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辰是苗族自治縣,人口二十多萬,以種茯苓出名。保險公司在這個縣開設了財產保險和人壽保險代理部業務,招來的二十個業務員有十五個是下崗待業的,還有五個是好玩來的。
範梨花一個新講師,教學相長,說得口乾舌燥,嘴皮子磨起了泡講了三天,把主推的險種和條款講得非常仔細,結合自己的實戰經驗,讓二十個新人看到了錢途。
第三天完成了講課,已經是下午六點半了,沒有回琉城的班車,範梨花隻好在縣政府旁邊的招待所再住一晚。
找了家街邊餐館吃了飯,她悠哉悠哉沿人行道走著回招待所。
街道兩旁的門店燈火通明,四月芳菲的天氣,微風徐徐,熏得範梨花思念起老公和兩個孩子來。
走著想著,不覺中走到了一處路燈暗淡的巷子口,正想轉身回走,突然覺得肩上輕了,好像什麼東西被扯了一下。速度之快,讓她一時懵在那裡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
緩了半分鐘,一摸左肩的包,沒有了,這才反應過來,包被人搶了。
她看到兩個男人跑在巷子裡,一個人的手裡正拿著她的包,跑的速度不快,邊跑邊回頭看,好像在等著她追過來。
包裡有家門鑰匙和錢包,裡麵有兩百多塊錢,這些像她的命一樣珍貴,她嚇得汗毛立了起來,喉嚨像被人掐住似的,喊不出一個字來。
她拚了命地追上去。好在這回她來縣城穿了雙坡跟皮鞋,跑起來不算費勁。
眼看就要追上拿她包的那個男人,她的腰猛地被一雙有力的大手抱住,前進不得。
範梨花驚覺自己遇到了歹徒,她又撓又打想拚勁掙脫那雙手,大聲喊出:“救命啊!”
很快,她的嘴被一隻濃烈的煙草味混合著汗臭味的手捂住了。
這是一條黑漆漆的巷子,兩旁堆著煤灰和一些劈柴,幾隻破爛的竹篾筐,遠處的兩棟平房折射出一點光亮,不足以看清這兩個人麵目。
範梨花已經恐懼到了極點,心想今天晚上死定了。她拚命掙紮著,嘴裡嗚嚕嗚嚕嚎著。
搶包的男人露出陰森可怕的樣子,色眯眯地盯著範梨花,淫笑道:“小娘們,從了老子吧。”說完就要上手來扯她裙子。
範梨花抬起右腳踹過去,踢在這人大腿上。
男人也不生氣,上前一步伸手摸向她的臉,嬉笑道:“嘖嘖,這臉蛋,像剝了殼的雞蛋啊,滑嫩滑嫩的……啊!”
他一頓鬼嚎,捂著褲襠屈起身體。
是範梨花踢的第二腳。
緊緊箍著範梨花的男人很想製服她,腰上的那隻手使了很大的勁,一隻腳掃了一下她的腳。
範梨花失去重心被迫摔到地上,捂住嘴的那隻手鬆開了。
範梨花淒厲地大喊起來:“救命啊!抓流氓啊!”
箍她腰的男人用一隻膝蓋壓在她身上,雙手開始去撩她的裙子。
捂著褲襠的男人這時也站起來了,兩人合力把範梨花扳正,正要上手,突然從巷子口衝進來一個男人,從旁邊抄起一根柴火棒,打在搶包男人的頭上,又掄起棒子打在箍她腰的男人背上,兩個歹徒倒在地上,其中一個罵罵咧咧的:“誰啊?敢打老子?”
衝進來的男人一米八的高個,比兩個歹徒高出一個頭,壯了不是一個胳膊一個腿,像一個打籃球的運動員。
他指著地上的歹徒說道:“記住了,你爺爺叫劉雙喜,打聽去。”
兩個歹徒連滾帶爬地跑出了巷子。
範梨花費力起身,拿上自己的包,整理好了裙子和頭發,驚魂未定地看著從天而降的大俠,“謝謝你。”
叫劉雙喜的男人隻略微笑了一下,用手示意她,“你前麵走。”
範梨花走在前麵,他跟在範梨花後麵,兩人一起出了巷子。
站在馬路邊路燈下,範梨花看清這位大俠的樣子,五官端正,劍眉大眼,身軀凜凜。
她再次言謝,“今晚多謝你救了我,該怎麼感謝你才好呢?”
劉雙喜大手一揮,“不用謝。我正好散步路過,多看了一眼巷子。這條巷子經常出事,晚上我都會在這附近散步,聽到你的呼救聲知道又出事了,就衝進來了……還好,趕得及時。你受傷了沒有?看你精神頭不怎麼好,要我帶你去醫院檢查一下嗎?”
範梨花的這顆心臟還頂在嗓子眼這裡,感覺腳和手臂火辣辣的,應該是擦破皮了。
“不用上醫院,擦破點皮沒事的。你叫劉雙喜是嗎?”
劉雙喜是荊辰人,在琉城開了家地寬房地產公司,這次回家給老父親做壽,多喝了幾杯出來散個步散一下酒氣,明天還要趕回琉城談項目,就自報家門說了這些。
範梨花得知他明天要回琉城,正好可以找機會感謝他,請他吃飯。“太感謝劉總了,救命之恩當湧泉相報,回琉城一定好好感謝你。”
“你太客氣了。還沒請問你,你在琉城什麼單位上班?”
“人壽保險公司,這幾天來荊辰給新人做培訓,明天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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