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夜晚趕路,馮掌櫃被兩個鬼差強行帶走,大家跟著追了一段路程,跟小強、黑蛋三人聚集一處,小強說:“哥們兒,不對吧,按道理來說,被鬼差將魂魄勾走了,陽間得留下屍體,這兩個鬼差怎麼將肉身都帶走了?邪門!要麼如同黑蛋哥說的,將他當成罪犯了,到寧古塔地界報到的,不都是罪犯嗎?”
“小強兄弟說出了問題的關鍵,要麼不是鬼差,是寧古塔來接犯人的?那也用不著這種方式啊!假如鬼差來勾魂攝魄,除了本人其他人是看不見的,你看哪個人去世看見鬼差大張旗鼓的扛招魂牌子來將人帶走?恐怕這是人為的,也是咱們一時間被蒙蔽了!”黑蛋分析道。
“這麼說也對也不對,那兩個鬼差長了一身鳥骨頭,渾身上下沒有二兩肉,如同紙片子差不多,我沒見過哪個血肉之軀這個樣子,長得哪有人的模樣?這可是在清朝的土地上,好像它們腳下有什麼交通工具一般,這也太詭異了吧!不用多說,彆跟丟了,大概還能追上,慶幸大家能看得見!”小強摸著圓乎乎的腦袋百思不得其解的樣子。
“大嶺兄弟,你怎麼看?”黑蛋見我不言語問道。
“這也真說不太好,要說是人為的,還有很多詭異之處,要說是鬼差吧,還是疑點重重。倘若是那樣大家可是都見鬼了?先彆管得太多,還是救人要緊。看他們能將人帶哪裡去,反正有到終點的時候。”我模棱兩可的苦笑。
“小強兄弟那不等於沒說嗎?鬼差可是鬼魂呀!有二兩肉就不錯了,不有那麼一句話嗎?閻王爺不嫌棄鬼瘦。沒看嗎,都委以重任?再說誰還不知道他們有到終點的時候,終點是哪裡呀?就是閻羅殿!馮掌櫃是個好人,大概不能下十八層地獄。”源頭闡明自己的觀點。
本來就火冒三丈,源頭的話更是火上澆油,他的話也沒錯,的確我說得不怎麼樣,我跟小強暫且不說,一向有勇有謀的黑蛋此刻也沒了主張,關鍵是誰也沒見過這種“陣勢”。
尼婭在馬背上還是一副驚魂未定的樣子,看上去唯恐鬼差調轉頭來捉拿她,那張原本白皙如雪的臉龐,在暗夜裡更加慘白,身處這種境遇,誰也彆安慰誰,心情都差不多,問題是誰真見過鬼差!
大家不敢掉以輕心,即使有對話,也不能停下馬蹄,隻要盯住那個光束,指不定會趕上去,在心裡默念道家驅鬼咒語,希望能將兩個紙片鬼差亡身滅形!
不管咒語是否靈驗,在這危急關頭,也沒有更好的辦法,此時隻能病急亂投醫,隻怪平日裡,跟師父沒學到更深的道法,儘管所學沒有半點精髓而言,假如靈驗,也是瞎貓碰見了死老鼠,是老天爺在眷顧晚輩後生!
小強可能與黑蛋相處久了,少了很多魯莽和浮躁,遇事喜歡先咋呼,發表見解也是他一貫的個性,跟小強同學相處多年,也就喜歡他的獨特之處,甚至覺得他身上的特彆之處即是閃光點。我父親說,我倆是臭味相投,叫他老人家這麼一說,我倆好像是不知進取的青年。的確沒有比較,難分博眾,與黑蛋相比之下的確是相差甚遠,好在黑蛋不嫌棄我們,可能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更確切。這種說辭也像含有貶義,其實夥伴們對事物充滿新鮮感,是青澀年華的真實寫照。
沒有任何好辦法,隻能奔著招魂牌子的白光窮追不舍。無論怎麼追趕,與白光之間總是有一段距離,跑了大概半個時辰的樣子,離開馮掌櫃的引領,也不知道這裡究竟是什麼地方。至於是否跑得偏離寧古塔的方向,就更是不得而知了。目前的狀況,隻能追趕馮掌櫃,幾匹馬兒也累得夠嗆,不知道是霧氣太重打濕了馬背,還是馬兒跑得滿身汗水,明顯感覺馬背濕漉漉,真有些心疼幾匹馬兒,馮掌櫃在,一定會更疼愛它們,這也是沒有辦法,在那個年月,馬匹是主要代步工具,真是苦了它們了,有古書曾經說,寶馬良駒,日行一千,夜行八百,沒有接替的驛站,我估計馬兒也跑廢了!
經過堅持不懈的追趕,追了好一陣子,白光漸漸近了許多,我暗自竊喜,大概是到地方了?黑蛋著急的猛拍了幾下馬背,那匹馬兒一下就竄到了前麵,看得出黑蛋也是真急了,與小強便催馬跟隨,相隔近了些,清楚的看見兩個鬼差押著馮掌櫃往一個黑咕隆咚的洞口走去,我焦急的聲音有些嘶啞:“馮兄長,快回來,跟他們去乾嘛?快回來!”
儘管相隔不太遠,無論我怎麼呼喊,馮掌櫃一點也沒有反應,頭也不回的就跟隨著兩個鬼差繼續往前走,而且往裡麵的地勢感覺越來越低,我心說不好,可是著急也沒有用處,大家無論怎樣努力,就是追趕不上,好像夢魘一般,難道到這裡就是陰陽界了?我用力擰了一把自己的腿部,痛的險些叫出聲來,看來發生的一切是真實的。猶如被一個透明物體隔開,伸手去觸摸還是有阻礙物體,小強說:“難道這就是陰陽兩隔嗎?一個大活人就這樣恍如隔世了?到那邊去了?看來馮兄長凶多吉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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