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吃了晚飯,溫伯陽把溫書錦叫到書房。
溫書錦看一圈書房,真是久彆重逢了,上一世在這個房間聽見父親絕情的話,她肝膽俱裂,痛苦絕望,在進入這裡,她已經毫無波瀾。
“今天,李添找到了我,怎麼突然想收回廠房了?”溫伯陽出聲詢問。
早上溫伯陽剛到公司,就被人堵在門口,這個李總早就等著了,追著讓他管管自己的女兒,溫伯陽才知道溫書錦要收回租出去的廠房。
溫書錦回過神,收斂情緒:“因為再過一月,我們的電視就會轟動整個靖安,到時候廠房不夠,我當然要擴大廠區。”溫書錦沒想到他還是找上了父親。
這話倒是把溫伯陽弄得一愣:“轟動靖安?”楊家的新電視前陣子才讓商界一陣晃動,書錦這是有什麼讓人轟動大事?
溫書錦輕笑:“這件事要保密。”
溫伯陽臉上帶著笑意:“父親也不能說?”
溫書錦搖頭,俏皮的說:“不行,秘密說出來就不是秘密了,到時候怎麼讓父親大吃一驚?”
溫伯陽聞言哈哈大笑,也沒有再繼續追問:“好,那父親就期待你的驚喜,到時候要是不能讓父親吃驚,我可是會生氣的。”
溫書錦笑意吟吟:“父親放心。”
第二日,溫書錦正在看銷售的報表,有人敲響了溫書錦的辦公室大門。
桃子打開門,隻見吳光海走進了辦公室:“大小姐,不好了。”
溫書錦蹙眉:“出了什麼事情?”
吳光海臉色焦急:“下麵的工人和盧副總他們吵起來了,似乎要打架了。”
溫書錦聞言,眉頭微挑,什麼人怎麼敢在他這裡鬨事:“到底怎麼回事?”
吳光海隻能解釋道:“盧大誌去現場監工,找到一些工人錯處,揪著不放,工人覺得自己沒有錯,就吵起來了。”
找到一些錯處?恐怕是盧大誌想要給溫書錦不痛快,故意找施工隊的麻煩,沒想到碰到了硬茬。
溫書錦來到樓下就見到了劍拔弩張的雙方,盧大誌已經被打的鼻青臉腫,他脖子上還架著一把砍刀。
盧勇身後站著一堆拿著砍刀的人,那邊施工隊人人手中也拿著砍刀。
施工隊旁邊站著一個帶著眼鏡的小年輕,還在不停地勸說工頭“叔,算了,打也打了,放了吧,我們還得拿到尾款呢。”
倒是忘記了這個時候社會還是比較亂,畢竟外國還控製著靖安,政府成立也沒有多久,各種勢力林立,涉黑勢力更是數不勝數。
溫書錦走了過來,眾人看著溫書錦。
溫書錦掃視了兩方人:“你們這是做什麼?”
溫書錦看向施工隊的工頭:“我沒記錯,請你們過來是給我改造廠房的,不是來搗亂的。”
施工隊工頭早年是混黑的,後來從良開了個建築公司,手底下的兄弟就成了建築工人,不過也不是簡單人物。
施工隊工頭的臉上一道黑疤因為憤怒,看著有些猙獰,看著非常不好惹,他粗聲粗氣開口:“溫老板,惹事可不是我們,我們中午休息吃個飯,這個人過來就罵我們偷工減料,要把我們趕出去,甚至動手打傷了我的兄弟。”
他指著盧大誌,臉色陰沉,此時道上的人最講究兄弟情,兄弟受傷就是大事。
溫書錦看向已經被打得害怕顫抖的盧大誌:“這位工頭說的是真的?”
盧大誌此時不敢回話,看向自己的堂兄盧勇:“大哥救救我。”
盧勇完全沒有把溫書錦看在眼裡:“敢問如何稱呼。”
工頭眼神凶惡,如同下一刻就要殺人:“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羅安。”
周圍的人都害怕的看著他,不知是誰喊了聲:“你是那個砍死十幾個人的羅安?青煞幫的副幫主?”
以前爭地盤砍死過人,後來他的老大花了大部分積蓄,才讓他坐了十年牢出來,出來後在他老大的幫助下創建了這個建築公司。
盧勇身後的人都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些害怕,畢竟他們隻是一些小混混,哪裡碰見過這麼厲害的大人物。
溫書錦看向羅安,原來是他,他們老大賀城是掌管南邊的黑老大,當然在二房的背後操作下,最後被二房的哥哥安雨深給殺了。
盧勇聽見這個名號,頓時也被嚇得臉色煞白,這個建築公司的人竟然是青煞幫的人。
盧勇如今有錢有權,天天出入高級會所,怎麼會想死,他不過一個小混混,靠自己妹妹才有了如今的地位,怎麼敢真的和這些殺人如麻的幫派對著乾。
盧勇笑了起來:“原來是青煞幫的兄弟,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我這個弟弟沒有腦子,才得罪了您,希望您大人不記小人過,放過他可好?”
羅安冷笑:“他打傷我兄弟的賬怎麼算?畢竟我青煞幫最重義氣。”
盧勇狠狠地瞪了一眼盧大誌,早就說過讓他不要輕舉妄動,竟然還敢胡亂惹事。
盧勇笑了起來:“羅大哥,是我的弟弟的錯,這樣,醫藥費我出了,在出三千營養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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