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秦舒窈愣住了。
像是有人掐滅了她心底的光,又像是有人將剛爬出深淵的她再次推下了懸崖。
那種讓人害怕的失重感裹挾了她,某個瞬間,她甚至絕望到想要哭泣。
一旁的薑寶娉著急了,起身就要嗬斥外孫的惡劣行徑。
但陳啟瀾在她之前開口了。
“除了借錢這事兒,你就沒其他要說的嗎?比如昨晚……”
他笑得有點惡劣,附在秦舒窈耳邊低聲說道:“我可不想把錢借給一個不負責的人!”
秦舒窈一愣,瞪大眼睛看著陳啟瀾。
負責?她還能怎麼負責?
她又不是男人,也沒法子娶他啊!
“格局放大一點,不是隻有男人娶女人,嗯,新社會嘛,女人也能娶男人!”
陳啟瀾一點都不害臊,步步為營讓秦舒窈鑽進他的圈套裡。
“咱們倆結了婚,我的財產就是你的,甚至連我姥姥的財產都有你一半,你想怎麼支配就怎麼支配!”
平白無故被搶走一半財產的薑寶娉又是好笑又是好氣。
這臭小子,真是被慣壞了!
看到秦舒窈還傻愣愣發呆,陳啟瀾開始嚷嚷。
他一邊解襯衫扣子,一邊喊道:“你看你昨晚有多惡劣,又是咬又是掐,我一個身世清白的黃花小子被你給強行霸占……唔唔唔!”
秦舒窈麵紅耳赤捂住了陳啟瀾的喇叭嘴。
這男人是不知道害臊為何物嗎?
“負責!我負責還不行嗎?不就是結婚嘛,我娶你,哦不,我嫁你就是!”
秦舒窈已經被不按常理出牌的陳啟瀾給弄昏了頭,現在隻想趕緊把這哥們兒的嘴堵上。
再不讓他閉嘴,昨晚那點事他就全抖落出來了,她可是清清楚楚看到薑寶娉和裴落櫻臉上曖昧的笑。
甚至連舅舅陸晉中也不自在彆過頭做賞景模樣,但他望向的地方明明隻有一棵老枯藤!
半個小時後,秦舒窈在秦家村一眾鄉親們的送彆下離開了這座養育她的小山村。
她懷裡抱滿了鄉親們塞來的東西,像是遠行的孩子,背囊裡裝滿了親人的愛。
老村長將一把毛票塞進秦舒窈手裡。
“閨女,要是在外麵過得不好,咱們就回來呀,這裡永遠是你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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