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昱作為調解員,把沈靜庭帶回他自己的病房。
木子吟坐在應桑床邊,給他洗藍莓。
原本是要開榴蓮的,應桑說不喜歡那個味道,所以一直不怎麼喜歡吃榴蓮。
木子吟當時就想,程昱是不是故意的,知道應桑不喜歡吃榴蓮,特意買的榴蓮,還騙他說應桑喜歡。
這什麼惡趣味?
程昱真是絕了。
“你跟沈靜庭……”
八卦之心人人都有,木子吟覺得應桑特地喊沈靜庭過來看眼睛,是忽悠人的。
要說是報複沈靜庭之前做的那些,也不見得。
“你不覺得他很有意思嗎?”應桑問。
木子吟想了想,搖頭,“你覺得他哪裡有意思?”
“生氣跳腳的時候。”應桑說。
木子吟頓時:“……”
跟程昱那惡趣味的程度,也是小巫見大巫了。
“你就因為這個,喊他過來招他生氣?”
應桑吃了一顆藍莓,“無聊,解解悶,看他在我這兒上躥下跳的,我多少會平衡點。”
肚子裡都是黑水吧?
這樣做良心不會痛嗎?沈靜庭也是個病人。
“你這腦震蕩沒問題吧?”
會不會影響腦子?
應桑一直是個頂正經的人來著,怎麼到枎城碰上沈靜庭了,就變得有點不像他了呢。
“醫生說沒問題。”
“哦。”
木子吟把洗好的藍莓裝回盒子裡。
“問你點事兒。”
“你說。”
應桑眯了下眼睛,笑了,“我聽說沈靜庭在江城有很多女人,男人也有,左擁右抱,風流浪蕩得很。他招惹的男男女女能繞江城三圈,果真嗎?”
問到木子吟盲區了。
“這個我也不是很清楚。”
就木子吟所了解的,沈靜庭是有點風流成性的樣子,第一次見麵時,連他都調戲。
但應桑說的這些,木子吟確實不知道,不好敗壞沈靜庭名聲。
“你跟程昱在一起了,連他形影不離的兄弟什麼樣都不曉得?”應桑怎麼就這麼不信呢。
木子吟慚愧道:“我當真不曉得,再說,我也是剛跟程昱在一起的。”
前三年可以說是毫無交集。
不很了解沈靜庭這個人也正常。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
“你問這些做什麼?”
應桑歎了聲,垂眸,“他總說我不如他那些美人兒,我這不是嘛,想看看他平時都跟哪些人玩。”
對上木子吟的目光,應桑麵不改色,“我可能是有點自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