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十八界論武大典進行得如火如荼之際,大雲光明寺外的世俗駐地引來幾個異地來客。
負責接待的是大雲光明寺客堂的知客主事靜通。
原本這種小事根本用不到光明禪境內的客堂主事出麵,畢竟並非什麼人都值得如此鄭重對待。
隻因來訪者的身份同樣不容小覷。
如果裴昭明在此的話,一定還會認出不少老熟人。
來訪者正是他內心吐槽辦事效率低下的明教眾人,而其中不乏幾個熟悉的麵孔。
如竇驍騎、葉紅綾,甚至還有先前有過一麵之緣的明教武王——方傑。
然而即便是這幾個在明教之中位高權重的幾人如今也隻是屈居人後,默不作聲。
就連平日脾氣驕橫的葉紅綾此刻也猶如乖寶寶一般,冷著張臉,低垂眼簾,一副無精打采的模樣。
眾人齊整如一地站在兩道風采各異的身影身後,神色恭敬。
“這就是你們大雲光明寺的待客之道?”
出聲質問的是明教領隊的兩道身影之一,來自明教陽極殿的殿主曲烈,一位身披火紅戰袍,眼神銳利如鷹的中年男子。
而他身側站著一個周身環繞著一股超凡脫俗氣息的女人,正是明教負陰殿殿主葉紅綢。
看她身後態度端正的葉紅綾就知道,這個宛如自畫中走出的仙子定是她先前口中所說的家姐。
葉紅綢眼神清冷如寒潭秋水,深邃不見底,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孤獨與淡漠。
隻有感受到身後竇驍騎的氣息,才會恢複一絲暖意,顯然二人有著另外一個故事。
此刻葉紅綢眉頭微蹙,聲音清冷道:“大雲光明寺,我明教眾人誠心來訪,欲與貴寺共謀大計,為何遭此怠慢在這雪寒之地?”
靜通緩緩上前,麵色凝重,雙手合十,行了一禮。
卻並未直接回答幾人的問題:“阿彌陀佛,各位施主遠道而來,實乃我寺之幸。
但近日光明禪境實在不便待客,或有疏忽之處,還請施主海涵。”
見對方如此不識抬舉,原先出聲質問的曲烈麵色更加陰沉。
他深知這隻是對方婉拒的搪塞理由,於是語氣中多了幾分質問與不滿。
“不便待客?還是不便接待我明教,將我們晾在這雪寒之地?大雲光明寺,西域巨擘,就這?”
周圍的空氣仿佛凝固了一般,明教眾人與寺中僧侶對峙而立,氣氛緊張到了極點。
就在這時,一陣悠揚的鐘聲突然響起,打破了這片僵局。
隻見一位眉須皆白,但是麵容堅毅的中年僧人緩緩走出。
“阿彌陀佛,在下明覺忝為這二堂雙寮的首座,還請曲殿主和葉殿主寬恕一二!”
來人正是大雲光明寺負責二堂雙寮的首座明覺,平日便是負責協助方丈或其他首座監管理寺院事務。
稱之為大雲光明寺的大管家也不為過。
明覺一邊緩緩前行,一邊以溫和卻堅定的語氣說道:“諸位施主,老衲深知明教威名遠揚,但近日我寺有要事在身,不得不謹慎行事。”
他踱步走到靜通的身側,緩聲道:“因此,在未查明諸位真實來意之前,恐怕不便讓諸位入我光明禪境。”
此言一出,曲烈的臉色更加陰沉,而葉紅綢麵覆白紗,雖然看不起表情,但是一雙杏眼卻是寒意森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