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頭的頭部被撞起了個大血包,丁衙役一見連忙上前幫助揉搓,尼婭畢竟是個女性,看不得這般狀況,急得手足無措,掏出了手帕,去包紮,源頭十分感動,抹了一把額頭,見沒有出血跡象,說道:“尼婭,額頭沒有出血,包上也沒有什麼用處,謝謝你對我這麼好,嘿!嘿!”源頭低頭傻笑著,弄得丁衙役在中間有些尷尬,人家都是情竇初開的青年男女,還是避開為好,不要礙事。
“這樣不行,想什麼辦法過去呢,這個附近過不去陰界,用拳腳解決不了問題,大家進門都已經試過了。”黑蛋說道。
“唉!但願天無絕人之路,馮先生看著就一身正氣,希望帶著犬子一起逃脫魔掌。”丁衙役懷揣希望。正是像他所說的那樣,在這冰冷的地獄裡,有了陪伴,互相取暖,才不覺得孤單。馮掌櫃和丁久生儘管沒說幾句話,看上去,互相在心裡得到慰籍和溫暖。他們眉宇之間的愁疙瘩舒展開來。
丁衙役也收起了愁容,到啥時候說啥話,煩惱也沒有用處,事情趕到這裡了,以平常心態麵對艱難險阻,才是最好的狀態!
小強瞧了瞧望鄉台,惋惜的直搖頭,說道:“我就想不明白了,挺好的兩個人,就這麼走上了黃泉路?咱們還眼巴巴的瞧看,一點辦法也沒有。聽民間傳說,走完陰間十三站,就進入輪回,去投胎轉世了,我看還得儘早想辦法,先下手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
“小強同學道理誰都明白,可是怎麼闖入陰界?”我急得慌。黑蛋將手放到無形的牆壁上一頓摸索,希望能找到突破口突破突破口。
“假如兒子救不回來也沒法子,希望他來世托生個好人家,這世短短十九個春秋,跟著我也沒享過什麼清福,在衙門賺的銀子不多,爺倆勉強度日,兒子上了幾年私塾,我心思過個一年半載的,也在衙門裡謀個差事,沒想到就這麼走了。”丁衙役一副沮喪的神情,聽了他的講述,心裡不由得一陣酸楚,人間最無奈的事情,莫過於親人之間的生死離彆。
“不能坐以待斃,想辦法得將兩個人救回來,這裡麵感覺有什麼貓膩,為什麼兩個人肉身沒有留下,就算陽壽已儘,留下個全乎屍體這是正常的。”黑蛋疑惑不解。
“事兒是這麼個事兒,可是沒留下個啥呀,大概鬼差忘記勾魂攝魄了,直接就將人帶走了,我們陽間當差也有辦差事失手的時候,對了,看你們穿衙役袍子呢,衙門還是人多了些,咱們哥幾個以前未曾謀麵。”這會丁衙役大概放鬆了神經,才想起來大家是同事,也懶得解釋什麼,這個臨時的白役,唯恐葬送馮掌櫃的性命,不是有意隱瞞實情,也不是濫竽充數,問題關鍵是擺在麵前的事情太棘手!
“我可不是什麼衙役,我是小青山生產隊社員,一會回去還得去山下找馬車呢,山上還有兩個人呢,一個老頭,一個高中女學生。他們可能閒扯淡了,非得在這裡瞎晃悠,山上的人指不定等著多著急呢,真是不乾啥正事。”源頭嗔怪道。
“謝大哥,還提及不乾正事這茬?不讓你往火山口底跳,追趕什麼小妹妹,能有這些事情嗎?你還一肚子委屈,到現在反倒大家落下埋怨,你也太不地道了,簡直是不靠譜的白癡。”小強回懟道。
“小強兄弟,你總說什麼白吃,白吃就白吃,要麼我也沒有錢,到哪裡吃飯我是不花一分錢,要麼夥食費你記賬上,回小青山村問我媽要錢還你,小氣鬼,都到這個地步了還算夥食費。”源頭委屈巴巴的說道。
“誰問你算夥食費了,你這個人說起話來張冠李戴,簡直是無可救藥。”小強氣憤至極,一時間不知說什麼是好。
“小強同學行了吧,丁兄長還在,也不怕難為情,說話注意分寸。”我接過話茬。
“謝大哥,人家說的白癡就是虎了吧唧的意思,不是說你白吃飯,問你算夥食費,你這個男人沒有文化,字麵意思弄不明白,等閒下來,我教你學文化知識,要麼就是白癡。”尼婭放慢了語速說道。
“嗯呐尼婭,我跟你學文化知識,不知道咱們還能不能活著出去。我儘管聽不明白,我就知道不是什麼好話,我還尋思問我討要飯錢呢,這個人真夠嗆,狗嘴吐不出象牙。”源頭喃喃自語。
“謝大哥,狗嘴吐不出象牙是貶低人的話語,也就是變相的罵人,最好不要用這個詞語,會激化雙方矛盾,用一些中性詞語比較好。既能發泄心中的不滿,又不過於偏激。比如說,鱷魚的眼淚、虛假同情、假慈悲類似的詞語。”尼婭開始現場教學了。
“行啊,他再懟我,我就跟他不客氣,就說你教我的這些詞語。有時間你多教我點文化知識,要麼也不能總是說這麼幾句,顯得沒有文化底蘊,你說是不是?”對於懟人源頭信心滿滿。他是從來不吃口頭虧,就這樣,源頭學習文化知識,首先從懟人的詞語學起。
剛才源頭的一套說辭將丁衙役徹底整懵圈了。他不知道生產隊社員是什麼官職?誰在山上等著?還有人呢?這些事情對於初次見麵的丁衙役感到頗為好奇。湊到小強身邊,輕聲說道:大兄弟,生產隊社員是什麼官職?在哪個部門任職。我怎麼聽說鋤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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