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強和江嵐聽我講完了這段鮮為人知的故事,說道:“理兒是這個理兒,誰都知道殺生不好,真要殺生我也下不去手,可是這個白狐大仙也不講道理,在瓜田就給咱們嚇夠嗆,叫來野狼能怪咱們嗎?況且它還傷及俊三,剛才咱們險些葬在泥潭,仗著自己有點破法術迷惑人,不如一槍崩了它。”
“小強同學,沒有證據這些事情都是白狐大仙所為,可彆將老鄉們的想法都報複到它身上,這樣也不公平,有道是,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放過白狐大仙可是宏福無量!”我極力為白狐大仙開脫。
“小強哥,大嶺哥說得不無道理,假如白狐大仙做了錯事,會得到上天的懲罰,不要殺死它,看著挺可憐的,放過它吧,就算我求你了。”江嵐哀求道。
“江嵐小妹這不是看麵子的事情,這個東西可惡至極,剛才還迷惑你的心智,讓你失去理智,往西下窪子跑去,倘若沒人阻攔,還不出大事情了?沒準馬寡婦就是它害的,才被掛到樹木上了,還有村子那些女子尋短見的一定與它有關聯。放過它?就等於放虎歸山!”小強不聽勸說。
小強氣憤至極,操起獵槍對準白狐大仙,這時在草叢中忽然竄出一個人來,擋住了槍口,定睛一看不是彆人,正是吳大扁頭,歪戴著帽子,乜斜著眼睛,一副懶散的樣子,說道:“不要臉的東西,你敢殺害我狐仙姑奶奶,倘若是敢動它一根汗毛,我讓你跪著給扶起來,敢招惹它,我跟你沒完!”
“吆喝!我還以為是誰呢,原來是根紅苗正的吳大扁腦袋呀,一會就把你帶回大隊部,說你到西下窪子給白狐大仙燒香、磕頭,看老支書怎麼處理你!”小強說道。
“你算哪根蔥?連小青山村的社員都不是,還在那裡一通胡謅八扯,沒人聽你瞎胡掰,你去告狀,也沒有證據。”吳大扁頭得意忘形。
“我外公是小青山社員這就足夠了,即便我不是小青山社員,人人都有維護正義的權利。”小強義正辭嚴。
“沒人聽你的,你維護啥正義呀?還是醒醒吧,可彆做白日夢了,要不你就告訴老支書,看他站在誰的立場說話。你以為你是誰呀!”吳大扁頭神氣十足。
“我勸你還是醒醒吧,根紅苗正又如何?哪天犯了錯一樣進笆籬子(坐牢)。”小強回懟道。
其實小強也就是拿槍嚇唬一下白狐大仙,可是吳大扁頭卻當了真,從草叢中竄出來一頓理論。
小強放下獵槍,一把手揪住吳大扁頭的衣領子,“你一天遊手好閒不務正業,還得你老爹掙錢養活你,我問你整天尿唧什麼,打不打白狐大仙管你屁事,一會就告訴老支書去,說你搞四舊那一套,你整天來拜白狐大仙,叫革命群眾開批鬥會批鬥你,要麼給你掛上大牌子遊街示眾,看你怎麼跟我沒完!”
“我還不信邪了!你哪有什麼證據?還革命群眾開批鬥會?簡直笑話,革命群眾也不能沒有證據,你肆意報複好人!”吳大扁頭言之鑿鑿。
“吳大扁腦袋,你看這是什麼?”小強從上衣口袋拿出一支鋼筆。
“哎呀!我還以為是刀子呢,太嚇人了!彆以為我是三歲小孩子,拿一支鋼筆糊弄人,快收起你的法寶吧,哈哈!”吳大扁頭一陣怪笑。
“大扁頭叔你不認識這個!那個是數碼錄音筆,將你說的話全都錄音了!”我恐嚇道。
“大侄子你說的都是真的?就這麼小小的一個玩意有錄音功能?可彆糊弄你叔這個屯老帽了。”吳大扁頭詢問。
“大扁頭叔,這個的確是錄音筆,小強他爸是搞刑偵工作的,是從國外進口的錄音筆,這次小強出門帶來了,聽說這個玩意咱們國家現在為數不多。”我說的神乎其神。
“大侄子這是真的,那可壞了,把我剛才說的話都錄音了?這可怎麼是好啊!”
聽聞錄音筆這麼神奇,吳大扁頭嚇得渾身篩糠,小強板起麵孔,極力端起了架子。吳大扁頭連忙說道:“誤會,誤會,可彆告訴老支書,那樣我可是吃罪不起,我還沒找媳婦呢,再說我家跟大嶺家親戚裡道的,我尋思給狐姑奶奶燒幾柱香,讓它保佑我早點找到個好媳婦,請小強大侄子原諒我吧。”吳大扁頭央求。
“白狐大仙就在你麵前,你問問它能幫你這種人嗎?你要想找到媳婦就得改邪歸正,要麼還找好媳婦呢,性情差的你都撈不著!”小強訓斥道。
小強說話擲地有聲,嚇得吳大扁頭渾身發抖。
“是……是…說的對,我改……我改。隻是彆把錄音筆交給老支書。”吳大扁頭一時間嚇得語無倫次。
小強放開吳大扁頭,這家夥也管不了白狐大仙的死活,一溜煙似的消失在濃霧之中……
看看白狐大仙還在不住的流淚,放了它,又怕小強不高興,我說道:“要麼咱們帶它回洞府吧,你看它挺可憐的,冤家宜解不宜結,白狐大仙通人性,經過這次教訓相信它以後一定做個善良的狐仙,那天在瓜田,開始沒準是咱們衝撞了它呢,它才反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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