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大膽要拿幾塊金絲楠木的板子回去,沒辦法隻能隨他的意願。走過一個小走廊,雖說是酒醉狀態,可心裡明白,要找的古代字畫也許在棺槨裡。
往墓室裡麵瞧了瞧,地中央放了兩口金絲楠木棺槨,童男童女在棺槨兩旁站立,手裡高擎著金元寶,青牛白馬戳在兩邊。通常逝者殉葬品都是紙童子,紙牛、紙馬。這些殉葬品仿真度極高,簡直栩栩如生。
童子目光幽怨的看著前方,似乎能開口講話,手裡的金元寶更像是一枚利器,隨手就會砸過來。牛馬身上的毛估計是真的牛馬毛粘上去的,牛馬的眼睛讓人看了不寒而栗!
直看得心驚肉跳,早有耳聞,這是一座將軍古墓,怎麼會有兩口棺槨?轉念一想,另外一口棺槨大概是陪葬的,這些也弄不清楚,也不必多費心思。
姚恩賜暗自思忖,到這裡不管是趕鴨子上架也好,是強人所難也罷。誤入古墓也許是天意如此,老天爺知道我酷愛字畫,給了收藏字畫的機會?
黑燈瞎火的,進古墓說不害怕是假的,覺得自己無能為力,隻能聽牛大膽唆使。倘若如人所願也沒白跑一趟。
就在這時,一股風吹過來,提燈險些熄滅,隻覺得脊背發冷,汗毛倒豎。燒酒沒少喝,若是沒有酒精的驅使,恐怕早就撒腿跑掉了!
牛大膽瞧了瞧裡邊的棺槨來了興致,口齒不清的說道:“兩口棺槨?這金絲楠木的板子要是拆下來得賣多少錢啊!”牛大膽邊說邊往前湊合,要麼怎麼說是一根筋呢!小童子手中的金元寶視若無睹,竟然跟楠木棺槨板子死磕上了,弄了好一會也不知從何處下手,隻能索性作罷。牛大膽站在兩口棺槨中間,猶如欣賞藝術品,邊看邊摸,說道:“這棺槨板子真滑溜,等我死那天就請這個木匠給我也做一口棺槨,這手藝確實不錯!”
千餘載的事情了,不知道到哪裡去找那個木匠!牛大膽借著酒勁,說著半傻半癡的話語。
姚恩賜感覺大腦仍然渾濁不清,隻覺得頭暈目眩,可能是酒量太差,一時半會難以醒酒。隻能極力的控製自己。
來到東側的棺槨旁,兩個人費儘力氣,把棺槨蓋子掀翻在地,借著燈光往棺槨裡瞧看,裡麵躺著個皺巴巴的男屍,乾癟得如同一塊朽木,儘管乾朽,從輪廓看得出逝者生前身材高大魁梧,聽長輩說過,墳墓倘若埋在風水寶地,屍體不會腐爛,有的會成為乾屍;有的屍體沒有任何改變。
棺槨裡的陪葬品除了那些瓶瓶罐罐、一卷卷的古銅錢。男屍身旁放著一把寶劍,寶劍劍柄上刻著兩條活靈活現的蛟龍,中間有一顆紅色寶珠,可謂是二龍戲珠。這把劍一定是將軍生前所用之物。姚恩賜瞧了非常喜歡,有道是,君子不奪人所愛。對墓裡物品有非分之想不知道還算不算是正人君子。
姚恩賜沒有拿走寶劍的想法。瞧瞧沒有字畫有些遺憾,一時間男屍口中的白玉引起爺爺的注意,從玉石裸露的部分看得清楚,這塊是西域玉石,是羊脂白玉!姚恩賜特彆喜歡玉石,儘管家裡並不缺少,還是想將它占為己有!生前將軍功勳卓著,猶如牛大膽所言,到了將軍墓如同找到了寶藏!
逝者有壓口物件,不管是含古銅錢、含金、含玉石、還是含寶珠,都是一種殯葬風俗。有道是,逝者口中含玉通常被稱為蛐蛐玉,這一習俗源於蛐蛐玉琀形狀與玉石下葬時的相似性。人們相信,將蛐蛐玉放在逝者口中可以保護其靈魂,使其在來世得到安寧和祝福。蛐蛐玉不僅是物質上的陪葬品,也是對逝去親人的一種精神寄托,表達對逝者尊敬和懷念之情,蛐蛐玉通常是名貴玉石和翡翠。
姚恩賜出生在富貴人家,可是個識貨的主!一時間隻想把羊脂玉帶回家。拿下係在腰間的粗布口袋,這原本想裝山兔、野雞用的。把布袋子扔給牛大膽,讓他裝那些所謂的乾貨。
姚恩賜伸手去取男屍口中的羊脂白玉,大概是屍體乾朽的緣故,男屍竟然把羊脂玉咬的緊緊的,想晃動一下取出來,隻聽男屍發出沉悶的吼聲,聲音巨大,我下意識的收回手來。牛大膽嚇得連連後退,險些跌倒,把燈油撒了滿地。牛大膽來時說的挺好,現在隻是看著不動手拿任何物品。
因為是醉酒狀態,感覺手不太聽使喚,要麼也許會拿到羊脂白玉,一時間感到非常遺憾。
男屍發出吼聲,把兩個人嚇得不輕,而後看看也沒有任何動靜,這才放下戒備心。讓牛大膽高舉提燈,要看看西邊的棺槨裡是否有字畫!隻是燒酒喝的太多,也不想想,主子的棺槨都沒有字畫,陪葬的棺槨裡哪來的字畫?也不反思一下,將軍是名武將,生前不一定欣賞字畫這種美術作品,家屬不可能給逝者陪葬不喜歡的物品。
牛大膽雖說喝得醉醺醺,也被男屍的吼聲嚇的不輕,鬆枝火把早就不知扔到哪裡去了,因為手臂顫抖的緣故,燈影一直晃動個不停。
定睛往棺槨裡瞧看,棺槨裡躺著個栩栩如生的妙齡女子,青絲高挽,頭上插著閃閃發光的金簪子,簪子的金光似乎格外刺眼。一張白皙如玉的麵龐,長長的濃密的睫毛,雙眸微閉,兩瓣薄厚相宜的朱唇,似乎剛剛塗抹過的赤色唇膏,一身朱紅色錦緞小襖搭配同色羅裙十分合體,此時開始懷疑,是不是自己出現了幻覺,我揉了揉有些僵硬的眼瞼,沒錯!這分明是一名熟睡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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