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拆穿了。
程昱喉嚨裡溢出一聲低笑,或許他自己都覺得荒謬。隻通過一雙眼睛,就讓他心裡生出了要將人占有的惡劣想法,說出去沒得讓人笑話。
他什麼樣的美人沒見過?更何況麵前這個是醜是美都不清楚,隻一雙眼睛入了他的眼。
不過……
“給睡嗎?”
程昱傾身向前,再進一步,這人就是他的籠中雀。
“給睡的話,今晚不妨春風一度,結一段露水情緣。”特意放輕的聲音給人一種他愛得很深的錯覺,“覺著好,我們下次再約。”
剛好酒店是訂了的。
“我就住在對麵,這樣深的緣分,辜負了多可惜。”程昱意有所指的說,“或者我們在你這裡?如果這樣能讓你更有安全感的話。”
他伸手去,指尖要挑起季昀的下巴。
這樣近的距離,一低頭就可以覆上季昀的嘴唇,攻城掠地,然後在對方欲拒還迎的喘息聲中接過房卡,糾纏著將人壓在身下。
季昀避開了,往邊上撤兩步,拉開一個安全距離。
氣氛不再曖昧。
程昱隻好退而求其次,借勢拿掉季昀的帽子,露出了季昀那雙他很感興趣的眼睛。
眸生冷意,卻帶風情。
真是,好看得很。
“我從來不跟來曆不明的人睡覺。”季昀輕笑,笑意不達眼底,“怕染病。”
“也不是什麼人都有幸能讓我感性趣跟我上床的。”
說得好像他是什麼很隨便的人一樣。
“更何況我這個月剛做過體檢。”程昱沒對誰這樣寬容過,“你若不放心,加個聯係方式,我把體檢報告發你。”
他認真了。
教訓人,在床上最好,尤其是眼前這個看起來空有一身傲骨的人。
當那雙眼裡的冰冷讓他撞得潰散,染上情欲,生也他,死也他,求著他的表情不知道得有多精彩。
滋生的陰暗在心底肆意橫生。
想要困在籠中的雀折斷了翅膀,還拿什麼再去飛行呢。
“沒什麼放不放心的。”季昀眼睫微掀,跟程昱目光對上,麵露譏諷,“體檢報告不用給我,沒彆的,單純就是看不上你這樣的。”
“說得好像被你睡是什麼恩賜一樣,腦子莫不是水泥糊的?醒醒,帝製王朝早特麼亡了。”
靠在牆上的人一如既往的不近人情。
“想跟我上床的大有人在,你算老幾?”
程昱眸色生暗,那一眼裡的情緒太好懂了,季昀還在泥淖裡摸爬滾打的時候,不知道見過了多少。
千人千麵,他走到今天,比麵前這個還過分的也沒少見。
他不喜歡程昱的眼神,好像他已經是程昱的所有物了一樣,偏還心存著那樣強烈的占有欲和控製欲。
一個物件,想要把玩的時候就應該予取予求,厭棄了就要老老實實的待著,識相的不到眼前來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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