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步履輕盈地上前,優雅地施了一禮,隨後緩緩抬起她那絕美的臉龐。
纖纖細手輕輕一揚,麵紗便如晨霧般散開,露出了一張令人驚豔的容顏:
黛眉宛如翠羽輕描,肌膚勝雪,晶瑩剔透,腰肢纖細,宛如一束素雅的絲綢,姿態柔美,仿佛隨時都會乘風而去,宛若飛燕臨風般飄逸。
殿中眾人不禁屏息凝視,心頭湧起一陣震撼,這位驚豔全場的女子,不是金答應又是何人?
雍正眼中閃過一絲驚喜,讚歎道:
“芙蘇之曼妙,更勝往昔。
皇後真是調教有方,今日重陽之歌舞安排的果真是應時應景。”
宜修眉宇間流露出一抹淡淡的喜色,她輕啟朱唇,緩緩說道:
“是否應時,臣妾不敢妄言,還需皇上定奪。”
雍正微微一笑,輕聲宣布:
“朕心甚悅,著冊封答應金氏為常在,賜封號為‘璟’。”
眾人忙恭賀了璟常在一陣,沈眉兒也隨著眾人一起起身賀一賀。
歌舞稍歇,富察儀欣在一旁悄悄說著:
“瞧著這位新晉的璟常在,我仿佛在她身上看到了許多人的影子。
她剛入宮時的歌聲,莫不是效仿了安貴人?那張揚的性情,又有著翊貴人和順嬪曾經的模樣。
還有今日這舞,姐姐可瞧見了?
這滿地的菊花,滿宮裡誰不知道眉姐姐是最愛菊花之人!”
沈眉兒被富察儀欣狹促的話逗樂了,但仔細一想,她說的話也並不全無道理。
這位璟常在似乎處處都在模仿往日受寵嬪妃的做派,這邊取其精華,那邊去其糟粕,美則美矣,卻是全然失了自己的風骨和獨特韻味。
這時,太後緩緩開口:
“皇上身邊總有新人在側,自是值得恭賀,是大清之福。
隻是在寵愛新人的同時,也彆冷落了宮中的老人。
過幾日就是七阿哥和四公主的滿月禮了,不僅當初洗三禮沒有大辦,到現在連阿哥的名字和公主的封號都還未定。
皇上是打算留到周歲再賜名嗎?”
雍正端起酒杯,恭敬地說道:
“一切但憑皇額娘做主。”
太後淡然一笑:
“哀家又能做的了什麼主呢?交給內務府去辦理便是了。
隻是皇上忙於國事,皇後作為阿哥公主的嫡母,這些小事上也該多提醒才是。”
這話雖說得平和,但在場的嬪妃們卻都心頭一凜,不自覺地收斂了神色。
宜修忙起身,帶著歉意答道:
“是臣妾疏忽了。”
太後微微垂下眼瞼,語重心長地說:
“自然是皇後的疏忽,宮中阿哥公主不多,皇上要延續皇室血脈,多寵愛新人無可厚非,但人多了事情也便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