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你要找的人找到了。”畢明哲把一個檔案放到了溫書錦的麵前。
原本看報告的溫書錦停了下來,目光深沉的盯著檔案。
畢明哲見老板的情緒不對勁,詢問道:“老板?老板?”叫了兩聲溫書錦還是沒有反應,畢明哲有些摸不著頭腦,怎麼像是武俠電視裡麵的被點穴了一樣:“您怎麼了?”
溫書錦回過神:“怎麼了?”
畢明哲見溫書錦恢複才說道:“您一直不說話,我以為您生病了。”
“這個女人現在過的很苦,弟弟癱瘓在醫院躺著,她一天打三份工,估計快要撐不住了。”畢明哲簡略的說了一下檔案中女人的情況。
溫書錦儘量克製自己的情緒,拿起檔案:“你出去吧。”
畢明哲雖然不知道溫書錦怎麼了,見老板沒事,麻溜的就退下了。
溫書錦拿起檔案,裡麵夾雜著十幾張照片,照片上的女人很漂亮,可是卻憔悴的很,有扛磚頭的,有飯館端菜的,有做錯事被罵,她彎腰道歉的,她的眼神已經沒有光芒,一片寂靜陰霾。
溫書錦的記憶不知不覺回到了上一世,那時溫書錦在街邊撿吃的,撿到了半個饅頭,路過街頭的時候遇見了她。
她看見溫書錦手上的半個饅頭,衝上去就搶了就跑,溫書錦一瘸一拐的追了她幾條街。
溫書錦費勁力氣才把她給按倒,女人應該是成為乞丐沒有多久,眼神滿是可憐。
溫書錦舉起的拳頭,還是沒有落下去。
見溫書錦放過她,她哭著一邊啃饅頭,一邊說對不起。
混亂的大街,她們坐在地上,溫書錦看著哭泣的她:“慢點吃,彆噎死了。”
女人吃完饅頭,用手拍了幾下胸膛,緩過來後,不停的說:“對不起。”
溫書錦歎了口氣,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準備再去翻翻垃圾桶。
女人卻像是賴著她了,一直跟在溫書錦的身後。
回到一處遮風避雨的破舊屋子,女人坐在角落,小心翼翼的看著溫書錦。
半晌後她才開口:“我叫郭映竹。”
映竹無人見,時聞下子聲,很好聽的名字,取名的人應該是有文化的。
從那一天開始溫書錦就多了小尾巴,和溫書錦一起撿吃的,溫書錦撿到了會分她,她撿到了會分溫書錦。
不過她總是離溫書錦遠遠的,,,撿東西也是用布包著,溫書錦雖然不理解,不過想想她或許也有與自己一樣悲慘的過去,便沒有詢問。
二人不問對方的姓名,不問對方的出身,就這樣相依為命了幾天,直到那些人找到了溫書錦的住處。
她東奔西走換了無數的住處,可是如何也擺脫不了那些人。
“媽的,賤人,竟然跑到這裡了。”一巴掌就打到溫書錦的臉上。
溫書錦被打翻在地,他們人多,溫書錦根本沒有能力反抗。
女人見溫書錦被打,還有些害怕的縮在角落,顫抖著聲音問:“你們是誰?你們要做什麼?在這樣我報警了!”
“報警?”為首的男人長著大黃牙:“哈哈哈……”
仿佛聽見了什麼笑話,周圍的幾個小弟也跟著大笑,笑聲讓溫書錦心裡沉底,郭映竹被她笑到害怕不已。
“你們這種小乞丐,明天死在那裡,誰會關心?”
溫書錦見他走向郭映竹大聲說:“你要打的人是我,彆把不相乾的人扯進來。”
男人淫蕩的笑了起來:“放心,我等會兒會好好欺負你的,哈哈哈——”他一把提起郭映竹:“敢威脅我,我弄死你。”一拳就打上去。
溫書錦找到一根木頭,就敲擊上去,男人吃痛,一拳把溫書錦打飛了幾米。
郭映竹看見溫書錦為了救她受傷,恨恨的瞪著男人:“你們打,你們打,反正我已經得了艾滋病,多傳染一個是一個。”說完就對著男人吐口水。
男人聞言把郭映竹扔到地上,後退幾步,郭映竹一點都不怕,站到溫書錦前麵,正麵對著男人們吐口水,所吐之處,他們全都害怕的後退幾步。
郭映竹破罐子破摔:“來打我,打我,打我啊!”
所有人都被她嚇到後退一步,男人指著郭映竹:“你給我等著。”灰溜溜的就跑走了。
郭映竹見他們都走了,趕緊跑了過去,可是她身上受了傷,不敢靠近溫書錦:“你沒事吧!”
溫書錦半晌後才抬起頭:“沒事,隻是痛到失去了知覺,一會兒就好了。”
溫書錦看著她,二人相顧無言。
夜深的時候,郭映竹突然出聲:“你睡了嗎?”
“嗯。”
“騙人,睡著了還怎麼回我話。”她睜開眼睛看著不遠處的溫書錦。
溫書錦也睜開了眼睛,月光照射下,她看見了郭映竹的眼淚。
“為什麼哭?”
“我父親上過幾年學,靠打魚為生,後來無意中打撈到了一個沉船,裡麵有些金銀財寶,然後發跡,買更大的漁船,我們家也越來有錢,他供我和弟弟讀書。後來一天我父親出海死了,我的伯父占了我家所有的財富,把我和弟弟趕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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