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四的晚上,宋淩予跟往常一樣回了小破屋,簡單洗漱之後,放在床上的手機開始震動起來。
他過去拿起來一看,是一串陌生的號碼,他的感覺很不好,直覺告訴他這個突然的來電不能接。
他沉默的坐在床上,等著這個電話掛斷,然後沒過一會兒,電話又打了進來。
他把電話掛掉,準備把這個號碼拉黑,就在這時彈了一條短信出來。
果然是宋意生。
他在短信裡說,無論宋淩予躲在哪裡不回來,今晚也必須回去,不然他就把奶奶的骨灰給摔了。
不知道他要整什麼幺蛾子,宋淩予在心裡暗罵一聲,他回頭看向昨晚夏知凡帶來的柔軟被褥,心裡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再次回到那個破舊的大樓時,門口的盆栽都已經被摔爛了,濃重的酒味從堂屋裡飄了出來,惡臭至極。
宋淩予猶豫了一秒,踏了進去,滿屋狼藉。
奶奶的遺照被摔碎在地上,供台被推倒在地,沙發上全是酒漬,老舊的電視機也被砸的稀碎。
而宋意生滿臉是血的躺在沙發底下,他陰狠的目光看向宋淩予,冷笑一聲:“還真就回來了?不愧是老子種下的種啊,老子還是知道怎麼拿捏小子。”
宋淩予冷冷的看著地上醉醺醺的男人,“你把奶奶的骨灰藏哪了,拿出來。”
宋意生攤了攤手:“老子養你這麼大,現在你爹都要被人打死了,你還在關心你那個屍骨涼透了的老家夥?”
宋淩予沒有搭理他,抬腳跨進這一地的碎片,把奶奶碎掉的遺照撿了起來,拿在手上。
宋意生見他沒有搭理自己,也不生氣,他笑著說:“你不是想要你奶奶骨灰嗎?你幫我把下城的那幾個人的債還了,我就把骨灰給你,怎麼樣?”
宋淩予嘴角抽了抽,垂在大腿旁的手握緊了拳頭。
“我沒錢。”
“那你就看著你老子被那些人打死嗎?他媽的老子怎麼生出來你這個沒良心的雜種!”
宋淩予沒有說話,看他一眼都覺得眼臟,他兀自走向奶奶的房間,想去裡麵看看宋意生有沒有把骨灰放在那。
宋意生撐著沙發站了起來,他頭上的傷口很大,應該是被利器打傷的,現在因為喝了酒的緣故,他全然不覺得疼,快步走到宋淩予身邊,想要去打人。
“老子他媽跟你說話,想要你奶奶的骨灰,把錢拿出來啊!拿出來就給你!”
他的手搭在了宋淩予肩膀上,宋淩予反手去掙脫,宋意生沒料到他有這麼大的力氣,毫無防備的重重摔在地上。
這個時候宋淩予才發現,原來自己真的可以打過這個男人了。
宋意生躺在地上痛苦的呻吟著,他的手臂按在了地上的玻璃碎片上,劃了個口子。
“你他媽的白眼狼,雜種,不給錢你就彆想拿走你奶奶的骨灰,我要把骨灰揚了,讓你奶奶在陰曹地府裡麵也無處安生哈哈哈哈哈哈哈——”
激將法沒有用,宋淩予把他當成瘋子,在奶奶的房間找了一圈,沒有看到有骨灰盒,他又準備去這個男人的房間裡麵找,宋意生躺在地上,鮮血橫流,宋淩予視若無睹,直接從他旁邊跨了過去。
“你跟那個家裡開邁巴赫的小白臉,是什麼關係啊?”
宋意生淫笑著說出了這句話,像一把鋒利的刃刺在了宋淩予背後,他身影僵了僵,心臟不正常的跳動著。
“沒什麼關係,跟你也無關。”
似乎是早就料到他會這麼說,宋意生咬咬牙從地上撐著爬了起來,語氣揶揄的說:“是嗎?”
“那我怎麼看到你們這麼親密啊?”
宋淩予腦袋都是一片空白,下意識的就說:“少威脅我,你這些伎倆對我沒用。”
如果宋意生是在自己見到他的那天回來的,那他就不會知道自己跟夏知凡的事,因為他們平時都在學校裡麵待著,下了晚自習也是各走各的,宋意生不可能知道。
那如果宋意生其實早就回來了,一直在這附近觀察他呢?
想到這裡,宋淩予後背就出了一層冷汗。
宋意生在他身後冷笑一聲:“是嗎?那如果我把我拍到的照片給那個開邁巴赫的老總看,你覺得他會說什麼?”
不能信他,不能信他,不能信他。
宋淩予在心裡一直重複這句話,他不能露餡,這一定是這個卑鄙的人在詐自己,不能信他。
“你以為我在詐你嗎?彆天真了小雜種,老子手裡一大堆照片,但凡有一張被那個老總看見,知道自己的寶貝兒子被一個男的上了,他都恨不得扒你的皮抽你的筋了哈哈哈哈哈哈——”
宋淩予回頭猛的就在他臉上錘了一拳,宋意生猝不及防的又摔倒在地上,還沒反應過來,脖子就被死死的掐住。
宋意生絲毫不覺得畏懼,牙齒上都是血,偏偏這時候他還在笑,像個從地獄來索命的魔鬼,“真他媽惡心啊,老子操出來的種居然是個同性戀哈哈哈哈哈哈——你奶奶知道嗎?你奶奶知道你喜歡操男人嗎?操男人難道比女人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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