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到這裡我們什麼也沒有,一切從零開始,對比我們被追殺,這裡起碼有個安穩的地方住。“
“日子慢慢有了起色,老宅那邊卻總打著給我們家做保的名義,來打秋風,我們也沒辦法,隻好花錢免災。”
“川兒從小就聰明,後來我們手裡有了銀子,就在川兒十二歲那年送他去學堂,第二年就考了童生,書院夫子都誇川兒是個好苗子,沒想到……參加府試的途中發生了土匪殺人那件事……嗚嗚,川兒傻了,安兒腿瘸了……我一病不起,要不是沒臉去地府見小姐,我真想就這麼走了……嗚嗚。”周雅茹哭的泣不成聲。
孟芸也知道了全部真相,她把周雅茹摟在懷裡,“娘,一切都會好起來的,阿川的病就是我治好的,等我修養一段時間,爹的臉和腿還有阿安的腿我都能治好。”
“真的嗎?”周還有些不相信。
“真的,我雖然不會醫術,但是我修煉的是靈力,一種特殊的治病手法,阿川的例子就在這,你還不信嗎?”孟芸簡單的解釋。
“娘信。”周雅茹擦擦眼淚。
“娘,你說了這麼多,我分析這事不是那個女人做的。”孟芸道。
“為何?”金山剛才也在一旁紅著眼睛聽妻子訴說。
“爹,你想啊,那女人時時刻刻都想弄死阿川,她的兒子女兒就成了王府名正言順的嫡子嫡女,如果那些山匪是她的人,豈會隻是打傷了他們兄弟那麼簡單,早就斬草除根了。”孟芸說道。
金山點頭。
“可是阿川為人和善,平時也沒有和彆人產生口角,在書院人緣很好,學生和夫子都很喜歡他,除了這些,他哪裡都不去,更不會與人結仇……”周雅茹忙說道。
“娘,自古就有一句話,畫虎畫皮難畫骨,知人知麵不知心,人心是最難測的,正是因為阿川優秀,才會遭人嫉妒,你覺得你和誰都要好,實際上,彆人興許都有想弄死你的想法了。”孟芸覺得金晏川的仇家應該從書院這邊入手,畢竟婆婆也說了,金晏川平時就是家裡和書院,交際圈就在書院。
“書院,那會是誰?”金山犯難了。
“爹,這事不急於一時,說不定我好了的消息傳出去,那人興許就主動蹦噠出來了。”一直沒說話的金晏川一直看著妻子在那分析,還真是一個讓人移不開眼的女子。
“阿川,接下來你有什麼打算,還去讀書嗎?”金山問。
金晏川看向孟芸:“芸兒覺得呢?”
孟芸看到恢複記憶的金晏川怎麼就這麼彆扭呢。
“古語說的好,條條大路通羅馬,但是讀書卻是那條最近的路,所以我覺得你該去讀書。”孟芸說道。
“那就讀書。”金晏川笑了笑,俊朗的五官更加迷人了。
“娘,這次讓阿安和阿哲也去,就算不能走仕途,但是讀書使人明智,將來不管做什麼,有點文化總比兩眼一抹黑強,等過段時間,我還想在鎮上開個鋪子什麼的,不認字怎麼管賬。”孟芸說道。
“芸兒,你想讓安兒去管賬?”周雅茹有些激動。
“那當然,打仗親兄弟,上陣父子兵,自家生意肯定要用家裡人,而且阿安也到了議親的年紀,將來有了鋪子,媳婦也好找。”孟芸倒不是給家人畫大餅,這是她早就想過的。
“好,就聽芸兒的。”周雅茹一句話,散會。
回到自己房間,孟芸突然覺得有些尷尬了,以前金晏川的智商隻有六七歲,自己說啥是啥,就是做啥,她心裡也沒負擔,可現在不一樣了。
“媳婦,你怎麼了?”金晏川摟住孟芸。
“沒事,趕緊睡覺吧。”孟芸穿著衣服就滾進床裡。
金晏川笑了笑出了房門。
孟芸突然間有種失落,這人恢複記憶了,怕是和自己不一條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