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世仙舸自然比不上人牙張那頂奢華瑰麗的綺櫳畫棟,勝在一個堅固而已。
再說又不是自己煉化的法寶,即便磕磕碰碰也不心疼。
當然,至於船艙之中是一副什麼模樣,裴昭明就不得而知了,畢竟獲得這艘法寶之前,他便已經無法調用法力。
即便是上次大雲光明寺那會僥幸解封,也隻是拿來對敵,縮衣節食之下也不會考慮去煉化這等物件。
所以說彆看裴昭明一副無所謂的模樣,心裡可是一陣發苦,尤其是看到張雪雙手之間充盈的法力,沒由來地一陣羨慕。
畢竟法力這種東西食髓知味,令人上頭,這也難怪人疆的主流便是修真煉道,而武道修士甚少罕見。
自從上次大雲光明寺解封之後,即便隻能施展出部分的威能,那也是讓裴昭明心癢的緊。
然而,也是解封法力之後通過業火三災天君的法相才發現,業火與法力的結合居然已經如此緊密。
按照這幅趨勢,恐怕留給自己的時間也已經不多,如許仙推算那般,當業火徹底融合吞噬法力之際,便是自己灰飛煙滅之時。
有的時候裴昭明也在奢望這賊老天怎麼不送個係統什麼的,好歹也能看個進度條,死也死得明白。
結果要係統沒係統,要外掛沒外掛,簡直給穿越人士丟臉了!
這也使得裴昭明不敢貿然啟封,畢竟業火的侵蝕與自身法力調動的頻率息息相關,保不齊哪次人前顯聖之後自己就屍骨無存。
然而看著奔騰的江麵,裴昭明轉念一想到此行之事,眼神之中便又充滿希冀的光芒。
既然這個所謂的天乾大世界千百年來都殺不死自己,那便是證明“天命在我”。
區區業火焚身,自然是不在話下。
原本閒得發慌的“艄公”人牙張正欲找上裴昭明打發時間,卻看到裴昭明的臉色猶如天象那般,陰晴不定。
一會眉頭緊鎖,一會麵色舒展,使得欲言又止的人牙張有些驚訝得不敢叫住對方。
然而就在這氣氛尷尬之際,遠處一道黑白光輝突兀地出現在天際,宛如從虛空裂縫中躍出,攜帶著無匹的威勢,轟然撞擊在渡世仙舸之上。
其速之快,其勢之猛,令人反應不及,而此刻深陷迷惘的裴昭明也是未能做出反應。
便看到那束光輝直接硬生生地砸在仙舸之上。
隻聽轟的一聲,整艘仙舸頓時發出一陣難聽的咯吱聲,仿佛觸礁一般,整個船身在不斷地搖擺起來。
渡世仙舸在這一擊之下,表麵的防禦護罩瞬間黯淡,仿佛遭受了重創。
而此時的裴昭明也是被這一陣響動驚醒。
抬頭便看到一個碩大的陰陽磨盤閃耀著黑白的光輝正不斷地砸在仙舸應激的防禦陣法之上。
隻是少了法力的加持,就不知這道脆弱的陣法能撐過幾輪攻擊。
“陰陽童子,滌蕩天地!”
隻聽一聲嬌喝傳來,原本就已經威勢無比的磨盤之上,突然浮現出了一道矮小的身影。
這身影周身纏繞著黑白二氣,雙眼閃爍著癲狂的光芒,想必正是這陰陽磨盤的器靈——陰陽童子。
陰陽童子一出現,便雙手結印,口中念念有詞,瞬間,那磨盤之上的黑白光芒更加璀璨奪目,仿佛要將整個天地都吞噬進去。
它譏諷一笑,冷冷地看向裴昭明,聲音如同寒冰般刺骨:“奉老祖口諭,鎮殺爾等於此地!”
隨即它催動陰陽磨盤,一道黑白交織的旋風以雷霆萬鈞之勢,向渡世仙舸襲來,所過之處,空間都被撕裂,展現出一種令人心悸的破壞力。
人牙張看著眼前這道恐怖的攻勢一臉不自然:“咦——!一上來就搞這麼狠的殺招,老裴,這個我可扛不住!”
裴昭明聞言一臉地不以為然,瞅了一眼即將襲來的旋風,隨即緩緩起身,一副輕視的模樣極招仇恨。
在裴昭明緩緩起身的那一刻,整個廬江之上的空氣都仿佛凝固了。
他隻是簡簡單單地收緊拳頭,將氣力彙聚於右拳之上。
那拳頭之上,即便沒有光芒璀璨,卻仿佛凝聚了這片天地的所有力量,給人一種無法言喻的壓迫感。
“哼,區區法寶器靈,也敢在我麵前耀武揚威!”
裴昭明冷哼一聲,隨即一拳揮出,速度之快,幾乎超越了肉眼所能捕捉的極限。
“如此托大,換你這狗腿子的主人來還差不多!”
這一拳,仿佛穿越了時空的枷鎖,直接轟擊在了那黑白交織的陰陽磨盤之上。
隻聽“轟”的一聲巨響,陰陽磨盤竟被這一拳直接擊飛,其上原本璀璨的黑白光芒瞬間黯淡,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所壓製。
“這——!這——!”陰陽童子見狀,臉色大變。
它身形一晃,幾乎是本能地想要收回陰陽磨盤,但那股從裴昭明拳頭上傳來的力量太過強大,讓它一時之間竟無法如願。
“這……這怎麼可能!”陰陽童子難以置信地喃喃自語,原本癲狂的眼中滿是震撼與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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