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旁的趙牧凡和趙洪儒臉色更難看,他們擁護的皇子不能人道的事就這麼明晃晃的擺在了皇上麵前。
而且還是天生的,若是陷害的,還能拉對方下水。
現如今隻怕端王已經在皇上心中剔除了皇位繼承人選,那他們一直跟端王站隊的趙家該何去何從呢?
皇上頗為失望的擺了擺手,走了。
沐朝顏一路跟隨到禦書房。
皇上在外麵或許還強撐著,但到了禦書房,獨留沐朝顏一人時,便鬆了氣,腰也塌下來了,那容顏似乎瞬間老了十歲。
“沐朝顏,你說說,李啟澤是不是被人陷害了?朕怎麼從前從未聽說過這件事?”
沐朝顏道:“回皇上,此等隱秘之事,旁人自然是無法知曉的。”
“哎,不爭氣呀,真是不爭氣。”
“今日趙洪儒怎麼如此興師動眾地請罪?”皇上突然提起這一疑惑。
他總覺得有哪裡不對勁。
回到禦書房後,他才想清楚。
就因為兩條命案,就知道他公然進宮請罪?
當時他的注意力都放在李啟澤不人道的消息上,忽略了趙洪儒的不對勁。
“回皇上,臣不知,皇上還是派人去民間聽聽民聲吧。”
“沐朝顏,你是不是聽到什麼風聲?”
“一點點,皇上還是親自去查看為好。”沐朝顏道。
皇上看一向狂妄大膽的沐朝顏如今也有這番謹慎的模樣,不由起了疑心。
“王德全。”
“奴才在。”
“去查。”
“是。”
“你覺得怡紅院商人父女跳樓的事件,真這麼簡單嗎?”
“皇上心中不是已有答案了嗎?”沐朝顏直言道。
“朕想聽你的答案。”
“臣的答案不要緊,重要的是這件事得怎麼看怎麼處理。”
“怎麼說?”
“那就得看皇上具體想怎麼對待端王了。”
沐朝顏的話一言戳中了皇上的內心。
李啟澤已經廢了,那麼現在隻有李啟華一家獨大,這可不行,帝王之術講究的就是平衡之術。
所以他必須扶起一位皇子,來跟李啟華抗衡來達到朝局的穩定。
“朕的這一眾皇子當中隻有李啟澤和李啟華較為突出。”
“皇上您是不是還忘了?前不久剛從邊關回來的五皇子?”
“你是說李啟寒?”
“正是。”
“你很看好他?”
沐朝顏知道老皇帝對他的試探,似乎她十分直言道:“看好倒算不上,畢竟他曾經在邊關待過,隻是有著同為將士的息息相惜罷了。”
“僅僅如此?”
“自是如此。”
“也罷,那就封李啟寒為寒王,封李啟華為睿王。”
沐朝顏聽到這封號,不由得扯了扯嘴角。
一個寒王,直接從名字裡取出來封王,一個特意起了一個稱號。
這偏愛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來。
更何況,就李啟華,當的上睿王這兩個字嗎?
也不知道皇上是故意諷刺,還是想要督促他進步?
很快,王德全就傳來消息。
當皇上聽到賣官鬻爵,銀子比他這個皇上還要多時怒火中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