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程昱出去,性質就完全不一樣了。
本來程昱就對他有心思,舉止之間,頗多曖昧,說話似是而非,也容易引人誤會。
要讓人再拍到了,江邈又得花錢壓消息,醋池子翻湧,把家給淹了都是輕的,他怕酸。
“晚上有彆的事?”
“有。”季昀挺嚴肅的說,“睡覺。”
休息室裡很輕的一聲笑,程昱湊得很近,聲音就在耳邊縈繞。
“孤枕難眠,你睡得著嗎?”
季昀眼瞼下垂,低頭看著手指。
程昱從來不加掩飾,他每天大多數時候都活在程昱的監視下,一舉一動,儘都在程昱眼底。
指尖微碾,季昀的聲音沉靜如水,“自然人的隱私權受法律保護,任何組織或者個人不得以刺探、侵擾、泄露、公開等方式侵害他人的隱私權。”
“那你去告我吧。”程昱十指交握,微微前傾,饒有趣味的看季昀的臉,“我隻刺探,不存在侵擾、泄露、公開等情況,也沒造成什麼不良影響。情節輕得不能再輕,拘留都犯不上,頂多讓我罰點款。”
“這玩意兒我多得是,撒著玩我都不心疼。”低沉的嗓音上揚,夾雜著忽視不去的愉悅感,“要是你非追究不可的話,那我給你錢唄,你要嗎?你要我就給,我的錢用來養你,也算是物儘其用了。”
季昀:“……”
炫富的人最可恨!
如果殺人不犯法,他一定弄死程昱,然後占據他的萬貫家財。
“不要!”季昀咬牙切齒,“還有,不準再派人監視我,或者我該報警清掃一下我家周圍的老鼠。”
“不要算了。”程昱無可無不可,看起來很好說話,“你要願意費這勁兒也行,能讓你抓到半點把柄算我輸。”
季昀氣結。
作惡的人竟還能如此張狂!
講道理,像程昱這樣的人,真的不能突然暴斃嗎?
“昀昀,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程昱笑語盈盈,“晚上自己一個人,能睡著嗎?被窩很冷,也沒個人暖暖,好可憐。”
暗示又明示,再遲鈍的人也能聽得出來程昱打的什麼主意。
有這能力,不去打算盤真是屈才。
季昀忽而又很清楚的想起程昱的身份,寰宇集團的總裁,做生意的人心思都七拐八繞,畢竟無奸不商。
“原來程總是自薦枕席來了。”季昀眼睫輕眨了一下,聲音比臉色更冷,“不勞程總為我操心,我晚上一個人睡得很好,夢都不會做,一夜好眠。被窩不冷,也不需要人暖,似乎更可憐的另有其人。”
季昀意味深長的看了程昱一眼,“某些人,前呼後擁,晚上也一個人睡覺,枕冷衾寒,夜不成眠,好像要更可憐呢。求歡都求到我麵前來了,有那麼多錢,怎麼就不知道點些來取暖啊,真是傻得讓人同情。”
程昱:“……”
先是罵他孤家寡人沒人愛,後是罵他人傻錢多無人陪。
季昀這個人,真是絕了。
偏他還無從反駁,事實似乎跟季昀講的一樣。
“你說得很好。”程昱心情沉重,痛定思痛,“我回去就取點錢出來點了,試試能不能取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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