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許半仙有些狐疑的看向裴昭明,畢竟以二人的交情,他可是相當熟悉對方的德性。
裴昭明隨手扯了把椅子,大大咧咧的坐下來後,從懷中掏出一個饅頭,瞅了許半仙一眼,便將饅頭扔給他。
自己從懷裡再掏出一張油光程亮的大肉餅,大快朵頤起來。
許半仙也不嫌棄,接過饅頭拉過說書的靠背椅,坐在裴昭明的對麵一口一口吃著,如食珍饈。
一時間,整座熱鬨的坊市隻有此地意外的安靜。
“我說,許半仙,你這麼編排人明教教主,要死啊你?”
裴昭明意猶未儘的咽完最後一口肉餅,掃了許半仙一眼,漫不經心地說道。
聞言許半仙一咧嘴,露出一個自認為瀟灑出塵的笑容:“嘿嘿,難得還能從裴掌櫃口中聽得這些新名頭!”
聽到許半仙這麼說,裴昭明也是笑著說道:“你許半仙什麼時候修煉出這等膽識,就不怕明教找你麻煩?”
“放心,莫慌,這點方寸我還是有的!”對於裴昭明的話,許半仙臉上的笑容愈發地從容:“畢竟沒有三分三,哪敢混臨安!”
三言兩語間,許半仙還故作瀟灑的攤了攤衣袖,一副世外高人的做像倒是氣派十足。
“行了,外麵吹吹也就算了,咱都這麼熟了,就不必如此顯擺!”看著許半仙矯揉造作,裴昭明不屑道:“你要是如此混得開,就不會被人趕出茶樓,混跡於此。”
咳咳咳~~
裴昭明這話說得許半仙一陣咳嗽:“文……文人的事情能叫趕,明明是那些人沒有福分才是。
是得是失,日後必見分曉。
再說樹挪死,人挪活,按你的話講,我們……我們要順應市場的走向,走到群眾中去。”
這場麵說得裴昭明都不由佩服起人家的臉麵。
瞧瞧,果然是見世麵的人,如此不要臉的事都能說得如此冠冕堂皇。
欽佩地看了許半仙一眼後,裴昭明從懷中掏出一枚平平無奇的鐵片。
也不管這是在大庭廣眾之下,隨手便是扔到那張有些發黃還沾染油漬的書案上。
許半仙有些詫異地定睛看去,正是明教苦求而不得之物的神火令。
要說許半仙這人原名喚作許仙,與那位故鄉的“草蟒英雄”同名同姓。
他算是裴昭明穿越過來之後為數不多的新朋友。
雖說品行不端,但是學究天人,擅長卜算之道,平日自詡:離仙半籌,故而被裴昭明調侃為“許半仙”。
而臨安城這處與裴昭明性命攸關的機緣之地測算,便是出自許半仙之手。
為了保險起見再加上一些不為人知的緣故,許半仙也被裴昭明以見不得光的手段威逼、利誘到臨安。
恰好臨安繁華迷人眼,原本還有些扭捏的許半仙沒幾日的工夫便認清現實,在此立足安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