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光凝聚,那既定的黃金死光好像昭示了既定的結局,是他扭曲的麵目略微的緩和。
他閉上雙眼,試圖用手去阻攔那刺目的金光。和以前一樣即便擁有灰色大日依舊難以直視。
難以抵禦。
……
在那很久之前,艾爾登的神跡於此間顯現,代表其具象的黃金樹肆意生長,神造的物潛伏其中(艾爾登之獸)。永恒女王瑪麗卡接受律法並以自身作容器,指母尤彌爾傳達神諭,其子嗣侍奉各自的神人與半神。
在那黃金降臨的一刻,他們的信仰垮塌(黃金樹遮蔽大日,隔絕影響),賴以生存的家園墜毀,昔日的太陽之城隻餘些許日蔭。
他們被迫殘喘於黃金樹下,目睹葛德文的神威,見證古龍,巨人與黃金樹勢力的戰爭。
直至傳說中的的黑刀之夜。
身受“黃金”之名的葛德文身死(類似北歐神話的巴德爾之死),瑪麗卡走向與黃金樹相反的道路。
那位繼承黃金之名的王子徹底消亡,其靈魂甚至無法通過歸樹轉生。他成為了第一位死者,也是第一位死誕者。
他的屍身腐朽於他的城(史東威爾),其死亡與腐朽充斥大地,從而導致死誕遍地。
死根就此誕生,以咒死擊破不死。
死根的出現,導致那紮根於交界地的黃金樹根係腐敗,其璀璨也不複存在。
麵對這種現象一切的源頭,便是瑪麗卡擊敗宵色眼眸女王之後,那位天上的失鄉神人(拋棄故鄉)予她的詛咒,命定之死(存在些許死亡)。
正是這狩獵神隻,蘊含死亡的命定之死才能使那位純淨的葛德文得以死亡,才能使死亡影響黃金樹本身。
後來采取的措施便是封印命定之死於野獸影子,將死亡以詛咒的形式融入艾爾登法環,以眾生死亡為代價融入灰色之日,徹底隔絕其影響。
至此那輪大日成為了最特殊的存在,凡是它所照耀之處,死誕遍地,死鳥徘徊。
……
在那兩團刺目的天光接觸之際,一道極為明顯的血線自地麵飛速靠近,猴子騎士麵容猙獰,再無之前嬉笑的模樣。
它橫起手中的斷劍,靠近那位收留它的孤獨騎士。
至於卡羅德,那張被癲火影響的麵目恢複了些許的鎮靜,沉默的看向猴子,麵容帶著釋然。
“正是因為對半神的追求,才會落得如此下場”
“隻是可惜了”他歎了口氣,那麵庇護之日向著地麵拋出。
在離開他的一刻,迅速擴大直至覆蓋下方的一切,以絕對的防禦。
確保自身的末路無法影響下方。
他伸出手向著猴子騎士按壓而下,試圖將其擊落至下方,可對方發出了刺耳的嘶吼,令他恍惚片刻。
那柄斷裂的武器也未落到他的身上。
猴子騎士坐在他的肩膀之上,一同眺望前方的天光。
它明白了一直以來對方眼中所見,它的騎識還停留在黃金降臨之前,還活在那個時候。
很久以前他逃過一劫,這一刻他躲不過了。
這不僅是命運更是既定的終局。
……
金色的光芒充斥此間,占據此間一切,在那光矢接觸之處,熾烈的高溫向著四周摧枯拉朽般蔓延。
所到之處山石赤紅乾裂,骸骨轉瞬化作粉末。
上千米的範圍,除卻庇護之日保全之處,其他地方或多或少受到波及。
在那接觸的最中心,那位灰色之日的騎士被他所憎惡的黃金光矢徹底貫穿,黃金的枝丫在其殘破的軀體生根發芽,吸食存在體內剩下的癲火。
猴子騎士坐在他的肩膀,環抱著他的脖子,金色的軀體已化作一片漆黑,似乎風一吹便會煙消雲散。
“我沒有感受他半神的一分一毫”希芙茫然開口,看向那個猴子的眼眸暗淡,充滿唏噓與同情。
“他還是相信,僅憑半神之火便能重新點燃”涅拉爾默默開口,同時手中挽弓搭箭,一輪極致的黑月冉冉升起,緩緩對準四周的空間。
在這四周,他感受了一股難以形容的強大氣息,有半神覬覦此地。
“我數道三,你便不用出來了”
“本座受他所托,來此取一物”一道女聲的聲音響起,空間的裂隙中傳出毫無感情的波動。
同時一隻潔白的大手從中探出,向著卡羅德身體孕育的神火抓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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