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太陽升起的一刻,似乎一切又回到剛開始的模樣,那些被燒毀的甚至晶化的麥子重新生長,視野所見仍舊是金燦燦的一片。
那些慘白的高大草人恢複本來模樣,歪歪扭扭的斜插在不同的山頭,衣帶飄動,隨風獵獵作響。
涅拉爾收起神域,黑潮與輝石晶簇相繼消失。他回到地方,蒼白的臉毫無血色,顯然神域的相互消磨,對他影響不小。
“那種氣力與法力不會流逝了”紅獅騎士開口,感受到身體的變化。
“沒事吧?”拉索爾詢問開口,夜中的戰鬥,無論是那神域還是與神皮對抗,眼前之人並未落下風,但也有幾次深陷困境被對方所影響。
在他認知中,那是英雄,而且不是一般的英雄,比寧姆格福的獅牙騎士團的首席,靈珠獵人強上不少,和那傳說的無頭騎士露提爾相當。
涅拉爾點了點頭,雖說神力有所損耗,但如今卻能自行恢複。
他將目光放在了遠處的木屋,和昨天造訪時並無二致,依舊那麼的突出,那麼格格不入。
它的畫風與此間的麥田並不相同。這裡的太陽也遠比交界地衰亡之日要暖和許多。
拉索爾召喚出風暴鷹,眾人隨他一起落在其背上,五六人倒也勉強能夠承載。在那氣流與風的加持下,轉瞬便來到了數百米的高空。
然後向著木屋的方向,慢慢飛去。
“到了這等高度,才發現此地的不同”老人開口,目中帶著思索。即便如此高度,視野之內也儘數金黃,全部是茫茫無際的麥穗。
似乎已經到了天際交界之外。
“這方世界…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黃金的騎士開口,眼前的金黃雖與黃金相仿,卻天差地彆,前者代表豐沃,後者代表秩序。
“孤獨,空曠”灰蛇騎士回答道,由於其源頭的緣故,他比尋常的騎士要更為敏感。
“根據那些草人來看,此地恐怕不止土地豐沃,生命的數量怕也不在少數”
“這幾件工具僅僅拿在手中便隱約皮膚作痛”
“在那記載之中,宵色眼眸女王曾留下一位使徒,剝皮之舉恐怕是為了遏製某種詛咒”
“在被褪色者擊敗以後,竟變成了此般模樣”老人開口,昨夜的一幕令他恍惚,那具神皮毫無生機,且被魂魄與痛苦纏身。
在幾人交談之際,距離木屋也越來越近,即便以此等速度也花費了不少的時間,昨天涅拉爾若非使用空間與時間的權柄,斷然無法在天亮前趕到木屋,也不會熬到第二日。
在木屋的前方停下,卻發現那位白靈已經在虛掩的門前等待,他的模樣與昨夜的黑靈並無區彆。
“又見麵了,各位”她緩緩開口,語氣帶著顫抖。
“又?”
“她應該是說的昨晚”希芙開口。
“她不是早已經死去的靈體,即便是神人也無法從過去傳音給現在”
“將死之人,你倒是知道的清楚”白靈開口,語氣早已不是昨日的模樣。
“你是第一位來到此處者,他們因你來到了第二日”
“被多位至高注視的存在,你所覬覦之物便在那所謂的風車村,那具希人的軀殼”
聽聞希人的軀殼,在場的幾人都倒吸一口涼氣,無論是宵色眼眸女王,還是永恒女王都是傳說中神人,都曾獲得神明的垂眸。
“但這裡並不是風車村,也不是你們所處的世界,而是我本身所在”
“受其此地規則,夜晚到來後,那位被逸散詛咒的使徒會再次出現,且殺之不死,你們需要阻止對方”白靈對著幾位騎士開口,聲音沙啞悠遠。
“至於你,若想得到此物,便隨我來”
她打開了一扇門,隻不過那一扇門確是漆黑通透,似乎有難以形容之物其在其中蔓延,沒有聽到,沒有看到,甚至沒有想象便給他一種異樣的感覺。
涅拉爾看了一眼身後的幾人,他將月殘再次留下,畢竟史詩級的武器對其也是不小的助力,同時他取出了四五個調香師的瓶子,分彆裝著不同的內容物,比如死咒,比如惡火,比如些許的猩紅腐敗。
這些物品都會對其造成不小的傷害。
“你不必擔心,區區英雄罷了,那日蔭城的卡羅德我們幾人也交過手差距沒你想的那麼大”
他們都不是尋常的冠名,說是用盧恩衡量冠名,普通的天空城獸人,南關士兵,守衛獅子大概在2000左右,而他們幾乎都在8000往上,與他對戰拉達岡的紅狼時的戰力一樣。
至於神皮用盧恩衡量大約在4到6萬的區間,比同位英雄的靈珠2萬,黑夜騎士2萬,紅狼25萬要強上不少。
其他的幾位騎士紛紛點了點頭,有剝皮工具存在,草人無法影響他們。各種狀態正常也比昨夜要強不少,即便再次麵對也不是沒有一戰之力。
涅拉爾想了想,刺目的光芒自置物袋中的弓上閃爍,一道道契合他們的律法從中顯現,形成遠比昨夜更為璀璨的域。
數米的黃金樹自木屋前方的院子瘋狂生長,散發著最純粹的律法,每時每刻都會落下黃金的氣息加持所屬陣營騎士的戰力,提升其基本屬性的同時,加強禱告戰技與魔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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