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婭在過火海獨木橋時,儘管我背著她,看得她心驚肉跳,因為害怕,身體左搖右擺,導致我重心不穩險些掉進火海之中,原本獨木橋距離橋下麵的烈焰就比較低,木頭比較長,中間用扒釘連接,中間部位就更低,木頭被烤出焦糊氣味。
鬆木自身會帶油脂,鬆木內部含有鬆香成分,這些成分會隨著時間的推移逐漸釋放出來,形成油脂狀態,質地比較軟的鬆木更會出油。而且陰官吏指使陰兵還在獨木橋上噴灑了大量的食用油這樣一來更增加風險係數。
一股難聞的焦糊氣味,那是橋木、鞋子、褲腿被烘烤的氣味,摻和上上火坑裡一堆堆白骨和劈柴冒出的藍煙,簡直嗆得頭暈腦脹,現在竟然騎在獨木橋上爬行,夥伴們在對岸急得直跺腳!那種心情不言而喻,這會誰也幫不上忙!越是走上獨木橋人員多就越危險!
尼婭開始不配合,不抓我的肩頭,現在害怕掉下去,將我的衣領子抓得緊緊的,身後有個“大包袱”真是站不起來!又不敢吼她,便用低沉柔和的語言勸說:“尼婭,你輕輕扶著我的衣服,讓我先站起身來,然後你再站起來,重新趴到我的背上,或者我牽著你走也行,要麼一會木頭燒斷裂,我們可就危險了。”
尼婭沒有出聲,輕輕的放開了她的雙手,慢慢的起身,也不見尼婭過來拉我,我有些著急,說道:“尼婭怎麼,快點啊,你生氣了嗎?抓緊時間吧,要麼不掉下去也快烤成肉乾了。”我無意識的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
“我在護著水碗,水溢出來就完蛋了。”尼婭悻悻的說道。
獨木橋發出即將斷裂“哢嚓、哢嚓”的聲響,我低下頭瞧了瞧,原本不太粗的木頭,已經燒焦了一大半,兩個人聚集在一處,焦糊的木橋要承重兩百多斤的重量,看起來甚是危險!現在命懸一線!夥伴們不斷的催促著,黑蛋焦急的喊道:“大嶺兄弟、尼婭快點吧,沒有太多的時間了,抓緊時間吧!”
“尼婭你耍小孩子脾氣也得選個時候,你這不是拿生命開玩笑嗎?不走算了,彆牽扯人家跟你一起去死呀!護著水碗的同時也得往前走!不願意走就彆管她!”小強有些惱火。
“媳婦快點!快走啊!趕緊趴到大嶺背上!他是為了你好啊,你怎麼這麼執拗呢!”源頭著急得直跺腳。
“尼婭小……弟沒看到橋即將燒斷了嗎?你怎麼不著急呢?快點拉著大嶺兄弟。”馮掌櫃心裡著急,想叫小妹,險些說漏了嘴,隨即改口說小弟,也夠難為人的。馮掌櫃心裡不斷自責,都是自己連累了兄弟們。
現在也不是嘔氣的時候,尼婭在山上待了兩年,頂風冒雨、抵抗嚴寒,能僥幸活下來實屬不易,精神上受了強烈的刺激,越是到了關鍵時刻,她的大腦就不受支配。哪能與尼婭一般見識,我輕輕的站起來唯恐將她帶下去,接著一個轉身,與尼婭麵對麵,將她拉起來,打去了她褲腳上即將燃起的火種,拉起她的手,在橋上倒著行走,在光滑的獨木橋上正麵走都十分困難,就彆說倒著邁步,難度可想而知,我不斷的回頭看路,十分謹慎,不敢走神,因為這個獨木橋上承載著兩個人的性命!這是有生以來注意力最集中的一次,這也著實考驗人心裡的耐力。
我不留神踩在橋梁連接處,這裡用扒釘連接,還算人道,倘若用其他物件對付我,估計早就被燒斷了。
儘管穿的衙役靴子是粗布千層底的,兩腳踩在木橋扒釘上,畢竟鐵製品,還是有熱度,隻聽鞋底知啦啦的冒起藍煙。倘若是原來的藍色球鞋,那種橡膠底的,估摸腳早就烤廢了。粗布底,納得又十分結實,還是耐熱的,又不打滑。
鞋底冒起藍煙,感覺到腳底逐漸升溫,估計一時半會燒不穿。隻當任何事情沒有發生一般,小強在那邊恨得咬牙切齒,恨這個外國女生不配合,恨也沒有用處,無論如何,也不能對尼婭棄之不管!
拉著尼婭倒著行走,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終於離對岸近了些,我心裡更加緊張,自己可以一步跨到對岸,可是還有尼婭,急不得!就在這時隻聽“哢哢”兩聲響,橋梁竟然被燒斷了!
因為火海比較深,獨木橋出現了嚴重傾斜,在這緊急關頭,人在上麵根本站不穩,弄不好兩人就會滑落火海之中,情急之下,我雙腿緊緊的夾在了橋木之上,木頭不粗也有其相反的益處,這時一個晃動尼婭脫離了橋木,懸在了橋木的右側,尼婭還在護著水碗。我始終沒有放手!此時我也顧不得男女有彆,一就將尼婭抱在了懷中,我身體不受控製的左右搖晃,這一舉動,頭上的水碗險些滑輪,自己也被嚇一跳,倘若心裡稍有絲毫的動搖,意誌不堅定,兩個人可就危險了,一旦掉進火海中,後果不堪設想,即便被救上岸,也會燒的遍體鱗傷、麵目全非。不敢去想那種慘烈的樣子。
竭儘全力做到最好,一定要帶著尼婭成功闖過過海。這是對自己的心理暗示。在這命懸一線的時刻沒有時間去想自己多麼英勇無畏,這種頑強的信念多麼偉大!心裡隻有一個執念,一定戰勝困難。我極力控製自己身體保持平衡,搖晃了幾下,最後身體還是慢慢的平穩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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