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都覺得會有三階段,我現在好像明白了”
她的語氣低沉似乎有些衰弱,目中閃動微光。
在她視野中的涅拉爾與管理者早已變了另一副模樣,變成她記憶之中的模樣。
“祂以我們的愧疚為餌,誘導我們成為祂想要的樣子”
隻有在那片彩繪地祂才會有所收斂。
“至今仍不知他帶來的後果”管理者開口,目光深邃,那潮濕的陰雨也令他感到不適。
涅拉爾悵然,有難以言說的情緒積聚心中,周圍的景象開始變幻,那座椅之上的存在漸漸的與記憶融合在一起。
那是,古恩!
也是被黑焰包裹的希芙。
“我明白祂的後果,沒有祂我們也會一一應驗”
“生死之外的”
涅拉爾沉默,感受到身體的變化,而後開口
“我們…終會離席”
“離席?”管理者喃喃自語,口中說出這兩個字時被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那神色掩蓋了其他的所有。
“離開群體便意味著違背概念,這也是你帶著他來此的緣由?”
男人眉頭緊皺,點燃一支煙,從坐立中起自顧自的走到窗邊,眺望著房間的景象,孤單的馬路,零丁的路燈。
“你確定隻有你所屬的層級?還有知曉的情況嗎?”他詢問道。
“彩繪地曆經此事者隻剩我,還有一位使徒,不過他快要死了,他到不了第二日的白天,正如他見不到那位宵色眼眸的神人”
“至於與他同行者,不會知曉此事,僅憑那具軀殼遺留的些許早已被鎖死在那神皮的體內”
“選擇合適的承載者,使其走向末路,是最好的選擇,她們選擇了他,我選擇了你”
不可獨處的狀態,她憑借那位神皮至今尚未打破,如今三人再次也是尚未打破。
她沒得選,隻能如此。若是封禁層級,就剩她與那位神皮,總歸有人死去。死也分先後,有誰能確保隻餘一個人時還能是他本身?
在這神人的軀殼也並非永恒,長久的時間已經到了維係的極限,若是封印逸散以那風車村為錨點,便足已影響整個彩繪地,即便有至高庇佑可又有誰能保證,其內的流浪不會進入到彆的層級。
她從一開始便知曉被詛咒的管理員,憑借整個後室意誌的介入使其能夠無視所有的影響,無論是感染,寄生還是所謂的模因汙染,都會在他這裡終止。
當然她可以蠱惑一位尋常者,與她一起來到此處,告知後並將其徹底處理也能達到效果。
隻是豐沃的規則已不受她的控製,白天她尚有理性,夜晚隻能任由使徒獵殺煉製草人,沒有人能靠近那處木屋。
準確的來說沒人能在天黑之前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