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早就餓的不行,這會子看到她,那叫一個激動,但是兩人現在都說不出話來,隻能瘋狂地拍床發出聲音,想引起她的注意。
隻是,陳小嬸現在的注意力都在尋找陳毛毛的事情上,是一個眼神都沒有留給他們,她看這個病房裡麵沒有他們的身影,就急忙去找護士那邊詢問情況。
經過一番打聽,才得知陳毛毛他們早就出院走了,回下鄉的地方去了。
這簡直就是一個晴天霹靂,更令她絕望的事,護士又在催著繳費,賬上的錢竟然已經用完了。
陳小嬸要崩潰了,本來家裡的錢就不多,一下子又有四個人要住院,她那天也不知道怎麼想的,把家裡的錢都拿出來繳費了,沒想到還是不夠。
可是家裡哪裡還有錢,上次就都繳費了,現在家裡都在吃饅頭,再過一段時間,估計連饅頭都要吃不上了。
陳小嬸失魂落魄的樣子,嚇壞了護士,她們怕她出事,把她送到了陳小叔的病房。
兩人見到她就是一陣比劃,可是陳小嬸根本就沒有反應,陳小叔氣得一把扯過她,兩巴掌甩了上去。
陳小嬸立馬清醒了過來,捂著臉無聲地哭了出來。
兩人都是莫名其妙,覺得今天的陳小嬸特彆的不對勁。
這時候,丁乾事也終於趕來了。
兩人也從丁乾事那裡得知發生的事情,都是大驚失色,呆愣在那裡。
沒了,什麼都沒啦!
陳小叔呆愣片刻後,最先反應過來,他的臉上露出狠厲的表情,心裡也在發著狠,陳毛毛這個死丫頭竟然敢這樣做,彆以為跑了就萬事大吉,他不會放過她的。
但現在,他要先解決眼下的問題。
工作沒了,房子也不能住了,就算他們想拖著不搬家,後麵要搬進來的人,可不會那麼好說話的,讓他們住下去的。
陳小叔看著丁乾事,拿出了筆,在紙上寫下,“丁乾事,家裡的人都受傷了,能不能等我們傷好後在搬家?”
丁乾事也很為難,雖然陳家現在看起來很可憐,但是這傷筋動骨一百天,他們想住到養好傷,那是萬萬不能的。
丁乾事無奈地搖了搖頭,說道:“這恐怕不行啊,我也知道你們困難,但最多到這個月底,下個月之前你們必須搬走。”陳小叔緊皺著眉頭,陳翔在在一旁無聲地罵罵咧咧,陳小嬸則是哭得更厲害了。
但是,再掙紮也沒有用。
最後還是陳小叔拿出了最後私房錢,才結清了醫院的欠款,然後一家人,錢沒了房沒了工作也沒了,算是一朝回到了解放前,拖著還沒好全的身體,灰溜溜回到了村裡。
而他們一家回到村裡後,日子也過得十分艱難,啥都沒有,都要從頭開始。
村裡的人也不知道從哪裡知道了他們的遭遇後,都在背後指指點點,說他們活該,都是些喪良心的玩意兒。
陳小叔是滿心怨恨,總想著等他好了,要找機會報複陳毛毛,隻是他沒有機會了。
他們一家搬回去後,麵對眾人的白眼,隻能忍著,都是憋著一肚子的氣,脾氣變得格外的暴躁,還不能對外人發,陳小嬸就成了他們的宣泄對象。
他們都怪陳小嬸沒有看住陳毛毛,才讓他們落到了如此的境地。陳家老兩口,對陳小嬸都是呼來喝去的,隨意辱罵,一點也不體諒她照顧一家人的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