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更半夜正處在睡夢之中,朦朧聽見急促的敲打玻璃窗的聲音,跟小強出門觀察動靜,趕巧孫二嫂在甬道解手,誤認為是白狐大仙,用彈弓誤打了人家,孫二嫂上門來質問,看小強拒不承認,看我的賠禮道歉還算誠懇。後來也就不了了之了,其實孫二嫂是個熱心腸的人,鄰裡鄰居的也不會撒潑放刁。這件事情做得著實冒失,沒弄清楚情況就出手。倘若傷及無辜一定追悔莫及!
孫二嫂走後,的確有些後怕。畢竟與外婆家鄰居多年,唯恐為了這件事情傷了和氣。小強說:“孫二嫂說害怕棺材才到甬道來方便,我覺得這不是理由起碼不夠充份。”
“大概怕黑吧,她家的廁所離放置棺材的地方不過十幾米遠,就是隔著兩道柵欄,的確瘮得慌,女人膽子比較小,都是情有可原的事情。還是檢討自己的過失吧,不搞清楚就拿彈弓子打人家,做事情的確考慮不周全。”我表示理解。
“大嶺同學可彆這樣譴責自己,首先咱們沒看清楚對方,可彆說咱們看清楚是孫二嫂,那樣就有耍流氓的嫌疑。誤打了她這件事情雙方都有責任。”小強有些緊張。
“小強同學孫二嫂這個人儘管說話聲音比較大,吵吵嚷嚷的,可是不是你想象的那種品行惡劣的女性,誤打了人家給人家賠禮道歉也就是了,可不要強詞奪理。”我勸慰道。
“這個女人隨地大小便,也不講究衛生,大門甬道是兩家共享區域,她這種作為被彈弓打也是自食其果。”小強有些惱火。
“行了吧,咱倆都在瓜園落下了毛病,出現了幻聽了,這醒著怎麼沒有人敲擊窗子呢!再說這麼大個村子,白狐大仙不可能專門在咱們家裡鬨騰。畢竟與咱們沒仇沒怨的,不應該的事情。”我說道。
“大嶺同學,瞧你這記性,在瓜園你請來野狼對付它,野狼一頓撕扯,咱倆也參加了戰鬥,它還能不報複!”小強心有顧慮。
“那不是鬼魂嗎?你敢說是白虎大仙?還是真難說,誰又知道呢!”我模棱兩可。
小強想起了用彈弓誤打了孫二嫂,情不自禁的摸了摸圓乎乎的腦袋,略有所思的說道:“大嶺同學,你也知道我是出了名的樂天派,這件事情仔細品味真笑不出來。幸虧你攔擋,要麼一棒子下去,還不打出人命啊,想想都是後怕。”
“沒用石子傷到孫二嫂已經是萬幸了,人家也是看鄰裡鄰居的情分,不然你看她哪是一盞省油燈!”我心有餘悸。
生怕再有敲窗子的聲音,後半夜跟小強也沒敢再睡覺,似乎總有一雙無形的眼睛盯著我們,仿佛身處岌岌可危的境地。還是小心謹慎行事,讓它沒有可乘之機!
第二天清晨,外婆在院子裡喂雞鴨,就聽見孫二嫂抱著拴柱來了,孫二嫂一天得來外婆家八趟,感覺門檻子都被她踩破了。
原本孫二嫂串門子也不是新鮮事情,昨晚誤打了人家,心裡一直在打鼓,仔細聽了一會,孫二嫂隻是與外婆拉家常而已,過一會就回家去了。我一顆懸著的心總算平靜下來,儘管算不得什麼大事情,都大小夥子了,大半夜的用彈弓打人家良家女子,倘若說出去也是好說不好聽,為人處事不能惹是生非。
小強趴著窗子聽了一會,看見孫二嫂抱著拴柱回家了,有一種釋然的感覺,下意識的整理起自己亂七八糟的衣物,說:“大嶺同學,嚇我一大跳,我尋思這個女人來找外婆告黑狀來了,還好沒有提及昨晚的事情,以後可得注意,可彆整出什麼緋聞,還哪有顏麵在小青山村住下去。
“行了吧,我不是說了嗎,人家看在鄰居的麵子上,不跟咱們一般見識。以後還是改變對孫二嫂的看法吧!”我說道。
“還真是的孫二嫂的確挺講究。其實我也不是總貶低孫二嫂,我就是看她喜歡占便宜,比如那天端一碗雞肉的事情。”小強還是耿耿於懷。
“小強哥說什麼呢?又是饞土雞肉了?饞嘴貓。”江嵐從外麵走進屋子。
“江嵐小妹你聽得囫圇半片,可彆東一榔頭,西一棒子的,怎麼又我成了饞嘴貓了?誰還不習慣好吃食,有道是民以食為天。”小強辯解道。
“嘿……嘿……小強哥,與你開玩笑呢,可彆當真啊,誰都喜歡好吃食,就連我家黃將軍和大老黑都喜歡吃土雞肉呢!這可是不爭的事實。”江嵐笑得柳眉彎彎。
“小妹可彆總是提及吃食了。你將真正的心思用在寫小說上,可彆總是喊空口號了期待你的小說早些問世。我們也會給你累積小說素材。”我說道。
“多謝大嶺哥那麼看中我,我有這個想法一定要實現我的願望。我的第二個願望你們也是知道的,是要做個京劇表演藝術家,我覺得我這兩個願望並不衝突,在寫小說之餘可以唱戲。換句話說,唱戲之餘也可以寫小說。”江嵐說得興致勃勃。
江嵐的到來。使我和小強忘記了煩惱的事情,也不再去糾結昨夜晚發生的事情。這幾天睡眠不足,精氣神欠佳,出現幻聽也是實屬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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