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柳葉和唐紅梅的生活發生改變的時候,範梨花的花店生活則四平八穩的。
宋欣欣和宋北辰的高考結束後,現在到填報誌願的時候了。
四個人在花店裡商量。
因為媽媽開了花店的緣故,接觸的花一多,宋欣欣對鮮花喜歡得很。聽說武漢大學裡的櫻花特彆出名,想報武漢大學的藝術學院學表演。
“不行。當演員?做夢。”範梨花第一次生氣發火,她認為演員就是戲子,沒啥出息。
宋欣欣被懟了回去,也不和範梨花辯駁什麼,偃旗息鼓去看小姨在紙上畫花。
宋北辰悄悄地在心裡藏了一個很久的夢想,他想去學廣播電視編導,“媽,我以後要進電視台上班,想報傳媒院校。”
範梨花一直以為他想去體育學院。十八歲的小夥,個子竄到了一米八,籃球乒乓球打得又好,人更是長得俊朗陽光。
“要不,你去部隊?”範梨花希望家裡出個軍人。
宋欣欣雙手一拍,“媽媽好主意,弟弟,你讓咱們家掛一塊‘光榮之家’的金牌牌唄。”
她有挑事的嫌疑。
宋北辰不想去部隊,“我想去電視台……”
宋欣欣上手來揪他耳朵,“你長這麼高大,不為祖國做點貢獻嗎?”
宋北辰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姐姐揪耳朵,“疼疼疼……姐啊,我的分數……”
“好了,”範玲麗打斷了宋欣欣對弟弟的“霸淩”,“你們這是不尊重北辰的意願,他想去哪裡他自己決定,強迫人家乾什麼嘛。姐,你也是,不帶好頭。”
範梨花被妹妹批評了,趕緊撤退,去裡間插花了。
宋欣欣索然無味,也去裡麵插花。
範玲麗製止了他們的吵鬨,自己則去描畫插的一個瓶花。
宋北辰從後門跑去學校找同學打球去了。
範梨花其實很民主的。孩子們都大了,像養了十八年的一隻雄鷹,是時候讓他們自己選擇要去飛翔的天空。
宋欣欣在鑽研自己的花籃怎麼插,範梨花柔聲地跟她說:“欣欣,你自己決定誌願吧,爸媽不乾涉。你的人生你做主。”
宋欣欣不可置信地問道:“真的?放任我們了?”
“嗯。爸媽乾涉了你的選擇,日後你會怪我們一輩子的,我不願意。”
宋欣欣歡喜道:“謝謝媽媽。”
範梨花將一枝百合插在籃子中間,鄭重提醒道。“要對自己的選擇負責哦。”
“知道。”宋欣欣主意已定。
範梨花見女兒的插花越來越有新境界,突然冒出一個想法:暑假了,何不搞幾次少兒插花沙龍呢?就讓宋欣欣來輔助當個小老師?
儘管琉城的花店已經有十一二家了,花藝也是剛剛發展了幾年,但幾乎所有的花店都是束花,開業花籃和婚車這方麵的花藝,像範梨花的“紫藤花店”的容器插花藝術還真是獨一家。
但在一二線城市,各種插花藝術的發展勢頭方興未艾,技藝和應用層出不窮。
如果她們開琉城先河,做花藝沙龍是不是又先人一步了?
範梨花試探性地問宋欣欣,“欣欣,看到你從一個不會插花的初中生到插花技藝爐火純青的高中生,這中間的體驗你最有發言權,我有個想法,很快所有學校放假了,我們做暑假的少兒插花培訓班或者是少兒插花沙龍,你看怎樣?”
“什麼?”宋欣欣為她媽媽的清奇腦回路驚詫了,“少兒插花?媽,你這想法非常好。我去喊小姨來商量一下。”
範玲麗被宋欣欣拽到裡間,“母女倆又密謀什麼主意了?拉我推磨來了?”
“你看欣欣的插花越來越有藝術感了,我想做暑期的少兒插花沙龍,或者是培訓班。”
範玲麗怔了片刻反應過來,雙手一拍,“姐啊,你這主意妙啊。生財之道哇。”這學財會的人,開口閉口就是錢財。
範梨花的提議得到了通過自然高興,“策劃的事就交給你們倆了,誰來上課,收多少錢一次?一次多少人參加?多久做一次?”她一下說出這麼多問題,也難不倒範玲麗。
“我們三個人上課都可以呀,就從自己插花的經驗說起,當然是你具足經驗之後的部分。我們的裡間就這麼大,每次十個人夠了。暑假兩個月,一個星期做一次,沙龍形式的,每次收費八十九元,插好的作品帶走。培訓班形式的,十天一期,一期學習五天,教幾個家庭適用的造型,我們歸類一下。收費三百九十九元,帶走一個結業作品……怎麼做宣傳……我寫好內容,去印成彩色的紙,把我們做過的作品放上去,然後,我們去各個學校門口撒傳單。”
範玲麗說得繪聲繪色,範梨花聽得心情激動,“你不愧是高材生,想了這麼遠……快去行動吧。”
範玲麗和宋欣欣去外間寫策劃宣傳稿去了。
花店隔壁第三家就是打印店,範玲麗將廣告內容讓範梨花過目之後,第二天就從打印店報回來五百張彩色宣傳紙。內容、簡介、作品、費用、地址、電話、時間都在上麵了。銅版紙雙麵印刷,很有商業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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