手拿大弓的黃金樹騎士,每次大弓射出如炮彈般的攻勢,激起大片的煙塵,隻要命中便能直接將那不懼死亡的存在釘死在大地上。
而那飛掠而至的劃空癲火隻要擊中,無法用防具阻攔,隻能眼看癲狂的異常值不可逆轉的積累,直至慘黃色的火焰由內而外徹底釋放,最後化作焦黑。
癲狂有兩種狀態,一種是直接滅殺的迸發,另一種則是對心智的侵蝕,身受癲火之後不會死亡而是會陷入一種瘋狂的境況,無差彆的攻擊周邊的人。
而那到來的遠程攻擊,令弓箭手直接身死,令那手持盾與劍的存在相互殘殺。
不到片刻,黃金騎士剩餘的人不足一隻手,而那些流浪者也身置一片血泊之中,沒有幾人幸存。
騎士麵色蒼白看向那世界儘頭的王城,那本應是交界地的中心,本應籠罩世界黃金樹,那無數人趨之若鶩的羅德爾,早已天差地彆,隻餘一地的廢墟。
就在昨日,王城的下方出現一片裂隙,無數的癲火眷者自地底爬起,所有痛苦與絕望者有了源頭,身受無序的賜福。
癲火臨世。
至於那些殘存的流浪者,那是哪怕至今依然相信著黃金的存在,依然虔誠的篤定。
“喂,你們說黃金會重新回到羅爾德,事到如今你們還不願相信祂早已離去的事實?”
老邁的流浪者躲在騎士的身後,聽聞此言反倒是止住身形,開口中有沒絲毫的猶豫。
“為何要做此問?你盾牌上黃金的花紋不曾失色,你不也相信著?”
騎士怔了怔,突然看向手中的盾牌,那樹的圖案依舊清晰可見,甚至有莫名的氣息籠罩著他。
他依稀看向遠方的王城,不知何時起早已恢複往日的鼎盛,那黃金的樹梢格外的明豔。
他聽到了轟鳴的巨響,而後是一道天光映照此間。
他看到一位虛影出現在他的身旁,金發的發絲四散,樹的紋理出現在身後,交織形成華袍,圓環構成的艾爾登法環如同耀世的大日俯瞰此間。
黃金樹的勢力單膝跪地,頭不肯抬起分毫。
他們的女王回來了
瑪麗卡
其名永恒的存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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