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流火的農曆七月,有兩個人最為忙碌。
範梨花兩姐妹的七夕節,葉鈞和王青梅的代加工廠又拉到了訂單。
先說賣花的花兒姐妹。
範玲麗的論文答辯和畢業典禮在七月下旬才忙完,收拾了東西就趕回了琉城。
不去應聘工作的理由是先來幫姐賣花,七夕,中國的情人節,要狠狠地賺筆大錢。
範梨花一想,也好。現在的她倆,包花已經手拿把掐輕鬆自如。
因店裡裝了空調,提前一個星期進了一百把紅玫瑰,買了兩個很大的塑料桶養著。
空調溫度開到二十度,兩人每天穿著短袖加長袖兩件衣,修花包花。九枝、十一枝包的束花最多。叫價十元一枝,算在內。
範玲麗買來一個木架黑板擺在店門外,寫上“七夕情人節預訂花束享受九折優惠”的廣告語。
範建設已經做好了隨時去送花的準備。
七夕節的頭一天是周六,不斷有男人來訂花,年輕的中年的,有的顧客要送到指定地點,有的第二天自己來取。
到了下午三點,範玲麗翻著單子,告訴範梨花,“姐,明天的花已經訂了二十束出去了,我們今天晚上乾通宵,起碼要包六十束花出來,明天才夠賣呀。”
範梨花其實在心裡暗自讚歎過妹妹的經商頭腦,她說用花多的還是年輕人,講浪漫舍得花錢,也就聽她的了。
“好,我倆負責包花,欣欣和北辰幫忙修花枝,哥就騎車去送。”
“姐,我們這算不算是家庭花藝作坊啊?”範玲麗打趣了一句。
宋欣欣捏著一枝滿是刺的紅玫瑰,用剪刀背在三四片葉子之下的部分一頓猛刮,花杆瞬間光溜了,她接了小姨的話,“算啊。還差我爸和亮亮哥沒來了。”
範梨花現在包花得心應手了,九枝玫瑰花,三兩下就成把了,上了紙也不走形。好在紙是卷邊皺紋紙,柔軟好拿捏,隻要花枝固定好了,外麵包上三兩張紙呈現出層次感,就算完成了。完成一束花現在隻要二十分鐘。
宋欣欣姐弟倆熬不住困意,晚上十二點就上閣樓睡覺去了。
範梨花乾勁十足,聽範玲麗說些大學裡的見聞趣事,沒有睡意。
做著事說著話時間過得很快,五點半已經天亮了,環衛工人也掃完了馬路。
範梨花去關了空調,“空調休息三小時。”
範玲麗去把黑板上的廣告改寫成“浪漫七夕,以花傳情。本店花束七點七折。”
範梨花一看急了,“七點七折?不賺錢了?”
“姐,這叫‘雙簧’計。”範玲麗的腦瓜子也是想一出是一出,把價格往上抬高嘛,打完七點七折,還是我們的售價呀,沒少啊。九枝的九十九對吧,我喊一百一,打完折八十四塊七,賣八十五,不正是我們的預定的價九十,差五塊嘛。進價合了兩塊錢一枝,我們走量賺得多啊,顧客以為占便宜了呢。你算一下,全部賣完可以賺多少?”
範梨花懶得去算,一夜沒睡還是有點困,“你學會計的,算賬的事交給你,二老板。”
範玲麗被稱“二老板”,心裡那叫一個美啊,“好嘞,一老板。”
去隔壁粉店和包子店吃了早飯,上完廁所,進入賣花模式。
範建設在家吃了東西過來待命。
範玲麗把需要送花的地址,花束,按照路線和時間來給他派單,“哥,這三束是上午十點要送的,都在紅星路這邊,你看著來選先後,快去。”
範建設特地拿了一個紙箱來放在前麵踏板上,他把花束放進去,看了下三張單子的具體位置。
“哥,你帶手機了嗎?”範玲麗出來問他。
“帶了,隨時接聽,放心。”範建設騎上車送花去了。
範玲麗坐下來跟範梨花發了一下感慨,“我哥現在被你收服了,嫂子也沒臉再來找我哥了。”
“他們離婚了,你哥提的。”
“那就好,我哥終於有骨氣了。”
“快包花。”範梨花上樓去把宋欣欣姐弟倆喊醒,“起來賣花了,快點。”
多虧店裡裝了空調,外麵太陽炙烤大地,裡麵涼爽無比。進來買花的顧客多停留幾分鐘,多看幾眼姐妹倆包花,今後就會多一些再次光臨的概率。
七夕當天,“範家花藝作坊”忙了足足一天。白天要送的花都送了,範建設就回家給兒子做飯去了。
宋正平收了班來店裡幫忙做飯,晚上還是賣了好些單支花和束花。
範玲麗清點了大桶裡剩下的花和還沒賣出去的五束花,看了單子摁完計算器,報了個數,嚇了大家一大跳。
“姐姐姐夫,我們今天賣的一千三百二十五塊錢。”
宋正平端著飯碗“嘿嘿”憨笑道:“乖乖,一天就賣了這麼多錢,抵我三個月的工資啊。哎,這一年要是多有幾個情人節就好了。”
範梨花已經疲累的睜不開眼睛了,弱弱地說道:“一年有兩個情人節,還有一個是2月14號,外國來的情人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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