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毛,給我端碗水來。”屋外傳來一道蒼老的喊聲。
“我也要喝,奶奶。”緊接著,一個稚嫩的童聲響起,帶著撒嬌的味道。
“好。”蒼老的聲音回回應著,語氣很寵溺,說完又提高聲量朝屋裡喊道:“多端些,快點兒。”
陳毛毛放眼環顧四周,她的視野變低了很多,現在剛好能看到灶台上的那口大鍋。
她這是回到原主四五歲的時候。
門外,不遠處的兩張躺椅上,一老一少悠閒地躺在上麵。
那個老人便是陳老婆子,而那個小女孩則是原主的堂姐陳甜甜。
這兩張躺椅還是原主的父親編製的,但是他們一家從沒享受過這份舒適。
“快點,你要渴死老娘。”陳老婆子等了半天,沒聽到動靜,扭頭看到陳毛毛站在屋裡一動不動,頓時發怒喊道:“死人啊,杵在那邊乾什麼,叫你聽不見,還不快點。”
陳甜甜看到陳毛毛挨罵,看向陳毛毛的眼神都是幸災樂禍的。
陳毛毛麵無表情地看了她們一眼,默不作聲,轉身拿著水瓢到水缸裡麵,舀了滿滿一瓢水。
原主的身體實在太弱,她端著水瓢的時候顯得有些吃力,顫顫巍巍過門檻的時候跌倒了,手中的水瓢直接飛了出去,灑了兩人一身。
“你個殺千刀,連端個水都能灑了,你還能乾什麼……”陳老婆子被潑了一身水,頓時氣得跳了起來,她一邊破口大罵一邊抓起地上的掃帚,氣勢洶洶地朝著陳毛毛撲了過來。
隻見陳老婆子手上的掃帚揮舞得虎虎生風,一下又一下,嘴裡更是不停地咒罵,那些話都不堪入耳。
陳毛毛在地上扭曲爬行,躲避著陳老婆子的掃帚,配合著陳老婆子的動作,撕扯著自己的衣服,嘴裡淒慘的嚎叫著,慢慢的往院門口移去。
陳甜甜本來被潑了還有些惱怒,看到陳毛毛被打,反倒幸災樂禍起來,還給陳老婆子加油,拍手叫好。
陳老婆子似乎受到鼓舞,手上揮舞得更凶狠,陳毛毛沒躲過,被打到好幾次。
隔壁和路上的人,聽到動靜趕過來,就看到令人震驚的一幕。
陳老婆子拿著掃帚,狠狠的抽打著陳毛毛,那凶狠的模樣,仿佛陳毛毛是她的仇敵一樣。
而站在一邊的陳甜甜,眼睜睜地看著自家姐妹挨打,不僅沒有上前去勸一勸,而且還在給陳老婆子助威加油,跟平時的乖乖巧巧一點都不一樣,看得出來也是個心黑的。
這老婆子也是一天到晚的作妖。
二兒媳長的好看又老實本分,乾活又勤快,二兒子也是個孝順的。
這麼好的兒子兒媳婦陳老婆子看不上,天天就寵著老大一家,那一家好吃懶做,除了嘴甜些,還剩個啥。
村裡就這麼大點的地方,誰家有個風吹草動,立馬全村都能傳遍。
陳老婆子還自以為瞞的好,看到有人來了,立馬放下手中的掃帚。
訕笑著解釋道:“這丫頭不聽話,我讓她幫忙端些水,她倒好直接潑了我們一身,我就是稍微教訓一下她。”
隔壁王嬸聽不下去,氣勢衝衝地推開院門走了進來,她徑直去扶起陳毛毛,“呦,你家的教育方式可真特彆,下這麼重的手去打人,這是在教育人?怎麼不見你用這樣的方法去教育甜甜?”
麵對王嬸的質問,陳老婆子下意識地脫口而出:“那怎麼能一樣。”
“哪裡不一樣,不都是你的親孫女,有啥區彆?”王嬸並沒有放過陳老婆子,繼續追問道。
“甜甜多聽話,又乖巧懂事,哪裡像陳毛毛,笨手笨腳的,連端個水都能把水灑了。”陳老婆子滿臉嫌棄。
“你怎麼不叫甜甜乾?憑什麼有什麼事情就叫老二一家去做,咋的,難道你認為老二一家是你的長工嗎?”王嬸是知道陳老婆子平日裡,是怎麼區彆對待陳毛毛一家的。
老大是藥房的夥計,這活還是陳老根托關係找的。老大媳婦整天屁事不乾,除了帶孩子就是回娘家。
到了老二這邊,家裡並沒有幫著找份工作。但老二自己肯吃苦,在街上打零工掙些辛苦錢。
老二媳婦也是個勤快人,家裡大大小小的活計都是她在乾,整天都有忙不完的活,也沒見她閒過。
就這樣,陳老婆子還是嫌棄老二一家,現在甚至連這麼小的娃娃都不放過。
看看陳甜甜穿的,乾淨整潔,衣服還是新的。
反觀陳毛毛身上穿的,明顯是大人的舊衣服改小的,式樣陳舊,補丁就有好幾塊。
這兩個小孩走出去,就像小姐跟丫鬟一樣,哪裡像是一家子的姐妹。
“你要實在嫌棄他們,倒不如早些分家,讓他們自己過日子去吧,也給自己積些德。”王嬸實在看不下去,忍不住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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