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齊王麵色鐵青,裴昭明仍不在意。
依舊火上澆油道:“當上太子了嗎?有時候要多找找自己的原因,這些年努力了沒有!彆動不動在這耀武揚威!
齊王何時領略過這等言語攻勢。
他臉色愈發鐵青,瞪大了眼睛,看著裴昭明,仿佛要將他生吞活剝一般。
然而,裴昭明卻毫不畏懼,他的眼神自信中透著一股嘲弄,仿佛在說:“來!正麵剛我!”
“你!”齊王怒喝一聲,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顯然已是氣急敗壞。
隻是環顧四周之後又意識到自己的失態,畢竟以他的身份在這大庭廣眾之下與人爭吵便已是有失風範。
他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自己的情緒。
然後以一種更加傲慢的語氣說道,“哼,本皇子不與你這等小人計較。但你要記住,有些話說出口可是要付出代價的。”
裴昭明聞言,隻是微微一笑,沒有再多說什麼。
他深知,與這種自視甚高、目中無人的人爭辯,是永遠也得不到結果的。
隻不過彆人都突突到臉上了,他豈會善罷甘休。
隻見裴昭明眼神中充滿了嘲諷與不屑。
“這位齊王,你這狠話也放得不怎麼樣,再說你身份尊貴,卻行如此不義之舉,多少也有點打臉,我這要是出去有所磕碰可是會賴上你!。”
說到最後,裴昭明的語氣也變得有些尖銳和嘲諷。
在裴昭明那番擲地有聲、充滿嘲諷與不屑的話語落下之後,宴會廳內的氣氛瞬間凝固,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齊王的身上。
齊王的臉色已經由鐵青轉為紫紅,雙眼仿佛要噴出火來,緊咬的牙關間發出“咯咯”的聲響,顯示著他內心的極度憤怒與不甘。
他猛地一甩衣袖,那華麗的錦袍如同被狂風席卷,帶起一陣陣衣袂翻飛的聲響。
腳步在地上重重一頓,仿佛要將地麵踏出一個坑來。
隨後他轉身大步流星地朝宴會廳的出口走去,每一步都顯得那麼沉重而急促,仿佛是在發泄著內心的怒火。
沿途的賓客紛紛避讓,生怕一不小心觸怒了這位怒火中燒的齊王。
他的背影在眾人的視線中逐漸遠去,卻留下了一股難以言喻的壓抑與緊張感。
就在齊王即將踏出宴會廳大門的那一刻,他突然停下了腳步,轉身回望。
那雙充滿怒意的眼睛仿佛能穿透一切,直勾勾地盯著裴昭明,仿佛要將他的模樣永遠鐫刻在心中。
齊王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笑容中既有憤怒也有嘲諷,仿佛在說:“今日之辱,我定會銘記於心,他日必當百倍奉還。”
看後他再也沒有停留,大步流星地離開了宴會廳,隻留下一串沉重而堅定的腳步聲回蕩在空氣中,以及在場眾人那複雜多變的表情和議論紛紛的聲音。
而裴昭明,則依然站在原地,目光平靜而深邃,仿佛剛才的一切都未曾發生過。
他的嘴角掛著一抹淡然的笑意道:“缺根弦的玩意,在這節骨眼犯渾,怕不是被人誆過來的吧。”
裴昭明聲音雖輕,卻是清晰地傳入周圍人的耳朵,至此大家這才想起今天可是張顏聯姻的大喜之日。
這位齊王之舉多少有些魯莽,完全是在打這兩個家族的臉,況且又是中途離場,想必在兩個家族的當家心中已經留有“案底”。
隻是對於裴昭明後半部分的猜測,眾人卻是議論紛紛,私底下更是臆想不斷。
而關於這一出鬨劇的種種很快便被送入大明宮中。
此刻參天入雲的摘星閣卻是在這清冷的宮闈中不合時宜地傳出一陣陣鶯啼般的笑聲。
似有不屑,又有嘲弄。
“李承訓這個沒腦子的家夥又不是第一次乾這事,隻不過我想不到能在張家大婚之際做出這事,人才啊!”
摘星閣內,慵懶地躺在軟榻之上的李紫薇在聽到自家酒姨沈蘭芷的稟報之後忍不住發出一陣嘲弄的笑聲。
李紫薇正說著,似乎想到另外一件事來,忍不住看向沈蘭芷道:“我們的齊王殿下真去威脅那個裴昭明嗎?”
對於裴昭明的實力有了初步認識的沈蘭芷忍俊不禁道:“確實如此,隻是嘴上功夫也沒說得過裴昭明。”
“嗬嗬嗬——!”
忍俊不禁的李紫薇聽後又一陣發笑,她目視遠方道:“以我這位七弟的性子,想必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對此沈蘭芷也是點了附和,畢竟這位齊王李承訓的秉性在這長安城中已經不是什麼秘密。
李紫薇看著殿外繁星點點,眼神飄忽道:“隻是確實需要有個人給他長長記性了!”
從高聳的摘星樓可以看到巍峨壯麗的泰極殿,即便是入夜時分,泰極殿內依舊燈火通明。
燭光搖曳,映照著金碧輝煌的內飾,更添了幾分莊嚴與肅穆。
殿內中央,龍椅之上,大乾皇帝李元昊身著龍袍,眉宇間透露著不怒自威的帝王之氣。
他埋首於堆積如山的奏折之中,每一筆都似在權衡天下利弊,深思熟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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