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人牙張的一係列反常反應,裴昭明見狀不免一臉古怪道:“你彆不是真有個“顏如玉”在長安守著你。”
說完又轉身不確定地朝張雪問道:“你哥那家夥該不會是逃婚去臨安的吧?”
見張雪略顯艱難的點了下頭,裴昭明頓時傻眼後暗暗唾棄一聲道:“真狗血!”
隻是該說不說,自己這回確實是出言冒犯在先。
在一頓好言相勸之下,人牙張這才息了冒起的火氣,隻是臉上的笑容比先前可是少上不少。
不過俗話說得好,一旦一事不順心,事事皆不順,意外便又接踵而至。
長安城作為一國首都,自然沒有像一些重鎮進出那般嚴謹,逮住個人就上下盤問一番,這樣也失了大國風度不說,主要還是太過繁瑣。
而且來來往往進出者眾,真要一一盤問,這一進一出時間都得耗在這裡。
況且京畿之地,隨便砸個石頭,都能濺出幾個官宦子弟,到頭來大家麵子裡子都不好看。
然而有的時候意外偏偏就會出現在這不經意間。
隨著裴昭明的腳步逐漸接近朱雀門,他能夠感受到城門上彌漫著一股神秘的氣息,透著一股莫名的熟悉感。
這股氣息仿佛穿越了時空的界限,將裴昭明與朱雀門之間建立起一種微妙的聯係。
正當裴昭明穿過城門的瞬間,他忽然感到周圍的空間開始微微震動,仿佛有什麼東西正在被喚醒。
緊接著,城門上的朱雀浮雕開始閃爍著淡淡的光芒,這些光芒逐漸彙聚在一起,形成了一道耀眼的光柱。
光柱中,一隻朱雀的虛影開始緩緩凝聚,它的羽毛閃爍著五彩斑斕的光芒,如同火焰般熾熱而耀眼。
朱雀的虛影在光柱中逐漸變得清晰起來,它的身形龐大而威嚴,雙翅展開,仿佛能夠遮天蔽日。
原本應該象征祥瑞與守護的朱雀虛影,此刻卻全身彌漫著無儘的殺意。
周身散發著恐怖的法力波動,那雙熾熱的眼眸仿佛能洞察人心,虎視眈眈地盯著裴昭明。
眼神之中除了殺意再無其他。
“好深的怨念!老裴,這是衝你來著!”
人牙張見狀早在第一時間便擋在張雪的身前,一臉凝重。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也瞬間吸引住來往人流驚訝的目光。
而在城門下主持防衛事務的士兵更是第一時間便將裴昭明一行人圍了起來。
起初,裴昭明的臉上也閃過一絲詫異,畢竟,這樣的景象即便是他也未曾預料。
但當他仔細端詳那道朱雀虛影,辨認出其特征後,他的表情迅速從驚訝轉為不以為然。
“喲,我當是誰有這麼深的怨念,敢情是你這隻雜毛鳥!”
裴昭明的聲音譏諷之中帶著一抹輕蔑,但是卻是清晰地傳入在場所有人的耳中。
眾人麵麵相覷,議論紛紛。
就連那些緊握槍矛的士兵都糾結地緊了緊手中的武器,不敢輕舉妄動。
“老裴,你認識它?”
人牙張也是一臉驚奇的看向裴昭明,問出在場所有人都支棱起耳朵想要聽到的答案。
裴昭明聞言並沒有多說什麼,而是看向朱雀虛影道:“大家都是老熟人了,何必一見麵就要打打殺殺的!”
豈料朱雀虛影卻是一臉暴戾,帶著無窮的怨念道:“誰跟你是老熟人,我隻想把你變成“熟人”!”
隻見朱雀虛影雙眼赤紅,周身法力湧動,仿佛要將所有的憤怒與怨念都傾瀉而出。
它不顧一切地運轉法力,朝著裴昭明噴出一道恐怖的火焰。
這道火焰如同燃燒的烈焰之龍,帶著毀滅一切的氣勢,直奔裴昭明而來。
全然不顧這火焰的餘威可是會波及周邊的無辜人群。
“孽畜,住手!”
正當裴昭明打算一拳擊潰這來勢洶洶的火焰之際,城門之內突然傳來一聲威嚴而深沉的厲喝,仿佛來自遠古的神秘力量在這一刻被喚醒。
緊接著,一道璀璨奪目的法陣從朱雀虛影的身軀下方緩緩升騰而起。
隨著法陣的運轉,朱雀虛影的身影開始變得模糊,它的掙紮與憤怒在這一刻仿佛都被這股強大的力量所束縛。
最終,朱雀虛影被徹底封印回了城門之上,它的身影再次融入了城門那古老的雕刻之中,仿佛從未出現過一般。
與此同時,朱雀噴射向裴昭明的那道恐怖火焰,也在法陣的作用下自然而然地熄滅。
火焰的餘燼在空中飄散,最終化為虛無,隻留下一片淡淡的焦味,提醒著方才一幕並非虛幻。
而那群切身感受朱雀火焰的人群與士兵紛紛露出慶幸的表情,心中陡然生出劫後餘生之感。
“雜毛鳥,都過了這麼長的時間,還這麼記仇!”裴昭明小聲嘀咕一聲,隨即便順著聲線,看向來人。
隻見一個身著厚重鎧甲,麵容堅毅的中年將軍緩緩步入城門之下。
他的步伐沉穩有力,踩在青石板上響起厚重的腳步聲,透露出一種不怒自威的氣勢。
陽光透過城門的縫隙,灑在他的鎧甲上,反射出耀眼的光芒,更增添了幾分莊嚴與神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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