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色的身影位於鮮血蒙格的身前,托莉娜的睡蓮以最為燦爛的姿態盛放,黑色的虛影蟄伏在其身後。
蒙格的身影再次高大,在那米凱拉魅惑失效之後,反而被紫魘影響,藤蔓與植被攀附在他的體表,鮮血之花氤氳迷離噩夢。
在那血腥和假寐的雙重影響下,希芙麵色蒼白,血色的斑點自四肢延伸。使她的狀態再次陷入虛弱與萎靡。
此前受到的傷勢在她降回英雄之後,儘數加深,並且難以維係。
遠方那具舊身之上的陰影在那神人紫魘降臨後也徹底的消弭。
想來那便是祂最後的手段,神人托莉娜的將死之夢,以及血王蒙格軀體。兩者加持之下也要比一般王者更為強勢,甚至比肩此前的死鳥炘碧。
隻不過如今再無金鷲艾塔沙,再無尋火之王和潼恩。且這具新生的身體已經不堪負重。
唯一的破局的手段,恐怕隻有將涅拉爾徹底吸收,達到那傳說之境方可破局,隻是那樣又該如何去往那失鄉之城,那應許之地。
她握緊雙手,骨節發白,眼眸中深深的絕望。
涅拉爾的身影回到希芙身邊,站在她身前,同時取下置於頭頂的群王冠冕,放到希芙頭頂以此庇護形與神,維係其微弱的生命。
他看了看希芙,僵硬的臉上露出柔和的神色,而後再次看向天邊,看向那被植被裹挾的蒙格,以及風態卓絕的神人。
兩柄紫色的托莉娜睡劍出現在手中,發出紫色的足以令生命永眠的氣息,永遠陷入夢魘纏身之境。
“要將你們留下,還真是要費一些手段”紫魘開口,舉手投足間一朵朵睡蓮開放。
“你知道嗎?”
“你如今的這場夢,是無間奪取了一縷虛實真幻,是予你一場美夢”
“如今,我替無上所在(真實之母,灰霧,虛實真幻),令你美夢破滅”
她身體略微移動,紫色的光環凝實成一圈又一圈波紋,而後無數的花瓣紛飛,無數的花朵聚集下身影已經靠近兩人。
一旁的戈德反應,揮動手中巨斧向著對方斬去,但接觸花瓣就好像砍到了軟綿綿的東西,無法施力無法造成任何影響。
那些花瓣再次聚合,形成一張魅惑眾生的麵孔,她輕輕的看了戈德,看了眼這位灰霧中的老熟人,滿是厭惡。
在她看向戈德的一瞬間,後者心神巨震。他茫然退後數步,雙手拉攏,眼神空洞。
高大的身影從空中掉落,重重摔在了亞壇高原的山壁,再無任何聲響。除了深陷虛假的灰霧,更是陷入了永遠的夢魘之中。
就是不知是何等夢境,不知是否得到曾經的兩位同伴回應。
看向涅拉爾時也是這樣的感受吧。
“這真是一場美夢?”希芙喃喃開口,望著靠近的虛影,在那張巨大的虛假之麵之下,勉強能夠維持本性。
但在那些花瓣紛飛靠近的一刻,涅拉爾眸光一亮,手臂猛的一揮,儘數震散。
那僵硬的軀體變動,死寂的眸子重新恢複了光彩,那眼神之中更很多的落寞。
“你不聽聽你那位王的心聲?當真可悲”
“你不也如此,從來不聽你身後的神人?”紫魘柔聲開口,語氣中帶著難以言說的譏諷。
涅拉爾回顧看了眼希芙,目中再無訣彆之前的神色,而是多了距離感。他不知該用何種表情麵對她。
他是唯二殘存於世的人格,藏匿於軀體之內的自由,以及埋葬蠻荒地的對人的惡意。
希芙後退數步,身體顫抖間,一座虛假的監牢自身後出現,衣衫襤褸的涅拉爾雙手抓住虛掩的門,目中滿是平靜。
是最後的,也是唯獨留下的囚徒,也代表著
自由。
“走出這片牢籠,如他所願”
他伸出手古樸的獸牙自手中拋向寧姆格福的某處,連帶著希芙賦予的一抹絲縷。
接著他推開那扇門,慢慢的來到此方世界。一身鮮血浸染的衣袍,慘白的麵孔之中是如死水般的寂靜。
他腳步輕輕的邁出,雲霧翻滾。難以形容的壓抑自其身上散發,好像橫壓整片天地。
最為慘痛的代價,其力量也最為純粹。雖未達到王者,但也僅僅隻隔一線。
“很久之前,我便知道他的選擇”(第70章囚籠外的自由)
“他總是覺得對不起自己,但我卻不做此想,他從來不懂何為自由”
“在這囚籠裡我得此須臾自由,可在這偌大的天地間,我唯有眼前這條路”
“他卻沒有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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