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來的喝止聲,讓正高興奸計得逞的王二這一群地痞頓時傻了眼。
“哐當”
成灼推門的時候力道沒收住,本就吊著的半扇廟門被其直接推到在地,砸起好大一蓬塵土。
不止成灼自己被嚇了一跳,胡金元靠的離門比較近,被嚇的直接一蹦三尺高,王二等人更是神色驚疑的看向闖進破廟中的成灼跟張三豐來。
成灼見在場眾人都目光灼灼的盯著自己,嘿嘿一笑,拍了拍手,露出一口大白牙。
“嘿嘿,各位大爺好興致,日頭都快落山了,還玩逼良為娼的遊戲呢?”
王二拿眼神看了看胡金元,胡金元心裡直犯嘀咕,卻不得不踏前兩步,帶著幾分小心的詢問道:
“兩位不是本地人吧?我們是烏衣幫的,這姐弟兩爺爺死時欠了我們錢,這利滾利都好幾年了,今兒好不容易堵住這兩個小滑頭,正要讓他們連本帶利一塊還了,欠債還錢,天經地義的事,您說對不對?”
眼珠子滴溜溜一轉,胡金元張口就是謊話,要不是成灼先前聽了半天牆根,還真就被他給騙過去了。
成灼暗自一笑,這胡金元倒是謹慎,沒仗著自己是地頭蛇就無法無天的上來開乾,不過今日這檔子事他是管定了。
“理是這麼個理,姐弟兩欠你們多少錢?”
成灼笑問道,第一次遇到這個世界的活人,多聊聊,了解下情況,沒什麼錯。
“一百兩!”
話一出口,胡金元覺得喊少了,立馬再度接上話。
“黃金!”
“火坑胡,你個王八烏龜生的,胡說,我們姐弟就沒借你們錢,唔”
名喚小木頭的小乞丐一聽胡金元獅子大開口,頓時蹦躂起來,指著胡金元就破口大罵起來。
可是王二一個陰狠的眼神望過去,嚇的小果兒立馬就捂住了弟弟的嘴,生怕他再惹出什麼亂子來,而一雙好看的眸子則是好奇的打量著成灼二人。
“在下胡金元,忝為烏衣幫的捉筆師爺,不知二位如何稱呼,從哪兒來,去哪兒?”
胡金元聞言臉色一變,見成灼的表情並沒有特彆的變化,這才心裡鬆了一口氣,又連忙出聲詢問成灼二人的來曆。
“不著急,胡師爺,我們主仆二人一路遊山玩水,誤了宿處,這才想到廟裡借宿一晚,沒想到能撞見諸位辦事,也是緣分。”
成灼笑了笑,編了個借口,同時給張三豐遞眼神。
剛才在廟外,成灼便問過張三豐,裡麵幾人究竟武功如何,張三豐說隔著牆,一時分辨不清楚,此刻照了麵,成灼沒第一時間發難,也是在等張三豐判斷局勢。
小張三豐則沒看見成灼的眼神,隻是盯著王二以及依舊插在地上,明晃晃的大刀上。
胡金元是個人精,眼珠子在成灼跟張三豐二人身上再度轉了轉,神色明顯一下子就冷淡了下去,拱了拱手,皮笑肉不笑的道:
“二位,實在不好意思,咱們烏衣幫有要事辦,此處就不留二位了,若是不嫌棄,此去向東約莫十裡地的路程,便是回風城,去城裡打個尖,總好過風餐露宿的好,況且這荒郊野外的,多些凶惡野獸,要是為此再丟了小命,實在是不劃算。”
老江湖!
要不是剛才聽了牆根,成灼倒真覺得這胡金元應對的相當不錯。
可惜,秀才遇上了兵,有理講不清。
而成灼剛好是個吃了一肚子癟,還無處發泄的火頭兵。
也不藏著掖著了,成灼撥弄了一下張三豐,開門見山的問道:“張三豐,看了半天,究竟乾不乾的過呀?”
“那個拿刀的我負責,其他的人是你的。”
小張三豐言簡意賅,分配完後,也不管一臉震驚的成灼跟胡金元,徑直朝著已經變了臉色的王二走去。