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黑山春遊圓滿結束了,沒出大事可謂是圓滿!然而在我心裡,小黑山春遊是永遠抹不去的記憶……
整整一周的時間,心裡總是心神不定,父親出差去了外地,沒聽到家裡的一點消息,那個年月消息閉塞,好在小黑山村的人很少上山。
心裡不免有些惦記,總算盼到了星期日放假,跟花香香坐上了回家的大巴車,花香香一路悶悶不樂,可能是怕母親訓斥?花母對她很嚴厲,我倒是沒看出來,春遊時還給往山上捎土雞了。看來對她的嚴厲是假的,疼愛女兒才是真心的。
下了大巴車,要走一段山路。剛到村口,就發現爺爺和牛大膽站在村口的土路上,這兩個人整天膩在一起,腦子都有問題,誰也彆嫌棄誰,牛大膽口中還是那句話:山裡的大老虎來了,快跑啊!
牛大膽在那玩泥巴,弄得滿手、滿臉都是泥土,爺爺在一旁幫忙,看他倆這個樣子我很心痛!
對於“山裡大老虎來了!”這套說詞,做為小黑山的後生早就見怪不驚。
“大嶺咱們村子出事了,生產隊裡的牛馬死了不少,都被啃的血淋淋,今早咱村裡的徐三懷也出事了,死掉了!”爺爺說得神乎其神。
覺得最近爺爺的頭腦清醒了很多,他老人家的話我將信將疑,前幾天村裡還是一片祥和,幾天的功夫怎麼又死牛馬、又死人的?
連忙回到家裡詢問母親,母親說,咱們村子的確出了大事情,小黑山山腳下有個采石場,采石場的大坑距離古墓很近,公社政府有明文規定,不許再到小黑山石場采石頭,違者罰款。社員蓋房子搭豬舍,夜間還是偷偷的去采石頭,采石頭放炮崩塌了古墓,出了一個大洞。古墓的女僵屍,夜晚來村子裡,生產隊裡的牛馬被禍害死了。徐三懷在村子裡沒人性,綽號徐三壞,整天在村子裡做些鼠竊狗盜之事。他跟村子西頭的寡婦吳大美人有染,稱呼吳大美人,其實這個女人長相平平無奇,有些男人就這副德行,有道是家花沒有野花香。徐三懷天天半夜趁著老婆熟睡就去吳大美人家過夜。那天月色朦朧,徐三懷哼著小曲正走著,迎麵過來了一個穿著古裝衣服的女子,看見徐三懷就直撲過去,這個色鬼一見美女方寸大亂,心裡樂開了花,心想,這個小女子真俊俏,可比吳大美人強百倍,顧不得問明來曆,於是寬衣解帶……感覺自己渾身疼痛、筋疲力竭,昏死過去……
第二天清晨,村民發現徐三懷躺在村口的土路上,已是奄奄一息,村民把他抬回了家。
其實於英早就知道自己的爺們和吳大美人有染,天天晚上徐三懷像個饞嘴貓似的,躡手躡腳的走出門,於英總是在裝睡,即便是阻攔也未必可行,攤上這種男人隻能認倒黴!雖說視而不見,可是心裡都是淚,又有哪個女人願意把自己的男人拱手讓人?鬨翻了丟人的是徐三懷,自己也沒麵子,隻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任憑他一通胡搞,沒想到竟然搞出了大事!
把徐三懷放到了床上,於英看見他身上皮膚沒有完好的地方,再難壓抑心中的怒火,於是去找吳大美人理論,見麵倆人如同母雞叨架一般扭打在一起,於英氣憤至極,說道:“你昨夜晚是不是跟我家爺們在一起?呸”
於英說著吐了吳大美人滿臉的口水,接著就是一記響亮的耳光,吳大美人的臉頓時腫得跟發麵饃饃一般,她把一肚子的怨氣都放在這一巴掌上。吳大美人明知道理虧也不還手。仔細回味一番於英剛才的話語,這才緩過神來,一把將她推開,委屈巴巴的說道:“你爺們昨晚沒來我家,不信你回去問一問,哎吆!這個挨天殺的,還說跟我好一輩子,不叫我改嫁,這又跟哪個娘們好上了,徐三懷你這個不是人的家夥,都忘記了與我何等恩愛了?嗚……”
吳大美人坐在地上邊拍腿邊哭嚎,於英一見這個婆娘撒潑放刁,不再理睬她。
回家詢問徐三懷,徐三懷也不隱瞞,說昨晚沒去吳大美人家,半路遇到了一個身穿古裝的美女,才變成了這個樣子,他心懷愧疚感,說:“老婆是我不好,我對不起你。”真是人之將死,其言也善。
雖說丈夫淨做些荒淫無度的事情,畢竟夫妻一場,連忙去叫醫生。於英是外村姑娘,可是想起與丈夫從相識到結婚,也有過許多恩愛甜蜜的時光,那時候,經人介紹兩人相識,兩個村子相隔有兩公裡,徐三懷幾乎天天來找於英,兩個人那種柔情蜜意無以言表,徐三懷回家於英去送,送到家,他又將於英送回來,不知不覺送到了天亮,相處了兩年多,兩人男歡女愛、琴瑟和鳴,於英是懷著女兒進徐家門的,總算盼到了結婚的一天,婚後小兩口如膠似漆非常恩愛……
那年村子裡排練黃梅戲《小二黑結婚》,於英被選中了飾演小芹,由縣劇團演員親臨指導,經過一段時間的培訓,於英挑起了大梁。她天生的一副好嗓子,人長得又俏麗,她飾演的小芹一炮走紅!村裡小劇團經常去各地巡回演出。公社文化站有意發展於英這個文藝骨乾,讓她到公社政府工作。徐三懷不願意妻子拋頭露麵,那樣兩人懸殊太大,唯恐她如同小鳥一樣飛走,於是哄弄著老守田園。徐三懷很愛自己的妻子,他猜疑妻子和飾演二黑的男演員大夢有染,然而由愛生恨,整日借酒消愁。也許是於英忽略了對他的關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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